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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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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姝姝喜欢得不够吗?”

    阮姝屏息,她读不出陆渲的喜怒,却也能感觉陆渲身上自带的压迫感。

    她的双手,被拧在陆渲的掌心,光是从陆渲的力度上,她便感觉到了他的不满。

    屋内,静得只有蜡烛燃烧的“滋啦”响声。

    他森黑的眼眸再次逼近,高耸挺俊的鼻尖靠近她的朱唇,直至她迫不得已闭上了眼睛。

    阮姝只觉自己的魂魄,快要被他吸走,左胸跳动的心脏已经无力支撑她的身子,全身酥软,弱弱小小的身子颤抖着。

    她想逃离,向床里侧缩回去。

    却被他用大掌箍住了后脖。

    呜咽出声。

    又被湿软的唇堵住了嘴。

    热络的吻,攀附上她的唇畔。

    阮姝有些害怕,将牙齿紧紧阖了上。

    然而这样的举动,却迎来了他更加疯狂的索取。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那轻轻地吸吮,已然变成狂暴地侵略。

    遒劲的舌,在她的唇间,贪婪地探索着,直到粗暴得抵开她的唇齿。

    舌尖搅动,在她的喉口间,翻云覆雨。势要将她所有的精气都吸了干净。

    阮姝小手推搡着,想将他支开,却换来他更加用力的禁锢。

    她越是想要逃离,他的吻便越是狂热。

    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吻,将她全身席卷至云端,却又深陷狂风暴雨的中心。

    “疼。”她娇滴轻吟。

    陆渲皱眉,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一抹红烧至了耳根。

    他的舌,迟疑得从她的唇间退去,却在离场时,见她眼泪汪汪,小手还在胡乱地将他往一边推开。

    皓齿轻启,轻含着她的下唇,又重重地咬了下去。

    他松开她的手,瞥见阮姝眼中的失色和看他时的畏缩。脸上讥讽,眼眸沉沉,却又藏些许落寞之色。

    这样的喜欢,真当是虚伪得廉价又可怜!

    森冷的俊脸未语,陆渲拂袖而去,徒留一个偌大的背影,在黄烛之下,投出黑长的孤影。

    身后,方传来她绵绵的细小的声音,“姝姝喜欢夫君,但是又害怕夫君这样。”她捂着绞痛的胸口,那眼中的眼珠便像是珍珠断线般,滚落下来。

    唇间还留着被他咬过的疼痛感,阮姝怕疼,她不明白为何夫君会像一只野兽般啃咬着她?

    可是她却是依赖他的,纵然方才被夫君欺负了,她还是舍不得他走。毕竟夫君并不常这样,她喜欢抱着夫君陪-睡的每一个晚上。

    见那高大的背影,越走越远,阮姝着急地从床上蹦下,赤着脚,一路小跑欲追上陆渲的脚步,“夫君,不要生姝姝的气,不要走,好吗?”

    陆渲广袖下的双拳紧握,冷声,“回去吧!”

    他不曾回头,怕见她泪眼迷蒙,又挥之不舍。

    便大步向前。猛然打开屋门,那迎面袭来的冷风,更让他清醒许多。

    可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跟俗人一样,竟对那世间几分虚妄的情爱,而有所期待?

    “扑腾。”只听一声重重的摔落声,身后,随即穿来轻声地呜咽声,那呜咽声低低的,像是化在炉火上的雪绒花,低声却挠人心烦。

    他凝眉,不可察觉得叹了一声气,驻足转身。

    只见阮姝小小的身子,被门槛绊倒在了地上,小脸拧作了一团,皓齿紧紧咬着下唇,一把鼻涕眼泪,盈盈在脸上闪着晶莹的光。

    “夫君……”她轻声道,努力让眼泪不要留下来。声音低低软软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陆渲黑沉的脸色,在月光下如冰冻三尺的寒冰。冷眉低身弯腰,将她一把从地上打横抱起。

    一阵寒风吹来,阮姝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将身子往陆渲宽大坚实的胸膛蜷了蜷。

    陆渲那清冽熟悉的味道便充盈了她的全身,心中的小鹿又狂跳不止,像是要蹦出了胸口。

    她的小脑瓜飞速运转,终于理了清楚。

    原来只要离夫君很近,她便会出现呼吸不畅的症状。

    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陆渲将她轻轻放回到床上,将她的裤腿卷起,检查她的伤口。

    冰冷的指尖,触到阮姝的膝盖时,她不禁皱了皱眉,那左胸口恍如似触电般,猛地一惊,像是停滞在胸口,遂又四处乱撞。

    “夫君。”她的脸上晕红,小手软软地缠住他冰凉的手指。

    “嗯?”他懒得开口,凝着眉,不语,只用磁性的鼻音回应。

    “姝姝一靠近夫君,这里就跳得很快。”阮姝一脸忧愁,眉眼紧锁,小手带着他的指尖,往胸口处拂去,“姝姝可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陆渲皱眉,微凉的手指,随着她的带动,触碰到那温软的小山丘。指尖微颤,将手捏成了拳,缩了回去。

    她这样的行止反差,只让他心中更加反感。

    低头不语,仔细检查她的伤口,幸而膝盖只是磨了点皮,并无大碍。抬眼,却见阮姝紧皱着小脸,还认真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他心中默奈。

    是蠢病!

    “你的伤和病,都有温太医负责,无需问本王。”他将她包扎好后,起身,声音低沉回复道。

    话落,那一袭魁伟的背影,便劲直出了门,也不管阮姝再次哀求。

    夫君生气了吗?

