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昊天取名
独孤彻底无语了。众人哄然大笑,平时独孤这个老流氓总爱找别人的麻烦,嘴上从来不积德,没想到今天却碰上一个比他嘴上还不积德的人。
独孤冷哼了一声:“先生,这些兵力已经够了!不要说十八万,就是只有十万,本帅也能够拿下居庸关。只是,伤亡恐怕会很大!”
不过现在,整个幽云十六州,东北三国的势力已经完全清除。仅仅只有东海路北部的幽州芜州等地,还有数万海西百姓居住。
信刻哈哈一笑:“独帅是想着早点回家抱着老婆睡大觉吧?”
独孤没有说话,他很明白玄机的意思,就是要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拿下居庸关。攻城略地,这是独孤的强项,越是号称雄关的坚城,越是能够激起他的斗志。但是,他也不能漠视下面将士们的生命。于是,他将头转向了身边站立的跛足瞎眼老者,很恭敬地说道:“林大师,你看?”
独孤在身边很慎重的点了点头。能够让独孤这个老流氓正经的事情并不多,不过眼前的这座雄关绝对是一个。河套大军七个军团总兵力高达四十余万人,不过步兵仅仅只有半数不到,如果真的是强攻,那么主力自然是他的白虎军团和江沉舟的荣誉军团。血杀军团和虎贲军团之中还有六个军的编制步兵,可是即便加上他们,步兵数量也只在十八万人上下。
攻城之战,尤其是居庸关这等坚城,容不得半点的马虎。一将功成万骨枯,独孤不希望将自己的功勋建立在将士们的尸骨之上,因此,他有些犹豫。
昊天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又张嘴说道:“信刻,你妻子朱萍来自幽云十六州,通过壶口会战来到我们河套。”也许是没想到什么好名字,又拉不下面子,昊天干脆说道:“就叫做信幽壶吧。”
林远柯伸出右手,搭在额头上,抬头仰望了一下眼前的这座雄关,突然间无比感慨。雄关依旧,物是人非。数年时光匆匆流逝,只是燕州归齐县的那些父老乡亲,他们又在何方?
独孤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恼怒。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老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整个居庸关都是由他一手打造,对于居庸关的城防特点,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
奉敬额头上突然冷汗淋漓,因为昊天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奉敬连忙上前一步说道:“主公,黛丝儿并无身孕,书沁虽然有孕在身,不过大姐已经先取了名字,叫做奉天。”
奉敬也是乐呵呵地说道:“独帅,没文化不可怕,你闭嘴就行了,大家不会瞧不起你的。”
玄机很中肯地说道:“半月之内,东北三国应该不会再派出援军!”
九月下旬,河套七个军团四十余万大军缓缓逼到嘉峪关下。知州夜战,河套虽然完败东北联军,可是黑夜之中,纵然火把冲天,要想全歼对方依然相当困难。知州城内的近三十万联军全部都是东北三国的精锐,虽处绝境,但凶悍依旧。而不少的将领眼见情况无可逆转,干脆率军突围,河套为了清剿这些残军,也很花费了些时间。
独孤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只要拿下居庸关,那幽云十六州就完全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了。那样,只需要在这里驻扎十万兵力,便足以保证长城防线的完整。到时候,我们就能够回家了!”
昊天也很赞同骆祥的意见。骑兵在战斗中的作用固然巨大,但无论是攻城略地还是据险而守,步兵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就像是现在,在攻城的时候,骑兵能够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可要想攻上城墙,最终还要依靠步兵。
众人这么一折腾,周围将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昊天连忙咳了一下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既然大家都希望本王来取这个名字,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司徒出身于帝国原白虎军团,现在乃是我河套苍狼军团的军团长。这样吧,这个儿子就取名为司徒虎狼!”
良久以后,只听得江沉舟在后面低声说道:“司徒虎狼?怎么听起来这么猥亵?”
雪倾城笑着说道:“主公亲自给他取名,那是他的荣幸。以妾身看,司徒将军长期镇守玉门关防线,这里是我们河套的北部重地。要不,就取名为司徒北疆,以纪念司徒将军的劳苦功高。”
昊天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笑意,骆祥等人的神情也是一松。心情一好,几个人也开始聊起天来。
“难道没有别的减轻伤亡的办法了吗?”昊天闻言,忧心忡忡地问道。在别人看来,十万八万也许就只是一个数字,可是对昊天来说,这些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是他们的父母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有的现在是已经成亲生子,有的上有双亲下有小儿的男子汉。
独孤此话一出,众人都哄然大笑了起来。血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地说道:“本帅以前就说,独帅是我们河套最大的流氓,大家看看,本帅没说错吧?什么司徒大双,你以为那是窑子里的姑娘啊!”
昊天连忙推脱道:“这个就不用了。那可是人家司徒的长子,我怎么能够越俎代庖了?”
江沉舟只觉得背心里一阵冷汗,连忙降头埋低了一些。程祥西等人见状,也趁着昊天不注意,一个个悄悄地混进了人群之中。等到昊天帮江沉舟想好了名字之后,回头一看,原本簇拥在自己身边的二十多个统领居然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么是像血杀这样的光棍,要么就是像信刻等人一脸哭丧倒霉蛋。不过,应该还有一个算是例外的,这人就是燕悲歌。
玄机平时从来不求神拜佛,不过现在,手中的羽扇挡在脸部,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从玉皇大帝道三清至尊,反正念了这么多,总有一个会保佑自己。不过,昊天不是一个信神信鬼的人,他的手掌已经拍在了玄机的肩膀上。
笑过之后,众人忽又冷汗淋漓,好像,自己妻子的肚子也挺大的吧?
