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番外
“没事……她呢?”
可不争不代表不会思考,你害我总是思考同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这么坏,还能笑的那么美好,那么甜?
她选择不问,我选择沉默。
原来她曾经带了她所谓的好朋友,找过墨朵的母亲谈判,还不止一次。
多到……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希望自己的母亲是肖以真。
“把录有墨朵的那段dv还给我,我就把这些证据给你。”
“快到凌晨三点了。醒了吗?”我轻声回答。
她摇了摇头:“不想睡了,睡了好久,做了好多的梦。”
可我不知道墨朵的父亲究竟知不知道这些,如果他不知道……那么我想,墨朵的母亲,和墨朵一样的善良,傻傻的善良。
我以为你会永远记录下来,可只过了两年,你就不再更新。
“教你学法律,结果你第一个对付的人就是你妈!方洛,即使我把东西还给你也没用,已经过去五年了,你以为以她的个性会原谅你?她恐怕恨你恨到骨头、骨髓!你是我的儿子,就注定没办法跟她在一起。”
我看着你的博客,想象着你文字里描写的画面,那本应是和我一起完成的画面。心里就会止不住的疼。我想,我小小的墨朵终究会离我而去,终究会彻底忘了我。
“她看到我们的孩子了?她说了什么。”
“请还给我。”我不耐烦的打断母亲的话:“请别告诉我,谁是爱我的。我自己有判断的能力。”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发生令我想掉泪的事情。我以为我的眼泪止于我父母离婚的那个时间,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后悔?”
“这些东西哪来的!”我的母亲肖以真,气愤的指着我收集来的照片、信件,甚至电话清单,破口大骂:“我生你养你,你就背着我去查我?你什么意思,你想毁了我?”
“梦到什么?”
我无视母亲的话,无须回答她的话。
你回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
我说,不完全对,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知道我爱你的时候,我拼了命想找回你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淡忘记、在漠然。
我可以忽略她对父亲的背叛,可以忽略她对我的不闻不问,可我不能忽略的……是她对墨朵,和墨朵的母亲所做的事。
因为无论我做过什么,那都只是过去,已经是过去。
你的博客叫做逆夏。
“嗯,行,那就把孩子藏起来,让他一天都见不到!”
“我保证,如果方志看了这些东西,一辈子回不了方家的人,是你。”我冷冰冰的说着,即使对面的人是我的母亲。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用图钉来陷害我,明明心虚,还非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男不和女争,尤其不跟你这种还没长大的小丫头争。
“是否原谅她,你自己做主,我不会要求你。”我摇了摇头,扶墨朵喝水。
我苦笑着摇头,“对不起,我实在是不知道……她会这样说。”
“我爸呢?”
“爸爸说明天一早再过来,他一天都离不开宝贝外孙女。”
“方洛,小时候你还讽刺过我,说我将来最好嫁个姓方的,这样孩子也姓方不用再改。当然,如果有姓方的肯娶我的话。”
“方洛,你要说服我原谅她吗?”
我甚至回到老家,去找了我的父亲,向他求证了过去发生过的一切的一切。
我问你为什么爱我,你却像个小傻瓜一样整整愣了十分钟,最后也没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从你身上我终于知道了,有些问题是根本没有答案的。
“梦到肖以真说的是真的,梦到你的肿瘤是真的……”
我问你:墨朵,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嗯,我就是那个傻瓜姓方的。”
我看着我的墨朵,我的方墨朵。
她只说了一句话:“至少……我帮你找回了墨朵,即使是用骗的……”
“方洛,她根本不爱你,她口口声声还在说你试图强|奸她。我赶走她也是为了你好。”
“宝宝在育婴房,她很好啊,我刚去看过。”
我找到了母亲原来在歌舞团的同事,她们迫不及待的跟我说着母亲的那些八卦,我苦笑,想不到母亲有如此多的敌人,如此多。
“她来过,又走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育婴房门口好久,就只是站着而已。”
的确,我不会要求墨朵原谅我的母亲,因为我知道,知道所有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于是我只能查,漫无目地的查。
“你做梦!我有了那些dv,就可以保证墨朵一辈子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辈子回不了方家!”
“我给的不是七天,方洛,是一辈子。”
“墨朵……”
“是啊我后悔,我后悔没再早一点住进方家,你七岁之前的记忆里都没有我。那么……请给我七天的时间吧,我带你找回七年。”
“哈哈,我骗你的。”
要回dv,不止是因为我爱墨朵,也不止是因为我要墨朵回到我的身边。更重要的是,我要带墨朵回家,带她堂堂正正的回方家。
墨朵一直没有问过我,在她离开方家的那五年究竟做了什么。
可是,真的这样就好吗?
有一句话,很多书里已经被引用的泛滥,可我还是喜欢:
我不会告诉墨朵,我查自己母亲的过去,查了五年。
“傻瓜,不再睡一会儿吗?天还没亮”我问墨朵,帮她擦了擦汗,孩子是顺产,却了耗掉了她大部分体力,可她依然是美丽的,最美丽的。
墨朵,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对一切负责。
就像现在这样。
我相信墨朵那晚的疯狂必定是有原因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那些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所不能承受。
你不在博客里再提及食堂难吃的饭菜,不再提宿舍里该死的老鼠。你的字里行间不再有忧伤、不再有淡淡的想念。
其实方才母亲走的时候,她掉了眼泪。
“嗯,躺了一天了,好累啊,宝宝呢?”
“现在几点了?”你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