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
“樱花下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摩天轮跑一圈又是多长时间？”
“十五分钟吧。怎么好好想起说这个？”
“不，没什么。”
……
……
“鬼？有啊，世界上每一个鬼屋里都有鬼。”
“……我是认真的，没在开玩笑。”
小泉红子这种不着调的说法，反而使得陆仁冷静下来，情绪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起伏不定。
“不知道，我反正没见过。或许有吧。你这是遇见什么事了，说来听听。”
“是这样……”
陆仁简明扼要地和小泉红子讲述了下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有点意思。你现在在哪？报个地点，我马上过去。”
陆仁看了看附近的地标建筑，“杯户町xxx。”
“嗯。”
在挂断电话的一霎，陆仁就看见正前方的半空中开了道口子，一袭劲爆魔女装的红子从裂缝中走出，接着她踩着空气，像下楼梯那般，款款走到陆仁车前。
值得一提的是，从她出现一直到走到陆仁车边，旁人都没有异常表现，就好像他们根本看不见这一幕一样。
陆仁打开车门，等她上车后，顺势问道。“他们看不到么？”
“嗯，一个简单的认知障碍术。”
“魔法还真是方便。用这招送快递可是爽翻了。”
“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要干也是干代购啊。”
“能飞那么远？”
“嗯哼。”
说话间，陆仁调转车头，重新回到先前的咖啡小屋那。
小泉红子下了车，拎着镰刀走到待出租店铺那开始检查。陆仁犹豫片刻，拔下车钥匙，跟着走到红子身边。
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后，小泉红子皱眉道：“从外面来看，没有什么异常。进去看看吧。”
“嗯。你先别急。”陆仁摸出手机，指了指贴在门上的电话，“我给房东打个电话。”
“那么麻烦干什么，一个开锁术就能搞定。”
说着，小泉红子右手就开始泛光。
“别。说不定房东知道些什么。”陆仁再度拦住小泉红子。
“就算他知道，你觉得他会老实告诉你？”
陆仁笑道：“来了可就由不得他。催眠会不会。”
“会。”
“魔法可真是适合犯罪。”
“彼此彼此。”
……
……
一小时后，二人重新回到车上。
在经过一番实地探查，不论是小泉红子的魔法，亦或陆仁的鉴定，都明确地表示，这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子。
接到消息赶来的房东也只是个普通人，出租理由也很寻常。
——这离他上班的地方太远，他准备把这租出去，在公司附近再租个房子住。
调查至此陷入僵局。
小泉红子在车上沉默一阵，出声问道：“这附近哪里有上网的地方，带我去。”
“嗯。”
陆仁开车带着红子来到附近的网吧，开了一间双人房（注）。
网吧包间内，小泉红子打开电脑的浏览器，在手敲了一个网址后，跳转到一个略显诡异的网站。
网站页面整体暗红，背景页画着玫瑰和血色骷髅头。
陆仁来了兴趣，“这是你们魔法师自己的网站？”
“怎么可能。”小泉红子往旁边挪了挪，示意陆仁坐下。“我不是和你说过，目前我还没遇见第二个和我一样的魔法师。”
“那……”
“这是个怪谈网站，怪谈爱好者们收集讨论着全球范围内的怪谈。比如这个。”
说着，小泉红子随手点开了一个帖子。
【档案编号：j-004514
名称：鬼之少女
特征：独角、怪力、暴力。
事件：徒手击碎电线杆以及数据删除。
危险程度：极其危险。
】
评论区——
——可怕（滑稽）
——可怕（狗头）
——可啪（认真）
——是jk嘛？
——是黑丝嘛？
——是白毛红瞳嘛？！
——楼上神州人吧。
陆仁“……”
小泉红子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按动鼠标关掉这一页。
“不过大部分都是这种不正经的玩意就是。”
“啊哈哈，或许吧。”陆仁干笑着敷衍过去，“你是打算在网上搜下有没有和我经历类似的？”
“对。”小泉红子点点头，她把椅子往后推了一截，顺势翘起二郎腿，“你觉得是因为存在，所以产生怪谈。还是因为怪谈，所以存在。”
陆仁瞳孔一缩。
“在我看来，是后者哦。”小泉红子敲着键盘，“一个被创造出的谎言，信的人越多，它就越真。诺，有了。”
黑星咖啡馆、异常好喝的咖啡、沉默的光头店长、再也找不到第二次。
类似的帖子有十几条，内容大同小异。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帖子所叙述的地点，全部都在日本境内。
“看来是日本独有的怪谈。”小泉红子关掉网页，“ok了。”
“这就行了？”
“对啊。又不是个恐怖类怪谈。你要还不放心，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这种东西威力没多大，信则有，不信则无。就算真有那种说得异常可怕的，真遇见了也就是生一场病，倒霉上几天。”
倒霉？
听到这，陆仁唤出个人面板，看着技能栏中仍闪着金光的幸运技能。
幸运都没触发，那应该是真没事。
大概……
陆仁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怪谈，没可能是鬼怪什么的？”
“怎么说了。”小泉红子想了一阵，缓缓道：
“现在魔力枯竭，就算真有鬼，也是地缚灵一类的，无法离开自己的诞生地。可你刚才也看了，这些人说的地方没有一个一样的。如果不是怪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你口中的那个鬼是魔力枯竭之前的存在，也就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怪物。你要真遇见的是这种古老存在，那直接洗洗睡就行了。他们要是真对你有恶意，那……”
小泉红子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行，我知道了。”
魔女没办法，就只能看他外挂能不能行了。
这下破案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陆仁努力调整好心态，平静地和小泉红子道谢，“这次麻烦你了。”
红子摆了摆手，“你这事挺有趣的，我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今天看到活的了。”
“……”
论魔女噎死人的一百种方法。
“咳。”许是注意到陆仁脸色有点黑，魔女转移话题，“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找个庙拜一拜？”
“不。过去的就让他过去。”陆仁看了眼时间，“我准备去游乐园接小哀。”
“那个茶发小大人？”
“嗯。”
“介意我一起跟着去嘛？”
“你随意。”
ps1：94年世界上第一家网吧在伦敦正式开业，没查到日本第一家网吧什么时候开业的，但现在时间线是2001年，肯定已经有了。
ps2：日本网吧更像是小旅馆，每个独立小房间里放了台电脑，有的还提供洗澡淋浴。日本有一种人被叫做网吧难民，指长期住在网吧里。这种网吧布局也查不到是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后来发展成这样。本书默认一开始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