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缘分到此为止?
沈母给她补偿?
桑知语有些惊讶,随即连忙拒绝:“谢谢林阿姨的好意,但不用了!我养得活我自己。”
她根本不敢拿、也不会拿沈辞和沈母这对母子的任何东西。
“养得活和过得好是两个概念,你别跟我客气!”沈母原本想查一查儿子有没有出轨应雨竹,然而儿子和桑知语离婚手续早办了,查不查的,关系也不大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林阿姨,真不用!”桑知语依旧拒绝。
没了沈太太的身份,相当于被踹出上流圈子,她在这圈子的人的眼中,估计是狼狈窘迫地活着,可在普通人中,她生活得很好,勉强算光鲜亮丽。
存款有六位数,月收入也有六位数,不必苦哈哈地为了省房租,租差劲的房子、跟人合租什么的,能住得起已经彻底适应的一居室里,地段不错,通勤路顺畅。
纵然每天在公司和家来回转,两点一线地生活,目前而言,她知足了。
毕竟是上班时间,桑知语没和沈母通话太久,同事一来问她工作上的事,她便把电话挂断,想认认真真地继续干活。
奈何专注力下降了,她脑海不时地闪过,沈母以前让她和沈辞别离婚的画面。
人有时候非常奇怪,明明她得偿所愿地和沈辞离婚,在沈母的面前,她怪异地产生一点对方劝她和沈辞复婚的期待,希望对方挽留她接着当沈辞的妻子。
当然,她不是后悔离婚了。
是她和沈辞这场婚姻中,没获得过真正想要的,好像也没人在意过她、试图挽留她一下,她的存在可有可无。
沈母又是出于什么想法给她补偿呢?
是沈母接纳了应雨竹当儿媳妇,知道儿子让她净身出户,心里过意不去?
想着想着,她心情不太好。
片刻后,桑知语强行控制自己的大脑,逼自己不要去想了。
可惜控制是徒劳的,她大脑依然在想。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就做好和沈母缘分到此为止的准备了,别不识趣地找沈母,除非沈母主动约见她,自己可以赴约。
当沈母真的主动了,她发现有些人的缘分能维系,需要个中间人。
她和沈母的中间人是沈辞,眼下没了中间人,挺尴尬的。
近期别见面,将来也尽量少接触,她不喜欢生活中有前夫的痕迹。
某商业合作论坛晚宴上。
首次跟着boss参加这种商务工作,卫艺夏恨不得长两双眼睛,不错漏认识每一位来到论坛的人。
“沈总,好久不见!”
听到有人向自家boss打招呼,卫艺夏条件反射地转身望过去。
“咦,不是沈太太啊。”
“沈总怎么不带太太来?”
对方讶异的语气,卫艺夏瞬间悟到自己刚才被误认是桑知语。
见boss不着痕迹地皱眉,她想起半个月前boss派自己帮桑知语安排房子,结果桑知语没收下房子,还在电话里骂了boss。
boss似乎不爱跟别人说,他和桑知语离婚了。
身为上任没到一个月的助理,卫艺夏仍处于万事小心的阶段,知道这类问题不可替boss回答。
“我新助理卫艺夏。”沈辞瞥了瞥卫艺夏,唇角微微一抿,“她和我太太长得也不像,徐总是不是年纪上去了,眼神不好?”
徐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赔笑道:“不能完全怪我眼神不好,是——”
自从沈辞和桑知语结婚后,但凡沈辞露脸的场合,必定有桑知语同行,久而久之,旁人难免形成思维定式。
“沈太太忙什么去了?”徐总惯性地看了看四周,“今天没来,还是?”
离婚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沈辞就是莫名地不想说。
他离个婚,不用拿喇叭满世界宣传吧?
“没来。”他回答。
“难得一见沈太太不陪沈总一起露脸。”徐总调侃道。
隐约见到boss脸色往不好的趋势发展,卫艺夏想眼神暗示徐总不要说沈太太了,沈太太的位置上暂时空缺。
不止自己认为桑知语黏人,似乎全世界都这么认为,沈辞以前偶尔会烦桑知语不懂看他眼色,有些场合不适合她跟过来,她偏偏要跟来。
不让她跟,她还一定会跟他闹。
可是现在……
成了陌路人,他无需烦恼被她时刻跟着。
同时,他注意到以前一件没注意过的事情,她和他没了交集。
如果他没联系她或是没找她,她真的静悄悄地从他的世界消失了,虽说他在办离婚手续前,是想让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但以前他怎会轻易和频繁地遇见她。
有些时候他是看得出她是刻意为之,可去除刻意为之后,他和她的人生没有了偶遇吗?a市也没特别大,他们世界是有交集点的,比如,他姑姑是她的养母。
她去找他姑姑,他正好也去找他姑姑,他们是不是能遇得上?
失眠刚好没几天,别想一些有的没的,影响到睡眠质量!
察觉自己的思考跑偏了,沈辞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完,用酒精来压制不利于平稳情绪的念头。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想什么偶遇巧遇桑知语。
面对想继续和自己寒暄的徐总,他余光扫视一眼卫艺夏,示意她打发走。
一接收到boss的无声命令,卫艺夏立刻完成。
打发走徐总,沈辞找了个较为角落的地方坐下。
受邀请参加晚宴的宾客,几乎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们,随意的交流,既能达成合作,又能引流行业潮流风向,双方获利,对社会产生巨大正面作用等。
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要在晚宴上,多结交人脉资源,寻找机会,他已过了这个阶段,早就不用做些什么,只用露个脸,给主办方面子和撑场子,毕竟是政府举办的活动。
假如晚宴是几个月前举办,桑知语跟来了,她是不会想到资源和机会等,她会像个局外人,像跟屁虫,不是跟在他身旁,就是跟在他身旁,无时无刻都黏着他。
今晚她不在,他略感不习惯。
也许是因为她提出离婚的那天起,类似的公众场合,除开他给他爷爷祝寿的那次,但当时桑知语是在场的,今晚他第一次身边没有她。
殊不知,这时的晚宴外场,站着一位身穿职业装也无法掩盖明媚动人的女孩,她看了又看晚宴的外场,犹豫纠结要不要进去。
“桑秘书,你鬼鬼祟祟的,偷东西吗?”
有人叫自己,声音极其熟悉,桑知语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蒋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