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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丞相虽苟但实在诱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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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令愣了一瞬,本能地后退一步。

    反应过来后又十分羞恼,他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吓到。

    真是可笑!

    殿下命他困死宁执,但怎么死不是死。

    不如他一刀了结了他!

    聿令打定主意,刀身瞬转,刀刃直逼宁执而来。

    “宁执,去死吧!”

    小武还摔在地上,脸上溅满鲜血,表情愣怔又惊恐!

    杀人了!

    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宁执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

    这样的杂碎,都不配他用异能。

    鲜血顺着聿令被割断的动脉争先涌出,流了一地。

    他仰面倒地,身体抽搐,死不瞑目。

    相比于小武的惊惧,蛋蛋见怪不怪,【神君,你这次真快,跟切葱一样!】

    宁执敛眉,【可以夸帅,不能说快。】

    他嫌恶地看了看握过刀的手,对小武道,“把他扔出去,再给我打点水来。”

    小武还呆愣着,听到他的话连忙爬起。

    “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宁执看着房间里红色的床帐,叫住他。

    “回相爷,这里是花楼。”

    小武费劲地拖着尸体,丢进隔壁房间里的花床上,扒光衣服。

    留下宁执一人沉思。

    花楼?

    聿令那个蠢货将他关在这?

    那算是关对地方了。

    他蛮好奇的。

    花楼一层是明面上的销金窟,男男女女搂抱摸索,解放天性,视礼教如无物。

    白衣公子面具覆面,撩袍抬脚,潇潇洒洒下了楼。

    “哎呀,好俊的公子,不知是哪个姐妹这么好福气能伺候上您?”

    脂粉味十分呛鼻,宁执退了一步,避开女人,抬手指了指楼上。

    女人眼眸一转,换了表情,楼上那可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她们这种低级花女能进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了宁执一圈,目露鄙夷。

    还当是什么有钱的公子,看这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是伺候别人的。

    “切,都是做着一样的行当,谁比谁高贵,装什么!”

    宁执挑眉,见那女人搂着一位肚肥腰圆的男人,娇滴滴地诉说。

    “死鬼看什么呢,那不过就是个陪人玩的小倌,不干净的很,还是我陪您吧。”

    喝的微醺的男人粗喊一声,推开她,端着酒朝宁执走过去。

    “来,陪爷喝一杯!”

    冲天的酒气朝宁执涌来,他抬手展扇挡在面前,十指如玉,更加惹眼。

    周围有他的酒友揽着小倌靠过来,醉醺醺地说,“还不赶紧过去,耽误了杨兄的兴致,你赔得起吗?!”

    宁执戴着面具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谁知道现在被人当场拦下。

    摘下面具公布身份也不一定能镇住场子,不如找个人背锅。

    他“唰”地一声收起扇子,抵在醉鬼胸膛,拉开距离,“蠢货,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我是从哪下来的吗?”

    花女被他声音震的微愣,连忙想起他是伺候某位大人物的,她惹不起。

    她赶紧凑到客人耳边,小心提醒,“这位后面有靠山,还是别招惹比较好。”

    “滚蛋!什么靠山,老子就是靠山!”

    他说完就要拉扯宁执,一副急色的模样。

    宁执冷笑,软的不行看来还得来硬的。

    这些蠢货还真是一刻不给他清净!

    扇子重新打开,隐隐露出尖刃,朝那醉鬼飞旋而去。

    “公子且慢!”

    飞扇被挡了一下,在醉鬼的脸上擦出血痕。

    宁执朝那位出手的人看去,唇角笑意肃杀。

    拦他的扇子,上赶着送死是吗?

    来人是个同样年轻的男人,眉梢眼角皆风流,沾着一身脂粉气,一眼便知道是在花楼里泡惯了的。

    “不就是拌两句嘴吗,公子何必动怒?”

    “聒噪。”

    宁执将酒杯掷过去,堵上男人的嘴。

    醉鬼流了血,酒醒了个七八,慌慌张张就要往外跑。

    跑了一半,又觉得丢份,强装镇定和宁执对视。

    “你他妈谁啊,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污言秽语难以入耳,和醉鬼的脸一样,不堪入目。

    “知道,我乖孙嘛。”宁执飘然坐下,袍带微扬,气质温润。

    周围人一阵哄笑,看热闹不嫌事大。

    醉鬼恼羞成怒,大喊,“我父亲是当朝太师,不管你有什么靠山,都越不过我爹!”

    这典型的“我爸是李刚”式发言真是差点把宁执听笑。

    还以为是什么龙子皇孙,原来就是个爬虫!

    “是吗?看看这个再说话。”

    宁执丢出一块令牌,砸到醉鬼脸上,笑意依旧温润。

    纯金的令牌拿到手很有分量,醉鬼凑近了一看,立马腿软,当即跪下。

    他妈的,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令啊,他这是踢到了大铁板啊!

    “爷爷在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求爷爷放过我吧!”

    他变化之快更让众人好奇那块令牌是什么东西,怎么连太师的儿子都这么害怕。

    “好说,跪在地上磕到我满意就行。”宁执说得漫不经心,但指尖却一直点在令牌上。

    这令牌是他从聿令身上扒下来的,看来还挺好用。

    醉鬼没想到宁执这么不饶人,他都已经跪下了还不放过。

    他当着众人的面磕头道歉的事要是被他爹知道,一定会被打断腿的!

    端坐一旁的宁执早就看出他不想磕,也不说破就这么等着。

    暗地里却用异能打在了他背上,醉鬼吃痛不得不俯身,头也顺势撞在了地上。

    这下就是他再不愿意也磕了一个了。

    醉鬼只能咬着牙给宁执磕着头,求他原谅。

    众人见醉鬼服了软,嘲讽地笑出声,觉得太师的儿子也不过就是个怂蛋。

    一个令牌吓得连脸都不要了。

    只有跪地的醉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是他没骨气吗?!明明是他惹不起嘛!

    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太子殿下。

    哪个不长眼的敢惹。

    还不知道自己被骂的宁执施施然站起,将令牌随意抛起,像玩具一样把玩。

    众人看完戏刚刚坐好,就听楼上一阵惊呼:

    “啊!死人了!有人死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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