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各怀心思,貌合神离!
裴悦这会儿,正在房内照顾白月霜。
今个是白月霜入裴府的第四天,自打她入府的第一天起,裴家人对她的待遇就是最好的。
厨房里各种好吃的大补的东西,皆是优先送到白月霜这儿。
就连以前云舒送给老夫人的那些珍贵补品药材,老夫人只要是没舍得吃的,也都命人煲了肉汤,送来给白月霜。
一连吃了四天的鸡肉汤,白月霜现在光是看到便是想要吐。
楚楚可怜的看着裴悦,声音很是细软:“裴哥哥,除了鸡汤,就不能弄点别的吗?我这几日里,每日都是鸡汤,现在一看到,便感觉有些反胃,着实喝不下了。”
裴悦眼神柔和,温声道:“霜儿乖,忍忍喝下去,如今俸禄还没下来,财权在云舒手中,她不放开,府内暂时最好的东西,就只有鸡汤给你。”
“这是府内最好的?”白月霜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底略过一抹疑虑。
刚来将军府第一天的时候,她看裴家所有人都向着自己,本以为在府内日子会过得风生水起,没想到最重要的东西,却是握在云舒的手里。
若是这般,那她之后,岂能有好日子过?
白月霜微微咬唇,这可不行,之前她便是看裴悦是将军,又谈吐不凡,以为是名利双收之人,这才给自己制造了个机会……
“怎么?”裴悦不知是否看出她情绪不对,声音沉了一些。
白月霜立马脸上堆笑:“没事……我喝。”
“乖。多补补身子,给我生个儿子。”
话落,将汤勺送到了白月霜的嘴边。
她喝了一口,反胃的感觉便上来了。
按理说,如今她六月有余,不该再有这种现象才对。
可这鸡汤,却就是又油又腥,着实难以入口。
眼见裴悦眼神有些变换,白月霜干脆把碗直接端过来,屏着呼吸一口闷下去。
至此,裴悦的眼神才变得跟之前一样温柔,将碗接过来,道了声:“你好好休息。”
便准备出去了。
“等等。”白月霜忽然咬唇唤住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裴哥哥,我有话先问你。”
“嗯,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生下的,万一不是儿子呢……”
听闻此言,裴悦表情明显犹豫了一下。
这一刻,白月霜的心也在跟着揪紧。
“没关系,女儿我也喜欢。”
白月霜紧绷的心好像终于松懈下来了,眼中闪烁着光亮。
“悦儿啊!悦儿!”老夫人激动的声音忽然从外边传来。
裴悦心思收回,抿唇道:“娘来了,我出去看看,你休息。”
“好。”白月霜乖巧的躺在床上。
可待裴悦出去后,却是想竖着耳朵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老夫人这消息跟烫嘴似得,根本没想着防备白月霜,待裴悦一出来便立即道:“悦儿!娘跟你说个好消息!云舒又要开新铺子了!”
裴悦虽然跟云舒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这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却像早已摸透云舒的心思,剑眉微敛,直切重点:“就算她真的再开铺子又如何?总不可能交到我们手上打理。”
老夫人却摆摆手,“瞧你这话说的,云舒啊,现在是彻底跟为娘说开了,她答应的可爽快了,说铺子可以放在你手中打理,正好她现在看中了一个铺面,三日后就可以收过来,她说到时候啊,铺子想做什么,看你决定。”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与自己想象中的态度大有不同,裴悦难以相信。
“娘还能骗你不成?这三日后啊,铺子要真到了你手里,可得好好经营,只要到了咱们手里,可就不能再让她拿回去,到时候有了本钱,咱们裴家经济好起来,就算没了她,也不在怕的,悦儿你觉得呢?”
老夫人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就仿佛钱已经攥在了手里似得。
相对之下,裴悦的态度却仍旧淡漠:“我知道了,娘。”
老夫人只觉得他这状态一点都不上心,苦口婆心道:“你可得认真些才好!否则这次机会要是没把握住,咱们这就等于是把到嘴的羔羊给放走了可知道?”
“娘放心,我有数。”
房间内,白月霜的眼睛已经完全瞪大,闪烁着阵阵幽光,看来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嘴角抿起一抹笑,喃喃道:“小宝放心,很快咱们娘俩就能过上好日子。”
……
转眼间,三日的时间到了。
云舒是一点都不着急,但她知道,有人会着急。
一大早,裴悦便在老夫人的催促之下,来寻她了。
现在云舒的早膳都是与裴家人分开的,由她院内的小厨房单独开灶做饭。
裴悦一来,看到云舒满桌子的佳肴,再对比这几日自己吃的东西,心中很是不平衡,声音难免冷了下去:“你自己吃这么好?”
云舒头都没抬,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嘴里虽在咀嚼,说话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用自己赚的钱买些好吃的,也很合理吧?难道还要给爷汇报一下?”
她声音听着是温和极了,即便说的话不好听,裴悦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喉咙动了动,直接转移话题,“娘说,今日你有个铺子要开张?”
“开张?”云舒惊讶,“老夫人是没跟爷说清楚么?那本是我要盘下的铺子,老夫人既然开了口,我便让给爷。”
“让?”裴悦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云舒加了块甲鱼肉,送入口中,“老夫人说,想让爷学着打理铺子,便找我来了,既然她都那般说了,我自然不能不同意。”
“所以?”
“没有所以,铺子打扫干净了,昨个我也以爷的名义给铺子东家送了文书说明缘由,文书上说了,今日爷会去验收铺子的,当然,爷要是不擅长这些,我倒是可以代劳,毕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最后三字,云舒咬得很重。
裴悦紧盯着她。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仔细回想娘前两日的话,裴悦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铺子的租金,是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