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厌恶死缠烂打
本以为前夫会继续厚颜无耻,没料到前夫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开了,他冷不丁的举动,让桑知语琢磨不透他想做什么。
不过,前夫识趣离开是好事,省得她控制不好自己想当众发怒的情绪,给别人增加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沈辞是特地过来认识自己的?
傅泽言泛起些许好奇心,不禁瞥了瞥沈辞走远的背影。
随即,他部分目光移到桑知语的脸上。
无意间迎上傅泽言的目光,桑知语头皮隐隐发麻。
并非认为前夫给她带来了难堪或是什么的,她只是尴尬,还夹杂社死的成分。
她的世界里,前夫无处不在,随时随地会冒出来的那种。
他随随便便喊的一声老婆,他不尴尬,尴尬的人却是她。
她掩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假装没和傅泽言对视过。
原本打算把这当成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怎知,刚才跟沈辞交谈的那位大佬,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而后问:“桑助理是准备和沈总复婚了吗?”
“……”桑知语忍住脚趾动工,给自己挖城堡,“周总,你误会了,我们不准备复婚。”
“是吗?”大佬尾音拉得有些长,伴随探寻真相的意味。
“是的。”桑知语斩钉截铁地道。
这辈子不可能复婚!
下辈子也不可能复婚!
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复婚!
烦人的前夫,给她麻溜地滚远点,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她!
大抵是她表面快维持不了正常的状态,看来来很想发脾气,大佬适可而止地不聊这方面的东西,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听傅泽言和大佬继续聊天,桑知语一直有意无意地扫向前方。
说是扫,其实她是瞪。
瞪那死皮赖脸的前夫!
晚宴将结束时,傅泽言终于让她下班了,桑知语仿佛封建时代的奴隶一样,得到了大赦天下的自由,立马飞奔离开。
然而,她没预估到,酒店大门口屹立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
显而易见,身躯的主人是在等她。
虽说仍置身公众场合,但周围的人不多,她干脆不做表情管理,任由自己展现最真实的情绪,走到前夫的面前,即是紧紧拽住他的领带。
“姓沈的!”她咬牙切齿,怒目圆瞪地望着前夫。
领带猝不及防地被女孩一拽,脖子顿时有了不适的勒紧感,沈辞出自本能反应地握紧女孩的手腕,随即稍微用力弄开她的手,避免窒息感在下一刻找上门来。
“你不会说话,你就闭嘴!”桑知语不爽前夫和她有肢体接触,直接一拳头捶在他的心口上,“不造谣,你会死吗?”
得亏她及时澄清自己没和前夫复婚!
否则,以前夫今晚的说辞,这谣言不用一天的时间就满天飞了。
女孩捶他的力气没多大,沈辞感受不到痛感。
他垂眸俯视气鼓鼓的女孩,不由回想自己说过的话,面上毫无认错的迹象,相反他挺喜欢那个称呼的。
这是一种光明正大地宣示,他和桑知语有夫妻关系的称呼。
可以让别的男人,快速地知道桑知语属于谁,不再打她的主意。
“我是一时嘴快,不是故意造谣。”沈辞状若环视四周,“你要回去了吗?”
“扯什么呢?你哪是一时嘴快,你分明是故意的!”桑知语不理会前夫的后半句,坚决不让他岔开话题,想着一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不骂他,他真当她是纸老虎?
“好,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这点,沈辞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前夫突如其来的坦荡承认,桑知语半点不解气。
“神经病!”
脑子里预演过大骂前夫的一大堆话语,忽地她不想骂了。
依照前夫烦她的劲头,她骂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她侧身,大步地走出酒店。
车钥匙给了门童,门童没一会就把她车从停车场开来,然后她开车走人。
前夫全程在场,期间他是不说话,也不往她身旁靠。
但是,有时候,一些人无需做点什么,只要是活着,能被别人看见,别人就会被恶心到,弄得情绪十分不好。
当前,她的情绪就不好。
加上她在马路上,通过后视镜发现前夫跟在她的后面,她没路怒症都要气得快有了。
好不容易回到小区的地下车库,前夫甚至停车都停在她的隔壁车位,摆明是挑战她的极限在哪,桑知语这次忍无可忍了,再次一上去便是抓住他的领带。
“你有完没完?能不能别像狗皮膏药,整天黏着我不放?”
自打前夫搬到她楼上居住,她没连夜搬走,已经是对他的最大忍耐。
他倒好,一天比一天过分,过分到她分分钟想暴走。
“你以前不也这样黏着我吗?”
前夫无辜的表情,看到桑知语一口气上不来。
她以前粘着他,是因为她深深堕入爱河,爱他爱得不能自拔,而且缺乏安全感是所致。
前夫这样做,除了恶心她,还是恶心她。
“我做过什么,难道你也要跟着做什么?”桑知语眼前微微发黑,“你知不知道死缠烂打真的很烦人?”
“我知道。”沈辞知道死缠烂打是烦人的,可他没有其他办法。
不近距离地和她呆在一起,不掌握她的动态,不了解她和哪个男人走得近,这会让他陷入未知的恐慌中。
恐慌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永久见不到太阳,能把他吞噬。
“……你知道,你还这么做?”桑知语被堵着的那口气,至今上不来,还伴随拳头的发痒,想找个借口,理直气壮地揍他。
“我保持了相应的距离。”沈辞尽可能地控制自己,别一看见女孩,就往她旁边凑,可惜个别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
“……”桑知语无话可说。
她松开了前夫的领带,气恼地转身去坐电梯。
偏偏前夫又不长眼地跟上来,她红唇微张,最终压下怒火,干脆视而不见他。
与女孩并肩站着,沈辞余光不时地望向她,此刻极度渴望见到昔日爱粘着自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