第267章 又柔弱了贺总
宋温旎并不想领情,淡笑着说:“贺总,真想好好招待,就应该让擅长的人来做。”
贺司樾抿抿唇,似乎被噎住了。
良久被重新低头切菜:“我以为,我特意学来给你做,你会喜欢。”
宋温旎这才若有所思观察了一下他。
特意学的?
思绪刚刚游离了一下,就听男人不轻不重地‘嘶’了声,立马吸引了宋温旎的注意力,他放下手中的刀,修长漂亮的食指被切了一道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往出涌。
看着触目惊心的。
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也没当回事,转身去参观这房子里的布置。
自己不擅长还要做,切了手也怨不得别人。
她没兴趣去关心他。
看着女人无情走开的背影,贺司樾这才皱了皱眉,眼里滑过几分受伤,手指其实不那么疼,他也的确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可她……
压根不在意。
他眸色沉了沉,绷着脸去打开水龙头冲血珠子。
心里酸酸麻麻的,有种数不清的滋味环绕,明明,以前她可舍不得他受伤的。
很快。
宋温旎看到温故从楼上小跑着下来。
小宝贝脸蛋儿红红的,大概是发烧的缘故,看着她时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宋老师!”
看到小温故,宋温旎才绽放笑容,蹲下身子将小温故接入怀中:“还难不难受了?”
“没关系,温故是男孩子很坚强,这点病不算什么。”温故仰起小脸,认真的说,不想让宋温旎为他担心。
宋温旎却更心疼了。
明明只是三岁的孩子,却这么懂事。
她并不希望温故太过成熟,有童真快乐一些多好?
温故偏头看向厨房方向,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这其实是爸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下厨,学了好多天了。”
宋温旎挑眉:“他怎么还有时间弄这些?”
温故不觉得有什么,便说:“爸爸说,宋老师迟早会来家里做客,专门学的,算是为了宋老师。”
她确实有些诧异。
曾经那个眼里只有工作,出手就是以亿为单位的生意,天之骄子完全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竟然会为了讨好她,堂堂贺总,洗手作羹汤,着实是稀奇。
厨房里动静还不小。
宋温旎往厨房睇了一眼。
看到男人在开锅盖时候又烫了自己一下。
皱着眉硬生生扛着。
宋温旎:“……”
不是自己赛道硬要闯,不是活该是什么?
不得不说,贺司樾这人干什么都像个样子,虽然过程有点曲折,最终还是上桌三菜一汤,看起来确实是有模有样的。
而且,还记着她的习惯,不吃香菜,吃虾不吃皮,不然会过敏,虾都是处理好的。
宋温旎不着痕迹轻扯唇畔。
到底什么是爱呢?
迟来的深情,总归是不值钱也没意义的。
“你尝尝。”他给她盛了汤,递过来的时候,宋温旎余光扫到了他割破的手指,手背上还有烫出来的一个泡,在那双冷白堪比手模的手上,格外突兀。
她皱了皱眉。
接下之后挪开视线。
其实贺司樾做的还不赖,除了火候掌握的不够好,其他都像模像样的。
温故坐在二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他懂事儿以来,几乎没有这种时刻,真正的像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在贺公馆也没什么人情味,没有家的样子。
“怎么样?”贺司樾心尖微沉,眸光略微期待地看着宋温旎。
宋温旎喝了一口汤,给面子地说:“挺好的,多谢贺总招待。”
略显官方客气。
不过贺司樾也心满意足了。
她不抗拒就是好事。
他还可以慢慢精进。
吃过晚饭。
贺司樾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手背的水泡,这种疼痛略微有点刺激,他这才皱了皱眉,抬手看了一眼,水泡被他弄破了。
宋温旎视线扫了一眼,再不处理都容易感染。
她抿抿唇,“有没有医药箱?”
听到她说话,贺司樾眉心霎时间皱起来:“有,你哪里不舒服?”
毕竟她之前都没有搭理他受伤的事,现在突然要医药箱,他自然而然以为是宋温旎身体不舒服,脸色都微微一变,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去找了医药箱回来,神情很凝重地拉着宋温旎坐在沙发上:“哪里有问题?”
看着男人紧张的神情。
宋温旎说不出什么情绪,她缓缓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我没有不舒服,是你,你的伤处理一下。”
听她没事,贺司樾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在意地抬手看了看:“我没事。”
“可是我看着碍眼。”宋温旎不咸不淡说。
贺司樾凝着她两片淡红的唇,视线缓缓向上,对上她的瞳眸,直直地望了进去,让她避无可避,忽而勾着唇轻笑了下,竟然乖顺地说:“听你的。”
他坐下打开医药箱,取出清理伤口的东西,单手去弄,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药水涂抹不均匀,时不时地重重戳在伤口,又造成二次伤害,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
良久。
男人幽幽看向她,喉结滑动,眼瞳清的像是润了冰水的黑曜石,专注的看着一个人时候,有着让人无法招架的深情攻势,“宋老师,我弄不好。”
他服软,示弱。
难以想象,竟然会如此信手拈来。
宋温旎其实早就看不下去了,也不想管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轻叹一声,侧身坐过去接过来他手中棉签,拖住他的手,垂着纤长的睫毛给他擦拭。
女人因为低头,黑发顺着脸颊滑下来,锁骨若隐若现,他深深地注视着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抬起另一只手细致地将她滑下来的发撩至她耳后,仿佛没注意到女人有一刹那的僵硬,他自顾自地轻说:“我跟别的女人没有一丁点关系。”
“那天去苏家,也是单纯的应酬,他们拉郎配,我不愿意的。”
宋温旎没抬头,语气仍旧轻飘飘的:“贺总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我不想你误会。”他直视着她,那双眼如黎明将至的夜,“也不想我们之间被这些事影响。”
曾经,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解释,很多事情不愿意与她说明白,才导致了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了很多伤害,他想要改变,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曾经的种种,他仍旧心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