    阮姝呆呆地坐在软塌上,身子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

    那腿上的伤,也不及此时她胸口的绞痛。

    是她惹夫君不高兴了。

    她的小脸暗暗低落,下次,若是夫君再这样,她是不是也要回应他,至少不要将他推开。

    凝重的心思,就像一块厚重的石头,压在阮姝胸口。不过,她太累了,未等陆渲走多时,就沾着软枕见周公去了。

    然而,连着十几日,陆渲都没有来看过她。

    转眼便到了腊月,窗外飘起了鹅白大雪。

    阮姝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琴儿,夫君是不是不要姝姝了。”

    琴儿将银骨炭放入火炉中,安慰道,“姑娘不会的,王爷或许是身体还未好痊,如今又下了大雪,所以不方便出门罢了。你看,王爷日日派人送来吃的,还有这碳火,王爷的心里还是记挂王妃的。”

    望着阮姝低落的神情,琴儿心中也不是滋味。

    但是这样或许也好,王爷虽待王妃不错,可喜怒不形于色,总归不好相处。

    像这样的日子里,王妃不用成日看着王爷的脸色,这一日三餐,吃穿用度还不用发愁,还能陪着苏姨娘。更重要的是,自从王爷开了杀戒后,国公府上下,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王妃了,甚至连大姑娘都变得平易近人多了。

    “是夫君身体不好了吗?”阮姝托着腮喃喃,那眼眸处泉水涌动,满是担心。转脸对天影、琴儿道,“不如我们今日回去吧。”

    “王妃,王爷还未传。”天影颔首答道。

    “如果夫君怪罪,就说是我的主意。”阮姝焦急得哽咽出声,眼神哀求,“现在可以备马车吗?”

    “王妃,不要担心,王爷没事的。”琴儿将阮姝因紧张而颤抖的身躯,搂在怀里,安慰着,“琴儿方才都是瞎说的。”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王妃开始多了心事。

    琴儿心疼得叹了一口气,但愿王爷没有什么事。

    —

    苍白的天,卷着阴冷的花絮,携着风,在空中乱舞。

    路上行人几乎寥寥。

    阮姝终于如愿,坐上了马车,告别了身体日渐好转的苏梦音。然后踏上回晋王府的路程,归心似箭。

    一路行至晋王府,穿过垂花门,阮姝撵着碎步,劲直奔向了陆渲的屋门外。

    屋外,邢磊方木的脸上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将阮姝拦在房外。

    “王妃,请止步。”邢磊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紧闭的房门,抱拳阻拦。

    “邢大人,夫君在屋里吗?”阮姝看着邢磊沉重的神色,只觉有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

    “恕属下不敬,王爷交代了谁都不许进屋,王妃也不例外。”邢磊面露难色,粗粗的眉头挑了挑,“王妃还请回吧。”

    “邢大人,姝姝担心夫君。我想见到夫君平安才放心,放我进去吧。”丝凉的雪片落在阮姝粉白的脸颊上,像是水嫩的水蜜桃,敷上了绒白的雪霜,阮姝几乎哀求着,手指搅动着衣角,却见邢磊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她的声音哀哀,躬身颔首,行了一个大大的礼,“邢大人,姝姝求您了。”

    邢磊动了动厚唇,方木的脸沉默片刻,“抱歉,王妃。”

    雪花化成雪水,在阮姝的脸上划过冰冷痕迹,她的眼眶通红,望着紧闭的屋门,声音细小无力,“那我在屋外和邢大人一起,等夫君答应见姝姝了才好。”

    邢磊收回拦在阮姝面前的手,那白皑皑的雪花,成片成片落在阮姝的头上,片刻就“染白”了头。

    这冰寒天,像王妃这样体格弱的女子,在屋外呆上一刻钟就怕是要着了风寒了。

    这规矩又是王爷定下的,纵然王妃在王爷心里位置特殊,他也没有办法。

    “王妃,天寒地冻,我们还是回屋等吧。”身后天影道。

    “天影,不用管我。”阮姝哈了一口气取暖,声音颤颤软软,“天影,屋外冷,你快些回屋吧。”

    天影鹰隼般的灰眸盯了一眼邢磊,邢磊缩了缩脖子。

    在影卫时,天影的身段和位数在他之上,若不是上次王妃落水被除名,那今日的影卫头领,便轮不到他做了。

    忽闻“嗖”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冷箭。

    刺客?

    邢磊心中警觉,拔剑环顾,神情谨慎,小步而走,最后将目光落在檐梁上直插入的短箭上。

    他皱眉,看向天影。

    “影大人?”邢磊厚厚的嘴唇动了动,这短箭像极了天影的暗器,但在未确认之前,断然不能污蔑人,更何况是行事作风向来严谨的天影。

    “邢大人,还不仔细看看那暗器。”天影冷道。

    邢磊粗黑的浓眉向上一挑,心想,天影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总不能做出违抗王爷旨意的事。便默默低了头,攀着金漆圆柱,三两下便跃上了重檐歇山式屋脊。

    白雪飞落,阮姝缓缓地抬头,向邢磊的方向望去,却见天影上前,在她耳侧轻声道,“王妃进去吧。”

    那鹅毛般的雪花,落到阮姝琥珀色的眼睛上,化成暖暖汩汩的一汪温泉,“谢谢天影。”

    “王妃莫入!”此时,邢磊已从屋梁上取下短箭,纵身飞下。

    但为时已晚,阮姝已经推开了门。

    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随着屋门的敞开,刺得阮姝眩晕。

    望着眼前的场景,她不禁失声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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