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故意放水
刘远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脸上露出笑意，轻轻刮了小娘的鼻子说：“太好了，你这个小妮子，真是担心死师兄了。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李丽质有些警惕地说：“本宫现在心情一般，可不打算给你银子。”
崔梦瑶、小娘、杜三娘、胡欣再加上公主，凑成一桌还有多的，有时黛绮丝也可以顶上，可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胡欣要照顾小刘雪，这个没有办法，小娘受伤，而刘远生怕其它的丫环照顾不好，就把黛绮丝派去照顾四娘，这样一来，就成了三缺一的情况。
“嗯”小娘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小声地应着。
说到后面，分明有指桑骂槐之意，刘远闻言擦擦鼻子，没有说话：咱素质高，不和美女一般见识。
有硝石制冰的法子，只要有硝石，那冰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看到就是贵为公主的李丽质对自己也有羡慕之色，刘远的眼里也有得色。
这是晚唐诗人皮日休笔下的大运河，把大运河的地形、作用还有功过都一一道了出来，可谓中肯而形象，特别是那一句“一千余里地无山”，把大运河的妙处形容得淋漓尽致，在一众侍卫的前呼后拥下，刘远继续扬州之旅。
“刘远，你也太小气了。”李丽质故意抬讧道：“这银子又不是说不还，本宫说了，什么时候心情好，就什么时候给你。”
……
“是，三夫人。”
“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赌场还没父子呢”刘远笑着说：“不还我可不打。”
“那你来好了。”杜三娘也想玩了，在一旁说道。
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
黛绮丝吐吐舌头说：“几位夫人还有公主打得太大了，奴婢可玩不起，上次都输光光了，如果真要玩，那打一文二文奴婢就奉陪。”
天也蓝，水也清，天空是那样宁静安谧，空气是那样清新怡人，两岸美丽的景色美不胜收，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卷中一般，刘远携着崔梦瑶等人，一路乘船南下，且行且欣赏，碰上名胜古迹，还会停下船，稍作停留，平日不是做些一些自己喜欢的饰物就是和几个女喝酒吟诗，要不一起打打牌什么的，快活如神仙一般。
“呵呵，什么奢侈不奢侈的，公主喜欢就好。”刘远笑眯眯地说。
李丽质美美地喝了一杯冰镇的果汁，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说：“刘远，你也太奢侈了，天天消耗那么多冰，就是父皇出行时。也未见如此铺张，不过，在这天气喝上一杯，还真是不错。”
“太好了，杠上花！”
不光李丽质手风顺，崔梦瑶和杜三娘的运气也不错，不停地轮着赢牌，除了刘远，很快，三人面前的银子越堆越高，而刘远不得不让黛绮丝补了二次银子，还向崔梦瑶借了三百两，打牌的几个女的一个个乐不可支，甚至笑得有些失态。
“哈哈哈，刘远，你也有今日，杠爆，你全包，本宫今日什么仇都报了。”
事实上，打麻雀的确容易着迷，后世有很多女明星、女强人都喜欢打这个当消遣，最深刻的是十几名女富豪一起招亲，而择偶的条件就是的精通打麻雀还要包容她们的打牌，条件一出，举国皆惊。
杜三娘在一旁说道：“那太好了，黛绮丝，快去把牌拿出来。”
论牌技，席间刘远最高，打牌向来赢多输少，李丽质没少吃刘远的苦头，其实不想跟他打牌，不过现在不够人，就是不乐意，也让找刘远救场。
“公主，我们现在也可以找乐子啊”杜三娘扬了扬那双纤纤玉手，笑着说：“这昨天没打，这手都有些痒痒的。”
看到他们一脸郁闷地样子，刘远在一旁笑着说：“好了，反正刘某现在也清闲，就陪公主还有二位夫人切磋一下吧。”
小娘？
刘远看着那一张张春风满面的笑脸，心里暗暗点点头，还好，输点小钱，哄她们开心一下，毕竟绵山寺一行，那些吐蕃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是自己连累了她们，今天特意输点银子，一开哄她们开心，二来也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刘远爽快地说：“悉随尊便。”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
上次打牌，李丽质一共输了一千多两，结果崔梦瑶她们两人的都给了，偏偏是欠刘远那一千多两还没有结算，还说替刘远保管，分明是赖账的表现，刘远也少拿这事打趣她，可不知李丽质怎么想的，明明有银子，就是不还。
就在刘远想反驳时，一个有些羸弱的声音响起来：“师兄，你这样对公主。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哦。”
