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一石二鸟之计
“苏先生是蒋神医的贵客,他对苏先生都格外敬重,苏先生既然来我们家,那就是客人,我们乔家向来重视待客之道,咱们不能怠慢了客人啊。”
乔宇轩倒是个聪明人,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王海丽,苏乘羽的身份不简单。
王海丽也听懂了乔宇轩话外之意,但心里还是很不爽。
“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有些客人值得重视,但有些人,招人讨厌,便没资格让主人好好对待。”
“母亲,您就少说两句吧。”乔宇轩小声劝说道。
苏乘羽才懒得看王海丽的脸色,转身往外走去,乔宇轩本想追出去挽留一下,王海丽拽住他,说道:“这种人,你搭理他干嘛?自以为是的东西,我们乔家还用得着看他的脸色?”
这时蒋旗从房间里出来,乔宇轩心系他父亲的情况,便只好赶紧去询问了。
“蒋神医,我爸怎么样了?”
蒋旗摇了摇头道:“情况比较糟糕,我施了针,能稳住病情不恶化,却没有治疗手段,以后也只能瘫痪在床上了,并且寿数不长,熬不住几年了。”
听到这话,乔宇轩和王海丽如遭雷击,脸色很难看。
“蒋神医,您医术高明,再想想办法,无论需要多少诊金,需要什么药材,我们都会满足。”王海丽焦急道。
“我的医术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不过有一个人或许能治好乔董。”蒋旗说道。
“谁?您快说,我们马上去请。”王海丽立刻追问道。
蒋旗目光扫了一眼,没看到苏乘羽,便问道:“苏先生呢?”
“那小子啊?没大没小,自以为是,被我轰出去了。”王海丽撇嘴道。
“乔夫人,你怎么能把他轰走呢?我说的这个人,就是苏先生!他是救你乔董的唯一希望。”蒋旗连忙说道。
“他?蒋神医,你跟我开玩笑的吧!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医,医术还能比你高明吗?”王海丽撇嘴道。
“你们有所不知,前几天我去江阳给陆家老爷子陆长青治病,那陆长青都快死了,连我也束手无策,是苏先生妙手回春,才让陆老爷子起死回生。此事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吗?”蒋旗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王海丽脸色一变,但依旧难以置信。
“今天恰逢苏先生来访,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动他跟我一起来,也许还能治一治乔董的病,却被你给撵走了,那我也实在是爱莫能助了。”蒋旗摇头道。
乔宇轩这时候也终于明白为何蒋旗对苏乘羽如此敬畏了,一拍脑门,后悔不已。
“我去把苏先生追回来。”
“哥,我跟你一起去。”乔安然也赶紧跟着乔宇轩追了出去。
王海丽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再次问道:“蒋神医,那小子……不,那位苏先生,真有如此本事?”
“苏先生能不能治好乔董,我也没有把握,但他的医术绝对在我之上。刚才来的路上,我把乔董的病情给苏先生说了一下,他表示十拿九稳,很有信心。”蒋旗郑重的说道。
“哎!都怪我这张嘴啊!”
王海丽此时也后悔不已,赶紧追了出去,事关丈夫的性命,她也不在乎面子了。
等他们走去追苏乘羽后,乔远峰走过来说道:“蒋神医,我哥的病情我想再多请教您,能借一步说话吗?”
蒋旗点了点头,跟着乔远峰走到院子里去,乔远峰压低声音,愤怒道:“你搞什么鬼?我要的是乔远霆死,你给弄个更厉害的神医过来,我的计划怎么办?”
“放心,不会坏事的!今天乔远霆必死无疑。那姓苏的小子,医术平平,坏不了事。”蒋旗捋了捋胡须道。
“那你刚才说他让陆长青起死回生是假的?既然医术平平,你何必多此一举?”乔远峰不悦道。
“他治好了陆长青不假,但靠的不是医术,而是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蒋旗说道。
“那不是一回事吗?他再给乔远霆吃一颗灵丹妙药,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你要是坏了我的计划,咱俩都别想好过。”乔远峰脸色阴沉道。
“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破坏计划。我只是要借机除掉他,他抓住了我的一些把柄,我不能留他活着。我已经在乔远霆的身体里做了手脚,救命的灵丹妙药能起死回生,却不能解毒。等会儿乔远霆一死,你就把责任推倒他的身上,动用乔家高手,将他斩杀,给你哥报仇,名正言顺。”
“此计一举两得,你能顺利执掌乔家,成为新的家主,而我也能顺势除掉这小子。”蒋旗阴测测的笑着。
乔远峰也总算是听明白了,对蒋旗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蒋神医此计,一石二鸟,高明,实在是高明!你放心,你帮了我大忙,我自然也会帮你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乔远峰阴险的说道。
蒋旗捋了捋胡须,也对自己的布局计谋十分满意,苏乘羽被乔家所杀,便与他无关了。
乔远峰一直觊觎家主之位,很早之前他便找到蒋旗,重金利诱,许诺了不少好处,让蒋旗在乔远霆的药里动手脚,使其慢慢中毒,诱发类风湿的并发症状,让乔远霆必死无疑,否则乔远霆也不会一发病就如此严重。
两人互相击掌,一拍即合,对此计十分满意。
乔宇轩带着妹妹乔安然一路追出来,总算是追上了苏乘羽。
“苏先生,请留步。”
“还有何事?”苏乘羽淡淡道。
“苏先生,真的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母亲也是因为家父焦急,才会失态,绝非有意冒犯。我替母亲向您真诚的道歉,望苏先生宽宏大量。”
乔宇轩立刻鞠躬致歉,一旁的乔安然也跟着鞠躬,赔礼道歉。
苏乘羽淡淡一笑,这对兄妹态度倒是不错,不过他已经不想出手救治乔远霆了,从一开始,他便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