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这样的关心还是头一回
闭目内视,身体的经络正急速收缩。
这具弱小的身躯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承受住这么多的灵力。
有了上回的经验,她轻松的将灵力引入长命锁中。
半晌,确定经络恢复正常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若不是她能确定身体里的禁锢只有她一人知道的话,她都要以为,是谁想害她性命了。
接连而来的灵力,让她弱小的身体疲于应付。
以至于连大脑都无法思考,直接就这么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听到阿娘和哥哥们着急的声音。
声音很远,她听得不是太清。
他们好像在说谁病了,发烧了之类了。
她想睁开眼看看,奈何她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没能睁开眼。
随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顷刻间,她如同坠入深海一般,不停往下沉去。
身边,无数大大小小的气泡滑过,然后向上游浮。
当她感觉身体不再下坠时,眼前所见也越发清晰起来。
她仿佛落进了泡泡堆里,四周都被大大小小的泡泡包围着。
就在她想用手将前面的泡泡推开时,那些泡泡就像听到了命令似的自动让了开来。
霎时间,身体里的那道禁锢出现在不远处。
它不再似之前,如生铁一般通体全黑。而是附着数条细微的裂痕,和两道巨大的缺口。
从缺口处可见里面涌动的灵力。
“这是……”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这是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而眼前这些大大小小的泡泡,应该就是她这具身体的细胞了。
顿时,林逃逃欣喜若狂。随着心跳加快,四周突然响起咚咚咚有力而有节奏的撞击声。
没错!她这一世的这具身体终于迈进了炼精化气期!也就是内丹筑基期的第一个阶段!
而她此时正处于内观中,也就是能和自己的各个细胞意识交流的一种状态。
或许你不相信,但事实是人体的每个细胞,它都是有意识的!
关于这点,在上一世时,就有科学论证过。(涡虫实验,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自寻搜索。)
打个比方来说,比如因为你饮食不当导致胃难受,你就可以尝试着和你的胃认真沟通,答应它今后会注意饮食保护它的健康,这样你的胃就会逐渐好起来。
而开启了炼精化气期,也就意味着,可以让身体的细胞通过吸收吐纳,获取大自然中的力量为己所用。
然而这于她而言,更意味着她离重建师门和完成师傅的遗愿又更近一步了!
于是乎,激动过后,她开始平心静气下来。
修炼是个漫长的过程,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就在林逃逃正处于内观中时,王金枝却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逃逃!醒醒逃逃!”她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慌张的扯来衣裳披上。
“初一,你照顾好十五和秋收。娘要带妹妹去医馆。”
“可是……宵禁啊娘!”林初一着急道:“这么出去,会被官府抓去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金枝也确实顾不了那么多了,女儿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自己!
“如果不去医馆,逃逃她……”王金枝不敢往下想。
因为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其实他们这样的人家,真的每家都会生下很多的孩子。
至于到最后,为什么只活下来两三个,皆是有原因的!
一则,若生下来的是女娃,大多会觉得女娃没有劳动力,养活了也是嫁去别人家的。这才有了赔钱货一说。
既然不能为自家所用,那还养活她做什么?
于是一些刚生下来的,要么溺死在屎盆子里,要么丢在门外活活冻死,直接抱去山上丢掉的也是不计其数。
二则,在很多人看来,送小娃去医馆花那冤枉钱,还不如死了丢了重新生一个来得容易实惠。
老一辈常言,物竞天择顺其自然便是如此。
当初十五重伤之时,若不是爹娘兄长们拼尽全力相助,十五也活不到今天。
眼下女儿烧成这样,她同样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就在王金枝抱着林逃逃打开门时,正好同王七鹰撞了个正面。
竟是林十五方才去把王家兄弟几个都叫了过来。
“把逃逃给我。”王七鹰抱着宝贝外甥女又到屋内,把软塌塌的小身子往床上一放,就拿起林逃逃的小手翻看起来。
“幺妹,你别急。先让老七看看。”满头大汗的王大虎道。
王金枝怎能不急,此刻她的手心都已经湿了。
养了三个娃的她,自然知道小娃发热处置不好,轻则痴呆,重则丧命。
所以此刻才显得尤为重要!
“七可,你这样按来按去的,能有啥用?你松手,我带桃逃去医馆。”王金枝慌乱的拔着鞋子,可越是急,越是拔不上去。
王七鹰却是头都没抬,手上一刻不停。
“这是后溪穴,是小肠经的输穴,又是八脉交会穴之一,其气通于督脉。督脉为阳脉之海。所以刺激后溪穴不仅可以调畅小肠经经气还可以调畅督脉经气。
当人体诸阳之气运行顺畅时,自然就可以起到祛邪退热的作用了。这也是后溪穴能退热的缘由。你别着急,会有用的!”
王七鹰嘴里蹦出来的话,直接把王家兄妹几人都听傻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只会舞枪弄棒的王七鹰?分明就和医馆里的那些郎中无异啊!
王大虎挠了挠头,小声问:“二啊,老七刚才说的啥意思?”
同样张着嘴,瞪着眼的王二熊,更是这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摇了摇头,却是推了推旁边的王四豹:“老四,老七刚才说啥了?”
王四豹却拉了拉旁边王六彪的衣角:“六,没听四哥问你话吗?”
这会儿子才回过神来王六彪一脸懵……
别说方才老七说了啥,就是刚才四哥说了啥,他都完全没听清。
只觉得自己这会子就跟做梦似的,觉着身边的人是自家兄弟,但又觉得好像不是!
以至于他看了旁边八妹许久,都没有问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