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温长凌琢磨着要不要回去洗眼睛的时候华旌云来了,人是来了,脸色嘛自行体会。
温长凌干笑两声,“我说我真的已经非常小心了,你相不相信?”
华旌云挑眉,“你说呢?”
“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日,你不在府中呆着到我这里做什么?”
打扰他和小王妃的好事。
温长凌深吸一口气,“我来送谢礼,就是街道办的事,你知道的吧。”
他拿出来一个小匣子,里面是一方小帕子,带着一股子奶味,见华旌云面露嫌弃之色,温长凌说了,“我闺女小时候的帕子,送给你,让你也早些有孩子。”
华旌云目光淡扫,“你可真大方,镇国公府要垮了吗?”
“快了。”
温长凌翻了个白眼,“你那舅兄委实太过凶残,有雁过拔毛之姿,截了我一批弓箭,我花大力气给搞到的,不晓得他哪里得来的消息,简直威逼利诱,我无力反抗。”
华旌云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封书信给他,“做事太不小心。”
书信上是隔壁将军府的人查到的,那批弓箭的来路清清楚楚,“舅兄还帮你们扫了尾,给他一批弓箭就算是感谢费了。”
温长凌闭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说了,“果然,想要追上我爹我还有的练。”
他爹才走多久,他就出纰漏了。
说完这个又问了他的想法,对于那个位置到底是怎么想的,皇子们都大了,朝臣闹着让皇上立太子,他感觉这事等不了多久了。
华旌云幽幽叹气,“我倒是有兴趣了几日,现在好像又没兴趣了,太难了。”
温长凌嘴角微抽,“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早上爬不起来?”
照理说华旌云这种情况他应该对上朝很积极吧,早早的去,积极的发言,得要让皇帝看到他的才能,让百官对他信服,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每日都是卡着点到的,几乎就是他一到皇帝紧跟着也就到了,不说商部的事他就绝对不开口,朝臣吵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偷摸打哈欠。
华旌云坦然的点头,“太早,起不来。”
温长凌都要哭了啊,那么多皇子啊,他和他爹就看这一个顺眼,居然还是个懒惰的。
这可怎么整?
华旌云端起茶盏来了一口,“不着急,父皇春秋正盛,且慢慢看吧。”
温长凌能做什么呢?
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温长凌走了,华旌云揉了揉眉心,想着北襄皇城里面就有一处温泉,若没事儿去泡一泡肯定不错,可惜太远。
好久都没带小王妃出门走走了。
下午,夫妻两人就窝在府里哪里都没去,喝喝茶吃吃点心,兴致来了还去请了文老爷子过来给两人画了一幅画,文老太爷的画艺又精进了,将两人画的栩栩如生不说还极为传神,尤其夫妻两那眼神的中爱恋悦然于纸上,晚上华旌云还站在画像前欣赏了好久。
“一幅画就这么好看呢?”
华旌云转头,瞳孔微缩,小王妃只穿了一件小衣,一条薄裤,若隐若现,穿着很大胆啊,“这是”
文绵绵上前拉着他的手转身往床榻走,上去后就幽幽叹了口气,“我本来想扮个妖媚的狐狸精,就长的不像,扮起来莫名有点喜感,所以”
她斜眼看了一眼华旌云,“你扮个公狐狸给我看看?”
华旌云本来在笑,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直接覆了上去,“何必那么麻烦,良辰美景,莫要耽搁”
次日,华旌云再一次卡点上朝,低头默默打哈欠,温长凌默默翻白眼,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昨晚做什么了啊。
朝堂之上又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不休,连华旌昌都忍不住出来说了两句,华旌云依然不定如山,温长凌表示很着急。
散了朝大门人三三两两的说话,温长凌有意去听,恰好就听到有大人在说:“安南王果真是沉得住气,稳重的很啊。”
“可不是,上朝这么些日子不骄不躁,不争不抢的,也不管闲事,听说商部的事进展的不错,王爷经常带着人熬夜,果真是办大事的人。”
“是了,难得啊。”
温长凌觉得自己懵了,凌乱了,合着他这剃头挑子一头热是不稳重的表现吗?
还是华旌云真的睿智如海、运筹帷幄?
应该是歪打正着吧?
华旌云去了一趟御书房回禀他现在的进展,皇帝表示很是满意,“朕没有看错你,将商部交给你朕很放心。”
华旌云拱手,忍住要打哈欠的冲动,“儿臣定不负父皇的期望。”
“嗯,去忙吧?”
华旌云一走皇帝就叹了口气,当他看不出来老六偷摸打哈欠吗?
算啦,点灯熬油的操劳商部的事,精神不济也正常。
华旌云回到了商部忙碌,文绵绵则是在府中见到了大嘴巴王夫人的儿子王德庆,在这里十九岁都不能叫小子了,据说孩子都有了,模样和王夫人也象,圆润,大鼻头,大眼睛,没说话之前那抹掩饰尴尬的笑也很像。
听闻他的来意,文绵绵问了,“你可知进了报馆就就等于绝了仕途,你也算寒窗苦读这么些年,如今还有了功名就不觉得可惜?”
王德庆说了,“回禀王妃,在下不后悔,在下最想的就是进入报馆当差,只要能进了报馆,仕途不要也罢。”
文绵绵嘴角一抖,她要是王夫人可能也要气死吧。
“你想要到报馆的原因是什么?”
王德庆的眼神有些狂热,还上前走了一步,念夏悍然挡在他跟前,“王妃跟前,不得放肆。”
王德庆是后退了,随即就激动的说了起来,“报馆可以为民发声,可以为民请命,可以做到官员不能做到之事,在下每次看报馆报道的事就热血沸腾,报馆的人一定都是一些正义之士吧。”
没等文绵绵回答,王德庆自己的就回答了,“定然是的,要不然报馆也不能关注到洒扫街道的人,不能的关注到城中的杂乱无章,不能报道那么多衙门的案,报馆之人定然是刚正不阿之辈,不畏强权。”
文绵绵眨了眨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