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2章 虎啸所求
苏乘羽抬头与虎啸四目相对，在苏乘羽对其示威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让一旁的小狐狸长离明显有些后怕的退后几步，最后还是虎啸先开口道。
“大人不必如此吧，我这次来只是有些好奇怪，为何大人要如此铤而走险，总不能是专门为我设下的考验吧？”
“那个家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你的判断不够准确。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妖帝，而且绝非低品。”
虎啸抬头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下：“这混账玩意，有这份实力还跟我玩着心眼，要不是有大人帮我长眼，我怕是真要着了他的道了。”
“那一剑有八成的原因都是给他看的，我与他交手虽然胜负两说，但短期内我还不想和他直接冲突。”
虎啸抬头瞬间明白苏乘羽的意思：“我明白大人，大人放心我会尽可能的帮大人周旋，一旦有什么其他消息，也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人。”
“嗯。”
苏乘羽平凡的反应让虎啸有些如鲠在喉，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补充道。
“我只希望大人能够给我多一些的信任。我的确伤害了小狐狸一次，不过我认不管何时只要小狐狸想要找我报仇我都接着候着，并且保证不会加害小狐狸。”
“知道了，走吧，再拖下去那家伙该怀疑了。”
没有给出任何回复，明明知晓虎啸这番话的意思，苏乘羽却仿佛置若罔闻一样，只是让虎啸离开。
虎啸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终归没有继续强留下来，选择转身离开了山洞之中。
等到外部虎啸的气息彻底消之后，苏乘羽才再吐出一口鲜血，一旁的小狐狸赶忙上前帮苏乘羽擦拭。
“没事，放心吧，我没看起来那么糟糕。只是……暂时有些不太好控制自己的身体。”
苏乘羽强行斩出那一剑，已经用了最保守的方式。
不再是去调用体内的天道之力，而是将心神沉到识海之中，让天道之力来自主的亲和自己，主动配合自己的剑势。
效果也是有的，毕竟好歹是好歹是让苏乘羽顺利斩出了那一剑。
可代价依然存在，一剑之后，轮回之力重新回到体内，立刻就受到了其他天道之力的排挤。
这股骚乱虽然不是直接冲着苏乘羽来的，但战场毕竟就在他的体内，难免受到不少的波及。
好在苏乘羽体内诸多天道之力中，命运之道的那股力量来源是最为正统的一脉，即便受到了其他人的群起而攻之，也并没有彻底败下阵来。
只是被压缩了活动的空间，应该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再度沉寂，趋于平静了。
这次试验，苏乘羽虽然踏出了半步，但也肯定了一件事情。
苏乘羽体内天道之息的冲突，就像是一个在争夺排位顺序，抢占山头一样的过程。
以前在苏乘羽还未壮大的时候，这些不同属性由来的天道之力，都是光头小金人的模样。
他们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念想，只是孜孜不倦的在帮苏乘羽进行推演。
而伴随着苏乘羽的力量变强，继续的天道之力越来越多。
这些小金人在各自分走了一部分天道之力后，选择占山为王，从之前的合作状态直接变成了竞争的关系。
谁都裹挟着一种天道之力，谁都不想再和其他人继续合作，而是想要自己已成为苏乘羽身体占据主导的那一股力量。
所以在命运之力主动亲近了苏乘羽，挥出那一剑之后，才会受到其他力量的排挤与压迫。
这个问题的根本若是不解决，苏乘羽即便在外部做更多的努力，怕是也无济于事。
难道真的就要选一条路吗？
苏乘羽想到了自己洞虚之前不止一个人给过自己的建言，天道之路择其一便能登仙。
或许只要苏乘羽狠下心来，先自断数臂，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这真的是自己要走的路吗？
苏乘羽脑袋有些混乱，在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做这个选择的。
“大人，虎啸大人他走了吗？”
看到苏乘羽的情况慢慢变得好转了起来，一旁的小狐狸长离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乘羽看了她一眼，然后反问道。
“你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小狐狸一愣，咬住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乘羽看出长离内心的那点想法，直接道。
“放心吧，那不过是虎啸的自说自话而已，我说过了，只要你想。你开口的时候，便是他死的时候。”
“不！大人！”
长离抬头一下打断了苏乘羽的话：“我虽然很感谢大人，但即便是要帮爷爷报仇，那也一定要是我自己动手。借助大人的力量，那种事情根本不算让爷爷安息了。如果不能亲手击败他的话…一切就没有意义。”
苏乘羽微笑，即便早就猜到长离内心的想法，但听到她自己说出来也就放心了很多，这说明她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
“那你现在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长离看向外头，满是怀疑道。
“我只是不明白，虎啸大人为何要多此一举。”
“他不是说了么，他只是想要来获取我的信任。”
“可是这样做是不是……”
“风险太大了对吗？”
苏乘羽点破长离察觉到的那个异样感，直接说道。
“你的感觉没有错，即便他察觉到了我状态有异，最好的做法也是假装完全不知道，这番冒风险回来主动见我，只能说明他想要获得我的信任不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是宁愿冒着活下去的风险，也想要在我身上求取的某种东西，这个才是他必须要回来的理由。”
不来便不会有危险，而来了就一定会有。
虎啸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却还是做这个决定，便足以说明问题。
“他想要图谋大人身上的东西？”
“嗯。”
苏乘羽点头看向虎啸离去的方向：“具体是什么我还不好判断，但能够让他如此铤而走险的，绝对不会只是一个突破的机缘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