信幽壶?我还旧油壶呢!信刻一脸的哀怨,不过昊天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相当于命令,他只能心中哀叹一声,应承下这个很具有风格的名字。
这下,便是连最能折腾的独孤都张大了嘴,一个个神情呆滞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昊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根据玄机的估计,如果东北三国现在咬紧牙关,至少能够给居庸关再调配二十万兵力。可是,东北三国毕竟不是铁板一块,这里是拜京的地盘,海西和曼丹都犯不着拿着自己将士们的性命到这里送死。因此,会增派援军的就只有拜京。不过拜京在桓复传南下的时候带走了十万将士,卡辛巴斯再次出山之后,先后两次又调集了十万士兵,现在再给居庸关补充了五万士兵,这已经是他们短时间内能够拿出来的所有兵力。当然,如果再给拜京一段时间,最多一个月,那么极北之滨的阿巴特人必定会缩回自己的老窝过冬,这样一来,拜京又能抽调出大约十万兵力。
“当日之所以能够攻克嘉峪关,是因为有一条密道能够从血色高原直通关内。关内守军猝不及防,因此被我军拿下。至于玉门关,那完全是瞒天过海之计起到了奇效,城内守军不仅数量稀少而且毫无戒备,加上游牧民族不擅长守城,因此在我十数万大军的突袭之下转眼易手。”昊天站在阵前,看着眼前的这座高达六丈的雄关,长声叹道:“居庸关和山海、玉门、嘉峪三关合称长城四大关隘,其防御力甚至能够媲美天都圣京。关内本有五万守军,加上两万多残军和刚刚增援而来的五万拜京士兵,要想强行攻克,可不是一件易事。”
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信刻现在是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独孤虽然被昊天一句话闷成了哑巴,不过别的人可没他们的忧虑,比如说血杀。
信刻连忙说道:“就是。独帅,你也别得意,我们兄弟几个也是有能力的人。嘿,说起来还是司徒列那小子厉害,他儿子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吧?”
信刻恶狠狠地瞪了血杀一眼,但血杀却毫不在意。
“幽云十六州地势平坦,最适合骑兵作战,我们若不调集大量骑兵,恐怕难以取得现在的这个效果。因此,不能说我们太依仗骑兵。但是目前这个情况,我们的步兵确实有些吃紧。”骆祥惆怅地说道。
奉敬点了点头:“不错。这小子干劲倒是不错。不过听说龙双还没有给他取名字,哎,主公,要不你帮司徒的儿子取个名字吧?”
独孤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主母也太没水平了一点。应该这样想,既然这是司徒和龙双的孩子,那自然要包括两个人的名字在内。这又是他们的第一个儿子,本帅认为,要么是取名司徒大双,要么就是司徒一双。”
独孤脸皮素来很厚,对于信刻的笑话根本没放在心上,道:“难啊,这次回去应该是抱着儿子睡大觉才是。我家里那两个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回去的早,说不定还能看到他们降生。”
昊天一拍脑袋,连忙说道:“既然这样,要是韩梅以后也有所出,那就叫做信韩吧。”
血杀乐呵呵地说道:“主公,你可别忘记了,信帅的正妻是朱萍,不过还有一个平妻韩梅,你都说了不能厚此薄彼的。”
昊天一愣,这事情他也知道,不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而已。既然天意已经走先了一步,他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放过奉敬,目光朝着江沉舟等人扫去。
林远柯独眼一眨,阴沉着脸说道:“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这个请允许老夫私下禀报。”
昊天大约是被众人勾起了兴趣,也不顾下面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乐呵呵地说道:“除了司徒列的龙双,你们大家的妻妾应该都有了身子。这样吧,做人不能厚此薄彼。独帅,柳燕和姜婷临产在即。姜婷从你在宜州山寨落草时就跟着你,他生的孩子就叫做独孤山寨。而柳燕原本是天都圣京人士,后来跟着我们一路到了河套。嗯,要不就叫做独孤天柳?”
“艳彩当年和辛皎一起从天都圣经千里跋涉到了我们河套,后来一直在轩辕军校担任文职教员,军师你出自天机谷,这样吧,就叫做玄文机。”
“当年帝国在整修居庸关的时候,也曾考虑到居庸关意外失陷,帝国举兵收复的情况。因此,居庸关的城防,主要是针对的塞外异族。而在帝国腹地的这一面,城防设施相对北面而言要简陋一些。”林远柯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就算是相对简陋了一些,他的防御力量还是相当强大。城内就算只有五万守军,只要守城得法,即便是独帅你,不付出十万八万的代价,也休想攻克这座雄关。”
这个老人正是林远柯。考虑到居庸关的城防和长城防线的最后一次修补都是由他亲自主持,因此天意特地将他请到燕州,以帮助河套大军攻城。他对居庸关异常熟悉,有他指导,至少能够减少一些河套士兵的伤亡。
被众人这么一说,独孤脸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说道:“流氓怎么了?我是流氓我怕谁?哼,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奉帅你,就是典型的有文化的流氓!”
血杀呵呵笑道:“你们看,独帅又在这里显摆了。不就是想说一下自己能力强悍吗,何必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玄机木然,忽然之间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玄文机?这么难听的名字,也亏昊天想得出来。回去之后,该怎么向艳彩交代啊?
昊天自己在取名字上真没什么水平。当年给昊晋两兄弟取得名字已经让独孤等人耻笑了好些年,他可不想在这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