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换货会
中年人愣住了，他非常疑惑：“不验货，你那就不怕是假东西吗？”
张东：“所以我才说赌运气。怎么样大爷，愿意赌吗？”
中年人原本打算只要能卖十几二十万，那他就出手。现在张东不看东西就给三十万，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毕竟他也吃不准东西是真是假，要是吃得准他就不会只要五十万了。
中年人立刻道：“成！东西给你了！”
张东立刻带着老汉去了不远处的银行，从柜台取了三十万交给他。三十万放进皮包里，皮包变得鼓鼓囊囊。中年人怕被坏人惦记，立刻打车离开了。
叶柔全程没有开口，直至此时，她才问：“三十万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你可真厉害。”
张东笑着把包袱皮打开，里面有一个鞋盒子，打开鞋盒，里面放满了旧棉絮。扒开棉絮，一只洁白如玉的碗，出现在二人面前。
叶柔愣了一下，然后双手拿起碗，仔细观察。过了半分钟，她深吸一口气，道：“薄如纸，白如玉，胎质坚致，釉泽莹润，花纹精美，还有这里的落款，我断定它必是北宋定窑的东西！”
张东故意露出惊喜的表情：“看来我运气不错！”
叶柔疑惑了，难道真的只是运气？
张东：“叶总，咱们拿着它去参加换货会可以吗？”
叶柔笑道：“这碗价值千万，当然可以。走，再转转。”
此时的张东，用眼过度，于是就收起了透视的能力，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东西。
中间，叶柔又买了一件东西，花了四十五万，据说她应该能小赚一笔。
又转了一个多小时，张东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但叶柔已经准备离开这里。
古玩街的尽头，一个摊位前，摆放着一些老旧的红木家具，大多数是清代之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拄着一个拐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睛半眯着。
张东一眼扫过，发现拐杖内有宝光，他定睛一看，才知道拐杖内藏着四十五枚珠子。根据他从书籍上学到的知识，这些珠子是清代皇帝使用的上等东珠，此种珠子，市场价每粒数十万元！
他立刻止步，指着拐杖问：“老板，你这拐杖不错，清代的吧？”
老者眯着的眼睛睁开，笑道：“有眼力，这是恭亲王当年用过的拐杖，传给子孙，后来被家父得到，我已经用它几十年了。”
张东夸赞道：“真是好东西，不知老板肯让给我吗？”
老者笑道：“我既然拿出来，那就是卖的。这东西是用名贵木材打造，上面镶的宝石也都是好东西。这样吧，你要是喜欢，一百万拿走。”
一百万可不便宜，叶柔忍不住道：“拐杖的确不错，可上面的宝石都是后来换上去的工艺品。您要是诚心卖，十万块。”
叶柔一眼就看出拐杖的缺点，直接把价格打到十万，老者连连摆手：“十万不卖，还不如留着使呢。”
双方一番交锋，最终以二十万的价格将之拿下。
买走拐杖，两人回到车上，张东问：“有匕首吗？”
叶柔好奇地问：“你做什么？”
张东敲了敲拐杖，说：“里面空的，我看看有没有东西。”
叶柔心中一动，从工具箱拿出一把螺丝刀，张东在拐杖底端用力一撬，就把一截木头撬开，从里面滚出两枚圆滚滚的珠子。
随后他把拐杖竖起来，里面的四十五粒珠子都滚落在座椅上。
叶柔娇呼一声：“东珠！”
张东笑道：“一粒东珠，怎么也得二三十万，这次赚到了。”
叶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道：“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拐杖中空的？”
张东解释说，拐杖与物体接触时，发出的声音比较空，他因此判断其内部是空的。
叶柔竖起大拇指：“牛！四十五粒东珠，最少能值一千万。”
二人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就一起去参加换货会。
换货会的举办地，叫做四季山庄。四季山庄是一家酒店，是云市首富李东海的产业。酒店占地三千多亩，前后建设了十年时间，内部十分气派奢华。
此刻，四季山庄的春秋苑被整个包了下来，数百位来自全国各地的藏友在此碰面，交流藏品。
春秋苑内有三个大厅，每个厅内都摆放了六十张桌子。此刻，一些桌上已经坐上了人，三五成群。
叶柔身为明古轩的老板，不仅拿到了参会名额，而且她的身份高于一般的藏友，被主办方安排在了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
找到自己的位子，叶柔让张东拿出那只定窑的碗，附近的藏友立刻就围了上来。
“哎哟！这是定窑的东西？”
“薄如纸，白如玉，真是定窑？”
此时，一名戴眼镜的男子走过来，一身蓝西装，手戴几十万的金表，他来到碗前，凑近看了几眼，然后扶了扶眼镜问叶柔：“您的东西？”
叶柔“嗯”了一声，要听他怎么说。
眼镜男道：“这应该是后世的仿品，工艺还不错。”
自己的东西，被人说成赝品，张东很不爽，他没有反驳，而是问：“何以见得？”
眼镜男微微一笑，说：“那我就解释一下，定窑用的是柴窑，升温过程中，瓷器上就会产生大小不一的气泡，这很容易辨别。由于柴窑技术难以复制，仿品只能采用现代的烧制手段，使得气泡非常均匀。”
张东点头：“说法正确，所以你应该再仔细看一看这件东西。”
眼镜男微微一怔，他之所以敢下断言，是因为他今天见过这只碗！有一位老汉要卖这只碗，他拿来仔细查看过了，认定是近代的仿品。
“不用了，我看东西，一眼足够。”他淡淡道。
叶柔：“是吗？现场就有几位鉴瓷的大家，不如请他们过来看看。”
她拿起瓷碗，起身走向一位老者，老者一头白发，精神很好，坐在那儿品茶，旁边坐着几个年轻人。
见叶柔走过来，老者笑道：“叶丫头，你怎么跑到云市来了？”
叶柔笑道：“朱伯伯，我也来凑凑热闹。下午淘到一个玩意，您帮看看。”
众人看到老者之后，都露出惊容。这位老者，名叫朱炯，瓷器鉴定方面的泰斗，同时也是一位瓷器的收藏大家，家中藏有上万件瓷器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