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陪酒
我的回答不仅没有让徐凤失望，反而对我更加感兴趣的样子。
她跟在我后面下楼，还刻意对我说，你放心，我会等着你做出选择。
我走在前面，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知道，这一天是躲不过的。
徐朗来包间叫我的时候，我正低着头整理自己的东西。
他让我们快点出去，说有老板要人。还刻意用手指着我，“林静，出来，这一次你必须去。”
我心里面咯噔一声，默默地站起来，心中一片凄凉。
徐凤紧跟着我站起来，还刻意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没事的，首先能不能够选到你还是一回事，其次，这只是陪酒，可以不出台的。“
然后伸出手挽着我，带着我一起往外走。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徐凤，她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她削的下巴。她的下巴永远微微向上面扬起来一点，像公主一样高傲。
徐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凤，然后刻意走到我的身边。也不说话，就跟在我身边走。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在我看来，他和炮儿叔应该是抱着一样的目的，想要将我卖更多的钱。
但眼下的情况，我不太能够明白。
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能够分得清楚，陪酒和上床究竟有什么区别。
一同往外面走的，不仅只有我和徐凤，还有很多人，其中就包括董婷。她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装作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神却彻彻底底的出卖了她，她的眼睛里面，带着恨。
我装作没有看见，挣了张嘴对徐朗说，这是去干什么？
周围传出几声压抑的嘲笑声，徐朗眼神冰冷的扫过那些人一眼，闷声说道：“没有业绩的小姐，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既然你不能够得到bad的欢心，那就只有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我虽然被迫踏入这行，但也清楚，徐朗又不欠我什么，根本没有必要一直这样帮着我。
bad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做错了。
我没有反驳，徐凤却娇滴滴的h笑着说：“经理，你这么说是不是严重了一点，我可是听说，静儿身后可是有着好几个金主。实在不行，出动那些金主也能够随便把业绩做出来的吧！”
我诧异的看着徐凤，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但没有想到的是，徐朗还真的因为徐凤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
却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那些主顾都不是简单地人物，想着啃那些人，还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一下自己。”
我咬住牙齿没敢说话，不知不觉得之中，看着徐凤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丝求助。
我以为，我在楼顶上那样拒绝了徐凤，已经是做了驳她面子的事情，没想到徐凤竟然会不计前嫌继续帮我。
对于徐凤帮助，就好像有人轻轻在满是创伤的心口上抚摸了一下，很轻，却触动了一下我。
再次看着徐凤的眼神已经少了一些戒备，徐朗站在旁边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已经到了喉咙上，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林静。”
他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赶紧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却没有抵触徐凤这样挽着我。
徐朗在我和徐凤身上扫了一眼，冷漠的说，“我知道你没有什么经验，我只是警告你，不要向第一次来天堂一样，给我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不会不会，有我在，我一定会看着她的。”
徐凤笑盈盈的接过徐朗的话，然后亲昵的在我耳边说：“静儿，呆会儿我们进去，就是客人挑选。要是你选中了也别怕，你要记住，你只是陪酒，不是出台。”
“进去之后，脸上多一点笑容，可千万别弄得客人不高兴。”
没有人知道，跟着他们走的时候，我的心都已经死了。我一直认为，这一次去会难逃一劫，根本就躲不过了。
我会成为一个肮脏到了极点的女人，再也不配去叫睿哥一眼。
此时此刻，徐凤却告诉我，不用出台。
说没有有半点雀跃那是不可能的，在失身和陪酒的之间选择，我更希望是配个笑脸留住自己的清白。
“马上就要进去了，你他妈到时高兴点啊！人家花钱来买个死人脸是不是。”
我正想的出神，徐朗突然冲我吼了一句。
可是，我一点都不生气。
淡淡的看着徐朗，轻轻一笑。
他微微愣了神，但很快，重新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打开一间豪包的门。
里面坐着六个男人，每个男人都是四十岁左右，好在穿戴整洁，面容和善。
但是，看到站在最角落的那个男人的手，我心一下提起来，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徐凤的手。
