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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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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手露出的并不多,因此如果不仔细留意,几乎很难发现。

    吱——!

    我心中一动,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老赵皱着眉头回忆:“穿着白衣服,脸也挺白的,招车的手也挺白的……”说着说着,老赵显然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们开车的,经常会听说一些鬼叫车的事情,说着说着,老赵打了个寒颤,道:“晦气!咱们快走。”

    我最后怀疑到了老赵身上,于是道:“赵师傅,你是哪一年的人啊。”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了什么胃口,我越想越气,忍不住道:“这全天下,总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能操神弄鬼,不是说茅山的道士驱鬼很厉害吗?咱们去茅山试试。”

    这不是大伯的声音吗?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心说真是出门没给祖师爷烧香,怎么这么倒霉的事儿,就让我们给遇上了,我立刻道:“先别说责任,救人要紧。”

    我立刻站起身,往车里一看,旺财竟然睡的倍儿香,而民国小姐探出的头,就在旺财的尾巴边上,我一看,民国小姐缓缓地将头颅转过一百八十度,如同涂了白粉的脸上,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居然是一个梦。

    饭间,一边吃,我一边问起大伯这事情的缘由,大伯叹了口气,道:“当时你被那女鬼吓着,我就请小陈帮忙,但他提出一个要求,要我们孙家的一样东西。”我脑海里顿时就闪过三个字,转魂镜。

    我捂着额头的大包,连忙道:“咋回事?”好在刚才的一个急刹后,车辆趋于平稳,看样子我们既没有坠崖,也没有撞树,此刻顺着前方的车灯看去,我们是行驶在山道上,左侧是悬崖,右侧是高耸的山壁,前方老旧的泊油路,呈现出一种惨淡的灰白色。

    他挺爽快,报了个年月,我一听,顿时火往上冒,道:“这一年不是属兔的吗?你怎么属虎了!”

    老赵笑了笑,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玉观音,带了好几辈人了,传男不传女。”我松了口气,既然是传了好几倍的古物,必定还是有些灵气,那民国小姐,想要上老赵的身,怕也不容易,于是我让老赵将观音坠从衣领里露出来,紧接着,又贴着旺财的肚皮睡觉,果然一夜无梦,如此两日,总算是安稳的到了大伯家。

    大伯沉重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从这只手的形状来看,这显然是只女人的手,就倒吊在我们车底下……

    我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屁股,因为在梦境中,民国小姐的脑袋,就出现在我现在坐的地方。

    正想着,便突然听到有人招呼:“崽崽,这边儿。”

    我想了想,便道:“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也就算了,我问题,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鬼上身?”

    老赵踩了急刹,尴尬道:“小兄弟,这事儿是我不对,不瞒你说,我儿子住院等着交钱了,我平时就在市区里跑,一天也就一百来块,儿子连好一点儿的奶粉都吃不上,我这、我这看你非要属虎的,这才撒了个谎,小兄弟,你别生气,要不我把价格再让一点儿?”

    我心里顿时冒起不好的预感,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将石头当人了?”

    “但这样东西,我们早就已经弄丢了,我就是说出来,小陈也不会信,所以干脆就答应他了,让他先把那民国小酒给弄走,这事儿说来,原本是我阴了小陈一把,没想到这人竟然不仅能捉鬼,还能操鬼,我估计他应该是用了什么秘法,让拿女鬼时刻跟在你身边,此时那女鬼出来为祸,必然也是受他指使。”

    我心说,车头连血都没有,哪里像什么撞人,分明是撞鬼吧?

    不对,旺财怎么没叫?我带着你,可就是为了辟邪啊?

    旺财在我旁边睡得正香,而老赵正在专心地开车,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知刚才所见,并不是梦那么简单,这就跟民国小姐吸面条一样,她是故意通过梦境来吓我。

    乘这两面包车回大伯家,算上休息的时间,得两天两夜,我带着旺财,坐的腿都要酸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旺财看起来也没精神,吐着舌头滴滴答答流口水,我怕被司机看见,说我们弄脏他的车,连忙放了些纸巾垫着旺财下巴下面,整摆弄着,面包车突然猛踩急刹,我和旺财连人带狗都撞向了前面的座椅。

    老赵想了想,道:“黑狗血,鸡血,还有红布绳,还有桃木,还有神像&……”我道:“神像也辟邪?”老赵捞了捞头,道:“老一辈都这么传的,怎么?”