还好，看着她们一张张春风满面的脸孔，刘远知道，时间已经冲淡了留在她们心中的阴影，走过这一小段黑暗，迎接她们的，那是更好的明天。
万艘龙舸绿丛间，载到扬州尽不还。
估计地上就是看到银豆子，李丽质、崔梦瑶她们看到都懒得捡呢，谁想玩这么小的彩头。
“师兄，你别责怪黛绮丝了。”小娘连忙解释道：“御医说我的骨头已经长好。只要不是剧烈运作，像走走停停这些，没有关系的，小心一点就行，我在床上里躺了那么多天，躺得身子也懒惰了，就想出来走走，就让黛绮丝扶我出来。此事得到御医的首肯，你可千万别责怪黛绮丝。”
“真的？御医说没事了？”刘远闻言惊喜地问道。
“不急，等公主心情好再还好了。”刘远笑着说：“刘某心情好，这样行了吧。”
“嗯，御医是这样说的。”
这天风和日丽，一众女子都坐船头，一边吹着微风、欣赏着美景。一边喝着美味的雪糕还有自制的果汁，不时说些笑话，别提多畅快。
这声音太熟悉的，刘远一听，就知是小娘的声音，有点吃惊地扭头一看，果然看到小娘在黛绮丝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出来，那瘦削的身子是那样单薄。那张精致而苍白的小脸，是那样让人感到疼惜。
女儿在胡欣眼里自然是最重要的，再说打麻雀是一项讲求耐心和智力的游戏，表面上一片平和，实则彼此间相互算计，性格爽直胡欣玩起来不是一般的有难度，老是输多赢少，最多一天输了近二百两，都有“送财童子”的称号了，越打越郁闷，对这个自然也就不热衷，闻言连忙推搪。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大半个月已过，经历绵山寺一劫后，途中并没有再出意外，一路顺风顺水，由通济济渠改走淮水，然后准备转入邗沟，直奔扬州。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扭头对刘远说：“刘远，你来玩牌吧，现在只有三人，还差一个。”
“好啊，打吧，不然一整天在船上，也没什么好消遣。”李丽质闻言眼前一亮，现在她可是喜欢上打牌这种消遣的方式了。
胡欣闻言，马上抢先说道：“先说了，小雪这几天有些不太舒服，御医说她要长牙齿了，这个时候最容易身热受惊，现在有些不舒服，我可不玩。”
“相公，你今儿打牌失威了，一炮三响，我们三个都要你手上那纸，这你一输就要输三份。”
“杠！”
“不可”黛绮丝连忙说：“御医说了，二夫人不宜情绪太激动，也不能长期累着，最后是半个月之后再打牌。”
一文二文？
李丽质闻言不屑地说：“这点银子，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亏你还是将军，真是小家子气。”
这才是“腰缠千万贯，驾鹤下扬州”的感觉，换作骑马乘车，在夏天的这个时候出发，又热又颠簸，一天下来，估计整个人都被震散，一天二天还有点新鲜，可以抗得住，一个月下来，估计整个人都够呛，而用船则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一路去多是运河，水平波静，大船行得稳，如履平地，必要时还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航行，脚程并不比骑马慢多少。
这船虽说是李丽质的，不过饮食刘远包了，各种好东西穷不出穷。特别是那冰，好像用不完似的，现在是初夏，富贵的点的人家库里藏有冰，这不奇怪，可刘远不仅能满足一行几人使用，还富足到分给那些扬威军和下人。就是李丽质也被他的慷慨吓了一跳。
“我们打现银，把把清。”李丽质眼睛一转，她怕刘远输了要抵消，收不到银子，马上提出打完一盘就要马上清帐的要求。
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刘远连忙上前扶着她，有些责备地说：“小娘，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躺着，要是伤着就不好了。”说完。扭头又训斥起黛绮丝来：“黛绮丝，你也真是的，让你看好夫人，你倒好，不好好照顾，把她扶出来干什么？”
三年前，扬州的大街小巷皆传着杜三娘的艳名，当时杜三娘还是艳绝苏淮的花魁，拥有自己的船舫。去哪都方便，在清闲的日子，杜三娘也会令船夫到处游玩一下，权当散心。这些此地方她都很熟悉，听到胡欣发问，于是就耐心地解释。
“打牌，好啊”刘远右手一摊，笑着说：“赌场无父子，那个，公主，现在把前面所欠的银子先还上，我们再玩吧。”
“这里叫淮水，等我们转入邗沟，一直向前行，就能直达扬州了。”杜三娘有点感触地说。
李丽质也点点头说：“嗯，不错，这些天坐船也有腻了，过了邗沟，到了扬州，那乐子就多了。”
这时崔梦瑶、杜三娘等人也走过来，一个个对小娘也嘘寒问暖，一片乐也融融，李丽质也高兴地说：“太好了。小娘好了，我们可以开桌玩了，刚才还三缺一呢，你来了正好，省得某人在这里，好像八抬大轿也请不动一般。”
事实上，李丽质的第六感不错，她觉得自己要赢的，没想手气还真旺：“碰！”
胡欣看着那风光如画的景色，好奇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离扬州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