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斗死人了
这年头的万元户啊!那就是有钱的富婆了,杨老太轻声道:“这些钱放着也是放着,得买些东西,我帮你全部买黄金吧!我爹常说黄金是不会贬值的。”
就连杨凤娇都是一阵眼热,黄金,万元户啊!她也是小富婆一枚了。
等杨建国回来,杨老太又神秘的把他请进了房间,密谈了半个多小时,杨建国才去借牛车了。
杨建国带着二大竹筐的野菊花和灵芝就先去找了周伟华,最近派出所的事多,周伟华也没时间去杨家。
进去时,周伟华正在睡觉,看起来一晚上没睡好:“建国,有事吗?先坐。”
杨建国吞吞吐吐道:“是有事请你帮忙,我……我家挖到几株灵芝。”
“啥?灵芝?又是小福星挖到的吧!这小家伙厉害啊!放我这吧!一定给她卖个好价钱。”周伟华还是很喜欢杨凤娇的。
“诶,好嘞!”
周伟华道:“还有多买些米,分开放,可别全放那个地窖里头,最好……再挖个隐秘点的地窖。”
这话是意有所指了,杨建国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回去就想法子在院子里挖一个。”
周伟华点了点头,他的消息来源多,首都最近出了几件大事,所以他多提点了几句。
又说了两句,杨建国才朝镇上的药房走去,小伙计看到他也是认得的,上次杨建国卖了五味子还偷偷塞了十块钱给他。
他看到杨建国眼睛一亮道:“哟!大哥,又有药材卖?”
“家里上山弄了些……野菊花,就是不知道你们收不收?”杨建国心里也是没底的,杨老头更是没底,他坐在外头抽着旱烟。
“大师傅,您看看这野菊花可收?”大师傅慢慢走了出来闻了一下道:“阴干的,有点意思,收的,不过价格1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虽然有点儿低,但是能卖出去就行,二大筐子野菊花一共30斤,卖了30块钱。
杨建国塞了1块钱给小伙计才拿着空篓子回到了牛车上。
“咋了?还真能卖?”
杨建国点了点头,杨老头皱眉道:“野花野草得,咋就是药了呢?卖了多少钱?”
“29块……爸,咱们去粮店吧!也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
杨老头念叨道:“29块,都快人家一个月工资了。”
他还是想不明白,杨建国笑道:“跟着咱家小福星,自然是没错的。”
杨老头骂道:“飘啥玩意?在外头可别瞎说八道的。”
这年头比较忌讳这些,杨建国道:“嗯,我知道了。”
粮店是开着的,只就上次那个主任和一个小伙子值班。
“就等你们了,今天晚上需要啥都可以拿,咱们速度稍微快一点,你把牛车直接开进去。”粮店的直接招呼道:“这次拉几袋?”
“五袋大米,再加一百斤面粉……”杨建国把粮票本递过来,上头拼拼凑凑,也差不多,这也是把粮票全部用完了。
杨建国有买了二小桶油,已经快八点了,杨老头道:“回吧?”
“再买些肉吧!回家熬猪板油,再买些棉花,妈交代的。”一听是老妻交代的,杨老头就不说话了。
粮票,棉花票都花的光光的了,就剩下些布票,肥皂票。
到了店里,杨建国还买了些绣线:“总算齐了,爸,路上慢一点。”
牛车的速度本来也不快,到家都很晚了,两人把东西一趟趟的拿进去,拿完后,杨建国才找到杨老太道:“妈,周叔说最好要再挖个地窖。”
杨老太想了下道:“那就挖呗!马上快冬天了,不过挖的隐秘些。”
“行,这个我会弄好的。”杨建国曾经是木匠,这种活难不倒他,他把杨建忠也叫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干,到了天亮才弄好,杨凤娇大早上起来,找了二圈都没找到地窖的位置。
杨老太暗自好笑:“你找啥?地窖?就在那边,我带你去。”
杨老太带她到了墙角下,杨凤娇道:“这咋没看出来呢!”
“你大伯在上头打了个门,关上后,上面放了稻草,一般人看不出来。”昨天晚上杨建国又送了一袋大米给杨建设家,其他的大米面粉都放了进去。
这个冬天是绝对不用愁了,三人都睡了一觉,到下午才去上工。
杨凤娇知道她的野菊花卖了29块,也很是开心,可惜哥哥们要去上学去了,她只能带着袁无忧去不远处的田埂边采采。
“哎呀!斗死人了,咱们快去看看,咱们村的死了一个……”好多人放下锄头朝村头跑去。
杨凤娇也拉着袁无忧的手飞快的跑去,因为太快还摔了一跤。
死的这个人是知识分子,他趁着上工的时候,偷藏了一些毒蘑菇,回来做成了毒丸,今天把他拉出来的时候,直接吞了下去。
死状挺恐怖的,口吐白沫,老道士叹了口气,这毒根本就救不了。
杨凤娇也给这人吓了一跳,那些红卫兵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演讲着,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人呼吸都不顺畅了。
有两人过来把那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拉到了乱葬岗,草草埋了了事。
老道士也看到杨凤娇了,偷偷的摇了摇头,低垂下了眼眸。
直到都散开,杨凤娇的心里还有些酸涩,这时候的人命如草芥。
“走,咱们继续去采菊花吧!”杨凤娇拉着袁无忧又回头看了一眼。
等到晚上,杨凤娇才去看老道士,都秋天了老道士还是一身夏装,杨凤娇从超市里找了一件深黑色的有点像是中山装样式的秋装和秋裤,又找了一身棉袄棉裤给他。
老道士是真的啥也不会做,让他上山采药可以,让他种地,太为难他了,每天工分就拿个三分五分的,根本就吃不饱。
“咋还给我拿衣服了呢!”
杨凤娇笑道:“您这到了冬天这样,不得弄死?”
老道士道:“各安天命,你看你不是给我送来了吗?”
杨凤娇叹了口气,她这师父的脾气她算是摸清了,就是啥事都是顺其自然,她也是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