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方才在那里偷看多久了?
彰华拿着剑奔到白滢身旁,轻轻搂住她道:“怎么了?”白滢抱住青年的腰身,不敢回头观望,“在地上,地上有老鼠。”因慌张仓促,女子还未来得及将衣襟钮扣结好,身上的清香犹如袅袅芳云,袭进彰华的鼻中。
青年搂住她,垂眸一看,只见一只小小的蜘蛛在不断扭动,他用剑尖一触,蜘蛛吓得魂飞魄散,飞快地周边爬去。
他柔声哄道:“没事了,是只蜘蛛。”
白滢急促的气息稍微平和下来。她缓缓放下手,脱离彰华的怀抱,侧头道:“吓死我了,幸亏你来了。”
彰华含笑望着她,“洗完了?”说完,目光落在她未结上的衣襟处,那里有白皙无暇的肌肤,犹如雪融酥凝,花蕊沾春;那里有意犹未尽的遐想,犹如斜风细雨,两鸟缱绻。
望着彰华瞬间放大的眼眸,白滢移开身子,将纽扣系好,“你方才为何如此之快?”她指他及时出现之事。
“荒山野岭,梢梢瑟瑟,摇波十里,树枝交映,滢滢,你可曾觉得,是不是缺了点什么?”彰华忍不住从她身后搂进怀中,唇紧贴在她耳边,带着克制地厮磨着。
白滢知他想放纵自我,瞬间想到方才他从树上跳下,转眼就来到自己身边,揣测他八成是早就躲在暗处偷看自己,转过头深深看着他,道:“你方才在那里偷看多久了?”
彰华躲避白滢的目光,支吾着道:“我——我哪有偷看。”
白滢捶打他的胸口,道:“你个登徒浪子,堂堂燕王,居然做出这种龌龊行径,传了出去,你就不怕有损清誉”
彰华略带邪魅地笑着,“我是在意名誉,只是,你太过惹人,叫我一时无法自已,这才忘了正经。”他轻轻一语,将他偷窥之事一笔勾销,那充满温柔的眼光,仿佛天罗地网,将白滢牢牢困住。
白滢又羞又恼,青年的手再次来到她的腰间,道:“等我们回到上宁,你便搬来玉壶天,可好?”
白滢断然道:“不好,你想让我去王府,看你整日同你那些姬妾恩恩爱爱啊?”
彰华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个妒妇,你还未曾回答我,你可是喜欢上我了。”
他心里清楚,就算她喜欢上他,对他的爱亦不如他对她的情意,他不介意,只要她不再远离他,终有一日,他会将她拽入情网,叫她同样无法自拔。彰华美滋滋地想着,呵呵地笑了起来,引来白滢一瞥。
相府,高文晏来到白滢房间扣门,开门的是默娘。只见她木着色,愁着脸,男子轻声问道:“默娘,小姐呢,她可是在房内?”
默娘摇摇头,比划道小姐去哀牢山找燕王了。
高文晏用手捶打门板,语气饱含怒意,不知是因默娘的无能,还是因自己的无奈,“那你为何不拦着她,哀牢山气候潮湿寒凉,一片荒芜,比不得府里应有尽有,滢儿从小娇生惯养,她哪能吃得了那种苦?”
默娘比划道:“奴婢拦了,但小姐的性子少相颇有了解,她看似柔弱,但事实上是个很倔强的人,她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了。”
高文晏试探性问道:“她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去找他?”
默娘看出高文晏的郁闷,又道:“实不相瞒,奴婢也不希望她和燕王在一起,为了阻拦燕王缠着小姐,奴婢连燕王写给小姐的书信都偷偷截下,为此,奴婢还挨了小姐一顿臭骂。”高文晏一阵苦笑,暗忖,王爷,看来你我之间的较量还没真正开始,我便已经输了。
燕王府,陆姱召集了所有姬妾,道:“各位姐姐,眼下王爷不在府上,有件事妹妹想同姐姐们商量。”
红绸不屑一笑,多日来她摆出后院之主的架势已然让人不满,仗着王爷的“宠爱”,就想爬到众人头上。
绿绮淡淡道:“何事?”
陆姱刚想说话,就没见到崔念云的身影,问道:“阿芝,崔姐姐呢?”
阿芝朝门外看去,仍旧没有崔念云的踪影,道:“侧王妃,奴婢方才去请过了,清浅姑娘应了声,也不知来不来。”
红绸调侃道:“姱女妹妹,你是侧妃之位,崔姐姐也是侧妃之位,你们二人平起平坐,瞧你这阵仗,是连崔姐姐都想凌驾在头上啊,一大清早的把大家叫来,到底有何事。”
陆姱嫣然一笑,道:“姐姐这话就是抬举妹妹了,事关王爷,妹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姐姐们见谅。”
崔念云从后方赶来,道:“姱女妹妹,你唤姐姐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前几日,琼姑的遗体在暗室被人找出,想必姐姐略有所闻吧。”
崔念云心头一颤,仍强装镇定,道:“我听说了,真是闻者伤心。”
“过几日西凉皇子将赴南翎拜访,眼下王爷在哀牢山服役,保不准几日后便会回上宁。为保王爷心无旁鹭,我以侧妃之名要求诸位,不得向王爷透露琼姑之事。”
红绸炸了起来,道:“妹妹这么快就开始摆出阵仗了,这跟王爷还未真正恩爱生子呢就这般气势凌人,哪日若诞下世子,那还了得。”
陆姱目光凌厉,道:“家有家规,陆姱身居侧妃之位,王爷临行前将王府交由我管辖,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姐姐。”
绿绮瞥向崔念云,只见她一脸平静,这换了往日,她定不受陆姱限制,只见崔念云道:“妹妹说得极是,难得妹妹为王爷思虑周全,姐姐自愧不如,定当对此事守口如瓶,不过说好,若是日后王爷怪罪,这责任须由妹妹承担,毕竟,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红绸一惊一乍,道:“崔姐姐,你何必受她摆弄。”
崔念云摆摆手,道:“无妨,既然王爷已将掌家之权交到陆妹妹手中,姐姐自当服从。”
哀牢山,白滢与彰华正为白佶收拾茅屋,在山上呆了几日,她总爱带着彰华去接近这位亲切的长者。而这位昔日的一国之君,显然没有任何威严,待白滢犹如自己的女儿般亲切。这天,白滢顿觉头昏脑涨,扶了扶身子,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