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白滢,他要定了
白滢被鸠浅拉到树下,“你真是任性妄为。”
听到鸠浅微微责备,白滢终于定下神来,看清他的面容,两人近在咫尺,透露些许暧昧。
白滢猛然将他推开,被她猝不及防地拒绝,鸠浅目光冷冽。“既然你逃出来了,那就随我走吧。”
白滢深呼吸一口气,不屑道:“我为何要随你走?你别忘了,我今日遭遇,全拜你所赐。”
鸠浅自嘲一笑,他真是个冤大头,明明是彰华自己心虚了,想要将她送走,到头来,坏人还是得由自己来当。“我给你的信,你未曾见到?”
白滢想起那几个字,“在汴京城等我。”她恍然,抬头看他,“那封信是你所写?”
鸠浅点头,却又见她笑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等你?”
鸠浅目光一暗,长臂一伸,白滢被他按在树干上,“你以为留在彰华身边就能高枕无忧?容妃,彰怀这些人未必能容得下你。”
白滢极为讨要他,为何每次总要提起他?但最后那句话,叫她心中一慌,彰华逼自己离开,难不成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心中忽然雀跃兴奋,目光闪躲。
只听鸠浅又道:“随我回东黎,我会护好你,眼下我已经是大将军了,整个东黎的军权掌握在我手中,不必怕了他彰华。”
鸠浅之意,本想叫她回心转意,却不知,白滢却想到别处,“你是说,你已经可以和他抗衡了,所以,你觉得时机来了,就派人暗杀他?是不是,寒山寺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过去的?”
鸠浅眼神一暗,但见她目光愤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男人,他自嘲一笑,“你很在意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在自作多情?”
白滢不顾他的嘲笑,坚持不懈问道:“你回答我,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的?”
鸠浅听言,目光黯然失色,“我若是说不是我,你会信吗?在你眼里,我就卑鄙到这种程度了是不是?”
他只觉心中一口闷气,他也在纳闷,当日那帮人乃是何人所派?看来,这南翎,就算经历过夺嫡之战,也还未真正的风平浪静,朝中想要置彰华于死地的人,仍旧不少。只是,到底是谁?
见鸠浅神色,不似作假,可到底是谁,想要杀他?就凭这点,她也不能离开,她要留在上宁,说不定有时能帮得上他的忙,像上回实施新政那般,略尽绵薄之力。
白滢本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按住,他眼神炽热,眼看着就要压上来,白滢大吃一惊,“鸠浅,你要干什么?”
“你与彰华,他可有碰你?”
他一句话,生生将她问住,瞬间,满脸通红,“你在说什么?”
“他可有碰你?”说完,低头朝她吻去,她头偏开,唇落在她脖颈间。
“鸠浅,你疯了,我不喜欢你。”
她捶打他的背部,
他将她的手束于身后,喘气道:“你怎么可以?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是他,把你抢走的。”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狠绝,目光阴骘。
白滢推不动他,心中又羞又怒,“你胡说,从头到尾我都是他的妻子,我只喜欢他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何必强人所难。”
听到强人所难几字,鸠浅神色恍惚,白滢乘机推开他,却再次被他拉上,“你去何处?既然你已经离开他,我自是不会让你再回到他身边。”
两人拉扯之间,只见子明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主子,定王他们来了。”
鸠浅反应极快,拽住白滢的手朝林间走去,却不料被彰翰撞了个正着。
鸠浅急急放开她,白滢退到他身后,与子明站在一起。
“大将军?”彰翰高声喊道,朝他身后的白滢一瞥,很快正了色。
鸠浅镇定下来,脸上挂着挤出的笑容,上前迎礼。
彰翰原本与高文晏,彰琪并行,可那丫头执意拉着高文晏走向别处,似乎有情话要与那青年诉说,他这才独自朝这边走来,未曾料到,出动皇军搜寻的人,此刻竟然在此。
鸠浅跟他客套几句后,拉着白滢就想离去,却不料被彰翰拦下,他啧啧两声,“大将军,若是本王没看错,这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吧,纵然长得再美,这君子可不能夺人所好哦。”
鸠浅目光凌厉,瞬间化为淡淡一笑,“定王言重了,在下与高小姐有私交,此番殿下休弃高小姐,在下也想安慰她一番而已。”
却说彰琪与高文晏站在河边,他心急如焚,不知滢儿去了何处。
前几日殿下刚刚遇刺,也不知是敌国细作,还是朝中暗人,反正都是冲着殿下而来,她乃殿下心间上的人,失去旁人保护,若是遇到这帮歹人,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这番焦急神色,落到彰琪眼中,却是对她的不耐烦,片刻,她突然大哭起来,“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高文晏实在忍无可忍,怒斥道:“然,公主,臣敬您尊您,只因您是殿下的妹妹,臣是臣下,仅此而已,除此之外,请您从此莫要纠缠。”
正待发话之间,一道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彰琪已经认出了他,“三哥,你看,你的下属欺负我。”
彰华叹了口气,他本是寻找白滢而来,哪有心思理会她这个妹妹。
正要开口,突然听见前方一阵嬉笑声,似是彰翰的声音,“大将军,你这般藏着高小姐,究竟意欲何为?”
“高小姐?”高文晏呢喃自语,唯恐自己听错了,与彰华对视一眼,这说的是白滢吗?
只见青年身影犹如云烟穿过眼前,径直朝林间奔去,他的速度永远比自己快,高文晏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彰琪见状,也拉上他在后头跟着,彰华脚步极快,一刻也不曾松懈,他追了她许久,岂肯错过。自打他见到那件狐裘,他就知道,想要他放开她,除非他死了,来日也不知会如何,何必叫自己跟前痛苦,白滢,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