那个男人，是那样的眼熟，甚至前不久的时候，我还咬了他的命根。这个人，不是东哥还能够是谁。
他不像其他几个人一样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包间的角落里面，瞧着那毕恭毕敬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小马仔。
我刚刚跟着进来，东哥的视线就落在我的身上。他冲我咧嘴一笑，笑容之中包含的意味太多，但我却能够清晰地感觉恨。
他是想要报复我！
徐凤微笑着将手抽出来，放在我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要紧张，放轻松。将你的笑容露出来，要是没有业绩，你就真的只能够接你炮儿叔的金主了。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包间里面的六个男人都点了人，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东哥的身上，生怕他会对我伸出手来。
但好像，他根本就没有能够点人的资格。
徐凤和董婷两个人都被留了下来，又点了其他的几个人。
我站在徐凤的旁边，客人的视线一次又一次的从我身上扫过，我都能够感觉得到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好几次，到最后也没有将我留下来。
他们已经点了五个小姐了，最后那个光头男人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肚子上面肥厚的肉堆在一起，挤出好大的一团白肉。
他打直脖子踮着脚尖往我身后探望，想要去看看我们身后还有没有更好的小姐。
这么看来，我应该是没有被选上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淡淡的失落。哪个人会没有一点攀比的心态，在落选的时候，多多少少会又一点挫败感。
光头男人的肥手在我面前晃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指向了我的身后。
却在同时，东哥腆着笑脸站出来，在光头男人耳边一阵耳语。
那猥琐的笑容加上不断看向我的眼神，让我的心脏猛地缩进，一股不好的感觉朝着我袭击过来。
最后，光头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到我的面前。
倒三角的眼睛落在我的衣服上面，肥腻的手在我的裙子上抹了一把，点头说道：“行，哥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他妈难搞。”
没有选上的小姐都退了回去，我们六个人被留了下来。
徐朗在走的时候特地经过我的身边，小声的警告我以后穿点适合这种场合的衣服。
我当时没能够明白过来徐朗是个什么意思，知道炮儿叔不屑的说穿的好爬的高的时候，我才懂了。
当你衣服的价格已经比过那些客人的时候，会让他们从心底排斥你。本来就是来寻乐子的，谁会要一个压自己一头的人。
可我，还是被留下来了。
我知道，这里可有东哥不少的功劳。
选好小姐之后，包间里面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了许多。
董婷一脸娇笑的陪着一个男人唱歌，徐凤则呆在光头男人的身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用嘴巴含住一口酒去喂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被逗得乐呵呵的，肥腻腻的手在徐凤的脸上摸来摸去，在接酒的时候，还刻意的伸出舌头在徐凤的嘴唇上面舔了一下。
我在一旁被恶心的不轻，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好，傻傻的坐在光头男人的身边。
“妹妹，这是怎么啦，心情不好啊！”
光头男人突然将脸凑到我面前，黄的发黑的牙齿咧着，差一点就啃在了我的脸上。
我吓得赶紧往后面一缩，他脸一沉，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无助的看着光头男人，试图去解释一下。
包间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们这边。
董婷怪笑一声，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林静，早就告诉你了，做了这行什么都得忍，你不应该这样的。”
说完之后扭头看向光头男人，一脸哀求的说，“老板，林静她突然落到麻雀的地方，还有些不能适应，你可要原谅他啊！”
董婷的好心让我忍住怒视着她，恨得她牙痒痒。
光头男人听了董婷的话，眉毛往上面挑子，脸拉的老长，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往上面提，凶神恶煞的吼道：“老子让你恶心啦！”
头皮火辣辣的痛，我无力的伸出手试图掰开光头男人的手，但他手劲大，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泪眼婆娑睁大眼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连忙为自己解释，“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对不起，真的不是这样的。”
“还他妈敢笑话老子。”
光头男人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朝着我脸上啐了口唾沫。
他的口水恶心到了极点，黏在我的脸上，我恨不得将脸皮都给扯掉。
“臭婊子，一个卖货，装什么装。”
“老子就要看看，你他妈到底有多么清高。”
光头男人说完，伸出手朝着我尚未发育完全的胸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