    我们俩虽然没有把话说开,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此立刻往车厢里走去,然后,就在我打开车门,准备进去的时候,老赵突然扯住我的袖子,另一只手指着车下面,双腿打颤,也不说话,只朝我使眼色。

    车下倒吊着一个白衣女人,衣服我特别熟悉,不就是民国小姐吗?

    我道:“我看你脖子里好像挂了个什么东西。”

    紧接着我和赵司机下了车,连忙去查看车周围,结果一看,竟然什么也没有,连一点儿血迹也没有,我心说,莫不是将人给撞远了?于是我和老赵又往前走一段,依旧干干净净,回头望,我们的置身于黑暗之中,夜风浩荡,冰冷袭人,我们的车就像黑海中的一叶小舟,显得孤零零的。

    去大伯家的那段山里,曲折难行,又了无人迹,到达时,正是下午的六点钟,时值夕阳快要落山,一眼望去,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昏黄中。

    我心里害怕,便将旺财弄醒了,看着它那一双能见鬼的狗眼睛,我心里总算平静了些。

    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道:“现在姓陈的,想用女鬼对付我,逼你交出那样东西?”

    大伯噎了一下,苦笑道:“驱了一只,他大可以招来第二只,道家法门万千,就如同我当年用的收蛇术一样,大可以招群蛇骇人,如果他真想用奇门异术害你,手段足有万千,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现在,他不过是在逼咱们。”

    老赵仍旧额头冒汗,道:“石头和人差距太大了,我怎么会看错,我看的清清楚楚,正开着车,前面就有一个女人在招手,我有点累,手下慢了一分,没来得及刹车,然后就把那女人给撞了。”

    我立刻低头一看,顿时脖子里冒凉气,只见车底部,竟然有一只惨白的手,这手倒扣着车得边缘,就像是有什么人,倒掉在车底部一样。

    我心说,更瘆人的还在后头,于是道:“别管这么多,你知道什么,说就行了。”

    几个月不见,大伯依旧是精神抖擞,闻言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少油嘴滑蛇,这是辟邪用的。”紧接着,我明白大伯是特意来接我的,但由于山路疲惫,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多言,大伯也没有提起鬼魂陈的事情,我们到达大伯的小别墅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大伯早已经让刘婶准备好了一桌子饭菜,外加一根带满肉的猪大骨,算是犒劳旺财一路护驾有功,这一根肉骨头扔下去,旺财顿时背弃旧主,成了我大伯的跟屁狗。

    做汽车回家,就怕司机疲劳驾驶出意外,但我上车前,还给司机买了几罐红年,让他困的时候提提神,这才第一晚,怎么就出问题了?

    但奇怪的是,这人没有头,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头,竟然从底部钻上去了,也就是说,她的头,现在应该在我的坐位上……

    老赵一愣,道:“大半夜的,荒山野岭,你怎么说这个,怪瘆人的。”

    老赵嘴唇都发紫了,哆哆嗦嗦从车座上取出上轮子的扳手,对着底下那只手,但他也不敢蹲下身去看到底有什么,我们僵持了半晌,都没人敢跨出那一步,最后我心一横,好歹爷也是见过鬼的人了,今天再见一次也不差,于是夺过老赵手里的扳手,一咬牙蹲下身,往车底部看去,一看我就头皮发麻了。

    这司机姓赵,只见他脸上全是汗,嘴唇都有些哆嗦,侧头看了我一眼,道:“我、我撞人了……这活是你包的,责任可不能赖我一个人身上。”

    但是,我已经按照大伯的吩咐,将旺财带着,也找了位属虎的司机,她怎么还敢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循声望去,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只见大伯上面穿着红绸褂子,下面穿着红绸裤,腰间还系着红绸绳,我走上前,忍不住道:“大伯,您这是要去扭秧歌啊,咱这地方不是东北,不兴这项运动。”

    我顿时苦笑不已,往椅子上一瘫,道:“赵老哥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顿了顿,我心知现在什么也晚了,此刻正是黑夜,只怕那民国小姐还要来找麻烦,她暂时碍于旺财在,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现身,但如果这么一直折腾我,或者干脆上这兔老赵的身,那我还活不活了?

    从这里走到大伯处,至少有两小时的山路,我心里犯嘀咕,俩小时,天都黑了,老赵又回程,我一个人带着旺财,荒山野岭,天黑日暗,恐怕得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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