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如果孩子出问题,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看着女人憔悴而冒着冷汗的小脸,双唇病白,声音微弱而急需依赖的模样,让贺司樾心头闷痛了片刻,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地想要递给她,可最终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他不能否认,今天陆栀意所作所为,他怒火难消。
昨天他一夜没睡,从佣人那里得知了陆栀意误会了什么,他本来想着尽快找到她解释清楚,谁承想,后续一系列事件告诉他,她恨他,恨到毁了一切也无所谓。
“这件事没得谈,就算你装作不舒服也无济于事。”他眉心紧蹙,走向她,抬起女人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从新闻爆发,到现在仅仅不到一个半小时时间,股市动荡,蒸发了十几个亿,陆栀意,你不要玩儿太过火了。”
看着他绝情的模样。
陆栀意苍白着脸,心中一片荒芜,她没有回答,反而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张嘴咬在他腕骨处,贝齿下了狠劲,牙齿嵌入薄薄的皮肉,她尝到了血腥味。
听到男人很低的一声闷哼。
他没有甩开她,只是阴沉着脸任凭她咬着。
血珠顺着腕骨滴到了她手臂,烫的她不住的颤抖。
旁边目睹一切的佣人大惊失色:“太太!快松开!都咬的鲜血淋漓了!”
陆栀意这才松开他,眼眸里没了光,唇畔上染上他的血,显得妖媚,“我不想看到你。”
贺司樾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腕,他们何曾几时闹到如此地步?好像没有半点可能了一样。
他攥了攥那只手,手腕的疼痛好像不及身体内的痛,阴沉着语气警告:“脾气别闹太久,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容忍。”
几乎是不欢而散。
听着重重甩上的门。
陆栀意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还在颤抖着,肚子是实打实的在疼,大概是气急攻心导致的,可她不敢让贺司樾发现什么不对劲,只能咬他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捂着肚子蜷缩着,心里恐慌又无助。
孩子、
孩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吧!”其中一名名叫刘姨的佣人担忧地上前。
“别碰我。”
陆栀意喘着粗气,“不需要医生,我想自己去医院。”
刘姨顿时面露难色,“贺总吩咐,太太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陆栀意更加怨恨贺司樾的霸道与无情,她顾不得太多,捂着肚子走向卫生间锁上门。
她坐在马桶上看了看自己底裤,干干净净没有落红,应该不是要小产的征兆,她心跳如雷,努力地平复自己紧张又波动的心情,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肚子,嗓音带着压抑的哭腔。
“宝宝要坚强,我会想办法的,我们会脱离这里的……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
她仰着头,胡乱擦了擦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贺司樾的态度让她更加明白,他压根没把她当个人看!
无论如何。
她都要脱离这个困境!
在卫生间呆了很久,直到疼痛感渐渐消失,她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幸好,幸好孩子没事。
否则,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而这天之后,贺司樾再没有露面,似乎陷入冰点,谁都不愿意低头。
今天已经是她到玺府的一周后。
贺司樾一直没来,她大概也猜得到,她闹出的事情必须善后,贺氏集团肯定要面临一些舆论问题,以及各方面的影响都需要处理,他现在必然忙的脚不离地。
可她联系不到何冰。
现在何冰必然是急疯了。
陆栀意只能去找刘姨。
“太太,怎么不继续休息了?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您准备。”刘姨体贴入微。
陆栀意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祈求:“刘姨,我朋友现在找不到我一定很担心,贺司樾跟我闹脾气不肯给我手机,我能不能借您手机给我朋友发个信息?就两分钟。”
刘姨顿时面露难色,“贺总吩咐了,不能给您联系外界,太太,我也没办法。”
陆栀意眼眶湿润,握住了刘姨的手,不得已打起感情牌:“他不会知道的,我就是报个平安,不然我朋友到时候找不到我报警了岂不是又麻烦了?刘姨,求求你……”
刘姨也是有孩子的人,看陆栀意这么伤心的模样,一阵不忍,最终还是心软地掏出了手机:“太太,您快些,别让贺总知道,不然我也交不了差。”
陆栀意心脏狂跳,握着手机转身,“好,谢谢刘姨。”
可还未做什么。
门口传来按密码动静。
她脸色微变,转过身。
看到门口出现两个人,一高一矮,站在一起的时候格外的般配。
陆栀意没想到,乔佩瑶会来这里。
而看到陆栀意的乔佩瑶,嘴角的笑意也僵硬地淡了淡,她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明所以地问:“樾哥,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这几天外界很多传言。
当日热搜虽然被解决的很快,可圈内许多人都是得到风声的,而且贺司樾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说出的那番话,着实影响很大,原本海外的一个几十亿的大项目,因为离婚风波,对方提出再观望态度。
后果不算小。
她也一度认为,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尤其上次在医院碰过面之后,就爆发了离婚事件,她认为,陆栀意和樾哥,应该缘分就此结束了。
可这些天,始终不见后续,她一直心里很是不安。
今天贺司樾回了一趟贺公馆将她接出来,说是有点事找她,她那时候在想,是不是解决清楚了?
他这个节骨眼来找她,会不会……
他想跟她说的,是关于他们两个将来的事?
所以她满心欢喜,面色红润了不少。
直到现在,她看到了陆栀意,这让她有些摸不清其中缘由,一种诡异地恐慌席卷而来。
贺司樾看着陆栀意,女人一身素净,穿着肥大的睡裙站在那里,看着他时,是防备的、怨恨的。
他薄唇紧抿,视线看着陆栀意,却是对乔佩瑶说:“我没白白被冤枉的习惯,有些事可以当面说清楚,比如,那天我究竟有没有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