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打……不过
“我就说村里的这些老人有点本事吧,还真的下雪了,只不过现在才飘起雪花。”
赵淑芬一边打扫着身上的雪花,一边看向正在放空的孙女。
随后又瞅瞅坐在炕梢的安美丽。
其实安美丽这孩子确实招人心疼。
腿残疾是事实,但却过分懂事。
除非腿疼的时候受不住,才会疯狂的喊几句话。
但凡能忍住,平日里说话都是和和气气,暖言暖语的。
想到曾经柠柠告诉她,安美丽被村长儿子和隔壁村村长儿子骚扰的事,赵淑芬脸上愈加难看。
“柠柠啊,一会要不要把上次埘越拿过来的各种铁丝网罩在院墙上。”
那些不是普通的铁丝网,上面还有些钉子,就是怕有些人进院子图谋不轨。
自从上次赵光亮和李赤大半夜的跳进院子,秦埘越便开始差人准备了。
反正铁丝网不要钱,铁钉也不要钱。
听到这话,放空的安柠终于被拉回几分意识,随即点点头。
“奶奶,要罩的,我这就跟你一起!”
晚上家里只有三个女的,谁知道赵光亮和李赤会不会来。
万一来了,依她现在虚弱的身体情况,估计打不跑,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哎呀,不用你,罩个铁丝网,很快的。”
赵淑芬冲着柠柠摆摆手,麻利的离开屋子。
而坐在炕梢的安美丽似乎想到什么,脸上一阵惨白,再看向妹妹时,欲言又止。
可又怕自己说出了实情,招妹妹不待见。
许久,安柠笑笑。
“美丽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兴许是安柠的语气过分轻松,又或许在安美丽心里,柠柠是她为数不多的同龄亲人。
终于,绷不住,哭了。
“妹妹,我被赵光亮和李赤骚扰,上次……上次,他们来找我,我不得不,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看病。”
所以那俩人应该是来赵家找过人,否则怎么会准备那些带钉子的铁丝网呢。
“很多次吧。”
安柠望着对方哭红的小脸,轻声的问了句。
安美丽轻轻的点点头。
“大概五六次,他们也不太敢,毕竟我平时都在家,除非,家中没人,他们才敢来。”
可是,家中几乎总有人,偶尔没人的时候,他们俩或许还有其他事做。
所以能对上的时间和次数本就不多。
然,只这几次,安美丽也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反抗。
“有很过分的举动吗?”
“除了摸摸我的脸,我的手,嘴头上占我的点便宜,到也没有。”
主要是,做贼心虚,一个放哨,一个骚扰,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事了。”
安柠没说其他的,只要在赵家住一天,她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但还是能保安美丽安全的。
“对了,你平日里会什么?可以告诉我。”
会什么?
安美丽想了想,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回答。
“我也不会什么,主要是不能久坐,但我的刺绣很不错。”
村里的女孩子都会做点女红,裁剪衣服,甚至织毛衣。
安美丽从小就跟着妈妈学,虽然李雪的刺绣不咋样,但胜在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所以刺绣还算拿的出手。
“前阵子,我们村里有户人家嫁女儿,来不及绣那么多陪嫁品,还是我帮忙绣的一对枕套,被套呢。”
“真的?”
安美丽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
安柠也会刺绣,但她绣的可不是绣品,而是一些不可言述的东西。
安美丽心思纯净,绣这个刚好。
“美丽姐,等会我给你几个样图,你能不能帮我把它秀在长生牌上?”
或者是平安牌,再或者运气牌。
这些都可以卖钱的。
尤其是抵挡厄运的化煞牌。
想到这些,安柠眸光铮亮。
这根本就是钱钱在向她招手啊。
“可以啊,我先绣试试,你觉得行就行。”
反正安美丽的确没有事情做,旁的事,她又帮不了忙,做些力所能及的,心里能自在些。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
做那些牌需要原材料,而且只有开光的才有用。
所以选择原材料的时候,必须谨慎。
她需要自己亲自去选。
只要能赚到钱,安柠觉得自己浑身是劲儿。
连带着病症都好了不少。
至少今天就没发烧,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体力。
于是,穿好棉袄,系好围脖,戴好手套来到院子里。
就见赵奶奶正在往栅栏上罩铁丝网。
已经快罩完了。
“奶奶,我去县里一趟。”
“不行,这都开始下雪了,万一被拦在路上回不来,怎么办?”
赵淑芬说什么都不同意。
“可是我需要一些原材料啊。”
“需要啥,和奶奶说,就算我没有,在这村里,我还认识几个老姐妹吧,总能给你凑齐。”
安柠抽抽嘴角,实在是赚钱的心思太迫切。
最后只能将自己需要的东西讲出来。
“原来是这些啊,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来,你看着行就用,不行的话,等雪停了,奶奶陪你去县里买。”
用钱方面,赵淑芬很大方。
她觉得,安柠就是老天派来的天使,能陪她度过晚年。
所以自己的一切都是留给孙女的,从没想着藏着掖着。
“好,谢谢奶奶。”
赵淑芬见柠柠不执意去县城,忙往村里走去。
安柠往屋子里瞧瞧,觉得自己进屋和安美丽大眼瞪小眼,有点尴尬,于是坐在外面的木凳上。
看上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她这脑子总是忘这忘那的。
到底是什么事呢?
——
山上,秦埘越回到队里后,就拿着安柠画的图纸找到里程,指指上面的点。
“安柠说这些地方大致有矿藏。”
听到这话,里程抬头看看自家老大。
自从昨日,老大抱着人下山,里程便觉得老大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冷静自持的铁血男人。
而变成了一个只听媳妇,媳妇说啥是啥的没主见男人。
“你那什么眼神?”
秦埘越见好兄弟无声的看着自己,也不吱声。
可眸光里的嫌弃,清晰可见,忍不住问道。
里程抽抽嘴角,没敢应声。
主要是,他打不过秦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