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 串联的过往
苏乘羽弯腰直接拖住了老妪跪拜的手，老妪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苏乘羽。
苏乘羽表现的确实极为平常，只是眨眼轻声道：“你既然是南枝信任的人，就应该能猜到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姑爷……”
“我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让南枝落到那种地步。”
苏乘羽重重开口，然后看向四周，老妪会意之后立刻开口道：“姑爷放心，这个地方即便没有姑爷的屏障，洛族的也不会一直监察此处，对于我这个外人，他们属于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类型，至于洛水村的那些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
苏乘羽听闻此言又看了一眼老妪，对老妪的身份也感觉到一阵好奇。
不太明白这掌管洛水村村民前往洛神祠信物的地方，为何会交给老妪这么一个不是洛族的外人来看管。
而且老妪对许南枝的那份忠心与在意，如今看来比起那个武帝境界的洛长平也是只高不低。
洛长平身上展现出来的一种对许南枝的感恩，而眼前的老妪真是一副将许南枝看成了自家小姐的模样。
不是苏乘羽怀疑许南枝的能力，只是距离许南枝从昆吾界归来，时间虽然不短但绝对说不上长。
“前辈……”
“姑爷折煞老奴了，姑爷身份比我高，实力也比我高。即便看得起老奴，唤我一声名字，瑶姨就好。”
苏乘羽看着老妪正式的模样，也只好改口道：“何姨，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是疑惑，之前在京城见到洛长平来不及细问，还请何姨解惑。”
“姑爷请讲。”
“南枝从昆吾界归来之后，到底在洛族做了些什么？”
昆吾界之后许南枝恢复记忆，苏乘羽原本是打算强行带走许南枝，几百年那个时候他几乎根本没有抗衡洛族的能力，也依旧想要将许南枝藏匿起来再说。
苏乘羽没有问过当时风解语等人的意见，但不管他们是何意见，苏乘羽都绝对不会支持南枝再深入虎穴的。
而他当时也没想到，许南枝竟然直接自己做出了决断，毅然回到了洛族之中，只为了不给自己添更多的麻烦。
老妪闻言笑了笑：“小姐果然是主动回来的么？也对，若非是这样的小姐，我们又怎么可能信服的跟在小姐身旁呢？”
“何姨？”
老妪看了苏乘羽一眼，轻声道：“小姐做的事情很多，因为不能暴露自己圣女的身份，不少事情确实都很难直接施展。不过也不打紧，利用自己圣女的身份，小姐几乎能够接触到洛族全部的人与资源，毕竟对下普通洛族人不敢对这位明面上的圣女不敬，对上那些洛族人则是比谁都想要利用小姐来延续血脉与自己的天赋。当然真正让小姐能够在那么短时间站稳脚跟的，还是因为洛族内部本就千疮百孔了起来。”
“此话怎讲？”
苏乘羽瞬间眯眼立刻开口追问道。
想要带走许南枝，他很难复刻自己父亲苏折天当年的举动，不说二人之间是否有实力的差距，单单是如今苏乘羽身后没有一个近乎无敌的地仙，就注定了苏乘羽无法做到这种事情。
苏乘羽在洛水村收集情报，也就是为了收集更多有关洛族的事情。
“洛水村的那间破庙，姑爷已经去过了吧？”
苏乘羽点头：“活祭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我看到那个南枝留了一条性命的孩子。”
“活祭本来是洛族提升族内手段的一项重要手段，在夏国立国之前，洛族进行活祭的次数几乎是一年一次。”
“一年一次？”
苏乘羽眉头一紧，这频率已经比寻常妖族都要过分了。
不过很快苏乘羽就反应了过来，苏乘羽下意识拿来对比的妖族只是个人，而洛族却是一个巨大的族群。
“在远古时期，还更甚之。毕竟洛族手里有一种专门用于活祭的远古功夫，传承已经上千年，洛族能够传承至今，除开那份特殊的血脉之外，这活祭之法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苏乘羽点了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偷瞄了老妪一眼。
他很奇怪老妪作为一个外人是如何知晓如此多洛族秘密的，涉及活祭按理说这已经是洛族最深层次的秘密了才是。
“姑爷心有想问的直说便是，只要老奴能说的没有不会开口的。”
苏乘羽有些意外自己不动声色的表情竟然还是被老妪发现，思虑了片刻之后还是直接开口道：“何姨我不是怀疑您，只是有些奇怪这些事情您是如何知晓的。”
老妪原本一片死寂的眼神，突然有了些许波动，数秒之后才继续道。
“实不相瞒，老奴在曾经有一段时间曾被改名成洛瑶，大概也算是一个洛族人吧。”
何瑶？洛瑶？
两个名字在苏乘羽的脑海之中交汇，仅仅是片刻之间便反应过来了老妪话语意思的苏乘羽蓦然抬头道。
“何姨您曾经也是洛族的圣女？”
老妪苦笑的点了点头：“我与小姐一样，曾是洛族撒网天下的神骨拥有之人，只不过我的天赋终归是不如小姐，在到达元婴巅峰之后怎么也迈不出最后一步踏入洞虚，成为洛族需要的那个角色。而这些有关洛族的核心机密，都是老奴在那个时候知晓的。”
“所以南枝所经历过的，何姨你都经历过？”
老妪微微摇头道：“是老奴经历的，小姐都经历过，而小姐所经历的，只会远胜老奴。”
“原来，九大古族都一样，从未将血脉延续的希望只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
从苏子那里苏乘羽大概的了解过了苏族的续命之法，而如今对于洛族的续命之法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突然脑海之中一件事闪现而过，，让苏乘羽猛然的抬头，看着眼前形如枯槁老妪：“敢问何姨，你可认识一名叫做契托夫的前辈。”
苏乘羽口中的名字一出让老妪瞬间失神，双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乘羽。
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的苏乘羽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契托夫，一名北罗出身的斗士，如今临北城的一名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