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你肯定是生病了
宫尘趁御西泽出手又收手的空当,伸出双手,用尽全身上下的力道往御西泽双肩上一推,御西泽一个没有注意,身形便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宫尘继续发动攻击,御西泽刚刚快要稳住身形的时候,又被一股力道袭击,只能被迫摔倒在地板上。
随后,宫尘便俯下身子,想要抓准时机狠狠地揍御西泽几拳,第一个拳头刚要捶打上去,御西泽便迅速地出了手,抵挡住宫尘的进攻。
御西泽紧紧钳制住宫尘的拳头,两个人都各自咬着牙齿用力,僵持在空中。
想到宫尘蓄意接近乔温温,意图不轨的事情,御西泽只觉得想要把宫尘碎尸万段,宫尘刚才挑衅嘲讽的话语回响在耳畔,御西泽的力道瞬间加重。
宫尘的身子骨本就比御西泽瘦弱一些,如今被御西泽狠狠一推,整个人重心不稳,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反弹出去。
宫尘慌乱之中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了个空,他迅速地往后倒去,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茶几的边棱上,破皮的地方开始渗出丝丝密密的血珠。
下一瞬间,宫尘的右手臂也被卡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因为惯性和冲击,他的整只右手臂被迫往下压去,宫尘天旋地转间隐隐约约听到了骨头被强迫扭动的声响。
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宫尘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呼出声,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缓和了一会儿,才有力气挣扎着从地板上站起身。
御西泽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戾气十足地望着他,因为刚才宫尘的那一拳,御西泽的嘴角还在不断流血,整张脸庞也开始浮肿起来。
可是御西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不断地喘着粗气,双眼微微发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发现宫尘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还击,御西泽胸腔之中的怒火消停不少,总算为乔温温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宫尘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鼓足气势对上御西泽的视线,他握紧拳头,还想重重地打御西泽一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只能作罢。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离乔温温远一点,否则到时候就不是挨几顿打那么简单了!”
御西泽阴冷的语调快要让空气都结冰,他锐利的视线刺向伤得不轻的宫尘,拿袖口用力地在嘴角擦了擦,转步就决定离开了。
望向御西泽离开的愤怒背影,宫尘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御西泽扬声大喊了一句:“御西泽少爷的警告,宫尘我肯定要铭记在心呢!”
御西泽没有再予以回应,留给宫尘的只有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
御西泽走后,宫尘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下子倒坐在沙发上,右手撕裂般地疼痛让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同时他也能感觉得到,脑袋上正有一股细细的血液缓缓顺着脸庞留下来。
该死!御西泽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对他下手这么重!
不过,现在所隐忍的疼痛一定是值得的,到时候他便可以亲眼看见御西泽的狼狈模样,并把御西泽踩在脚下,居高临下地宣布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从宫尘的家里出来后,御西泽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径直回了家,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便没有再予以理睬。
夜晚来临,御西泽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天边泛了几丝鱼肚白的颜色,他都还浅浅的眠着。
宫尘这个人心机不浅,城府也是深得很,如今他从监狱里面出来,第一个目标就是乔温温,其中必定有蹊跷。
他必须保护好乔温温。
窗外的几声悦耳鸟鸣跃了进来,明明鸟叫的声音一点都不大,却轻轻松松地把御西泽从睡梦中给拽出来。
昨天和宫尘狠狠打了一架,早就已经是筋疲力尽,再加上一晚上没有怎么休息好,御西泽只觉得头疼欲裂。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休息,他必须先去告知乔温温,让乔温温对宫尘存有一丝警惕,这样乔温温才能多一分安全。
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一切,御西泽驱车直直赶往学校。
乔温温正吃完早饭,在学校小道上和唐一一苏子若散着步,御西泽一眼便发现在唐一一和苏子若周围活蹦乱跳的乔温温,抬脚径直向三人走去。
等到御西泽快要走近的时候,三个人都发现了御西泽的存在,乔温温忽而收敛了些活泼的性子,惊讶地眨眨眼睛,诧异之余是满心的欢喜。
御西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知道来学校看望看望她了?
一旁的唐一一察觉出甜蜜的微妙氛围,还没有等御西泽走近,就挽起苏子若的胳膊,拉着苏子若往另一边去了。
离开的时候,唐一一莞尔笑着向乔温温递了个眼神示意,摆摆手叮嘱道:“温温,我和子若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苏子若和唐一一互相对望一眼,相视而笑,迅速地离开了。
御西泽一走近,乔温温便探出手,踮着脚尖摸了摸御西泽的额头:“一大清早就来学校找我,天啊!你肯定是生病了!”
看见乔温温满脸不相信的神色,御西泽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拿开了乔温温的手,顺道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拉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落座。
“难道我来找你很不正常?我可是你男朋友。你这样表现,别人会认为我虐待你了。”御西泽摊摊手,无辜地耸耸肩膀,一脸幽怨的神色。
乔温温侧过脑袋,看了御西泽一眼,一双秀眉瞬间拧作一团:“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你看看,面容憔悴疲惫,脸上还有伤,怎么回事?”
刚开始见到御西泽的时候乔温温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如今仔细瞧一瞧,更令乔温温忧心。
“大清早地就开始诅咒我,咒语当然会灵验了。”御西泽挑一挑眉,想借此机会逗一逗乔温温。
“啊!不会吧!”乔温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脸惊恐,“那我岂不是变成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