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迷惑
老太“攀上个屁!你知道那表妹在温府是什么身份吗?她是萧靖忱母亲为他精挑细选的妻子人选,如今天大的祸事因咱们儿子起,日后若温家不来找咱们算账,我们都得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哎呀,这事儿闹的,他面上也不光彩嘛。”
刘世亚的母亲这才彻底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眉宇间笼上一层浓重的忧虑。
一旁的刘世亚,似乎尚未完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满地嚷嚷起来。
“那位夫人真是瞎了眼,萧靖忱那种人怎会瞧得上那等货色。”
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盲目自信。
见父亲没立刻来责罚自己,刘世亚的心里踏实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而他父亲的脸色则是愈发铁青,几乎能滴出水来,怒声道:“你又在这儿胡咧咧什么,京城上下谁人不知萧靖忱的性情……”
“知什么?萧靖忱的心思,爹你还不懂吗?他若真对那人有意,我还能有机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刘世亚故作轻松地搓了搓鼻子,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
在他看来,出了这种事,萧靖忱非但没有动怒,反倒是显得异常平静,这背后的门道,他自认看得比谁都清。
“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接了他不要的破事儿,他该谢我还来不及呢。”
说着,他不自觉地抖着腿,心中盘算着如何巧妙利用这一微妙局势,从萧靖忱那里换取些实际的好处。
刘世亚心知肚明,萧靖忱满脑子装的都是那位貌美如花的侍妾,如此标致的人儿,相比之下,周思思就显得黯然失色,哪里还入得了他的法眼。
“这话当真?”
父亲的声音透着一丝质疑,目光锐利地盯着儿子。
“哪能有假,萧靖忱早想摆脱周思思那个累赘,以免影响他和那侍妾的私密好事,那侍妾的模样可是……”
话语未尽,就被父亲粗暴地打断。
“住口,再胡说八道我就揍你!”
言辞严厉,不容反驳。
“知道了。”
刘世亚吐了吐舌头,表面上顺从,内心却暗自得意。
刘家的宅院因此事乱成一团,而在温府的凌梅阁内,周思思被孤零零地锁在房间里,无助与恐惧紧紧包围着她。
直到第二天,当她得知自己的奶娘和忠心的小江都被无情地赶走时,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表哥不仅没有保护她,竟还打算将她嫁给那个轻浮无礼的刘世亚,周思思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疯狂地拍打着房门,声嘶力竭地呼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恶奴,给我等着,放我出去,我不嫁,我不嫁!表哥,姨妈,姨妈您不是说要我嫁给表哥的吗?”
直到喊到嗓子都哑了,门依旧紧闭,周思思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无力地拍打着门板,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击打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绝望像一张无形的网,缓缓地、无情地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奶娘……奶娘……呜呜,奶娘,我不想嫁,我要嫁给表哥,我这辈子只愿嫁表哥!”
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她的呼唤显得格外凄厉而孤独。
“阮娇蕊,你这狡猾的女子!我誓要铲除你,竟敢蛊惑我表兄,青梧林中的妖精,你们通通都是祸害人心的奸佞!”
空荡荡的院落里,她的指控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响,连空气都似凝固了,门口的守卫犹如雕塑,无论她如何怒斥,皆无动于衷,眼神空洞。
“你们这些恶犬,放我出去,不然我父亲定不会轻饶你们!没错,未经父亲首肯,任何婚约皆为虚妄。”
她继续高声抗辩,试图唤醒那些看似无情的守卫心中的畏惧。
“表兄,你怎能擅自决定我的婚事?我的命运,唯有父亲才有权决定。”
周思思的呼喊持续良久,直至嗓音变得沙哑,力气耗尽,她只能无助地靠在门框上,偶尔无力地拍击着门板,发出微弱的声响。
终于,在一次力竭的敲击后,门扉悄无声息地开启,周思思因惯性跌坐在地。
正当她准备再次斥责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且雕工精细的黑靴,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猛地抬头,正是萧靖忱那冷峻却俊逸的面容,其眼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光,令她心中升起一丝喜悦。
她尝试挣扎起身,但长时间的呼唤加上一夜未食,虚弱的身体再次背叛了她,她无助地跌倒在地,目光楚楚可怜地望向萧靖忱。
“表兄,我……我起不来了,请你帮我一把吧。”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再次抬头时,与萧靖忱那如冬日冰凌般冷冽的目光相遇。
他的话语如寒风刺骨:“你依旧这般愚不可及。”
“表……表兄……”
周思思愣住了,尽管萧靖忱素来不苟言笑,却从未如此刻薄,一时间她竟不知所措。
萧靖忱未待她回神,又继续说道:
“我从不曾有过迎娶你的念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可能!周思思心中呐喊,急于反驳,表兄怎会不愿意娶她,这绝对是一个误会。然而,萧靖忱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继续道:
“只因你太过天真,像极了母亲,我已多次提醒你别自作多情,你却置若罔闻。”
望着面前言语如寒冰的萧靖忱,周思思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他那种难以接近的冷漠,就像万古不化的寒冰,无论她怎样努力靠近,也无法触及温暖。
泪珠无声地滑落,沾湿了脸颊。
“原本我计划为你寻一门相称的婚事,谁知你却对锦歌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你以为那些小把戏能够瞒天过海?真是愚蠢至极。”
周思思猛然间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并不出在表兄身上,而是那个名叫阮娇蕊的女子迷惑了他的心智。
她紧咬下唇,语气坚定而清晰。
“表兄,你被那妖艳之物蒙蔽了心灵,她不过是作风轻浮的女子,何以与我相提并论?舅母也定不会同意这样的婚事。”
意识到表兄居然意欲娶那等女子为妻,周思思觉得荒唐至极,如此品行的女子,岂能匹配萧靖忱的尊贵?他轻蔑一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