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认真了
“早饭想吃些什么？还是直接吃早午饭？”
赫连烬偏头，打量着看上去风平浪静的陆司衍，回答的敷衍：“听你的。”
“佣人都准备了，回去随你挑。”
“好啊，你脖子上的伤好的很快嘛？”
“还行？昨晚睡的好吗？”
赫连烬挑了挑眉，“也还行？”
“身上的伤是不是都没涂药膏？”
“……没有药膏诶。”
赫连烬歪头，略带疑惑的目光盯着他沉静好看的侧脸。
陆司衍瞥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都不问的嘛？”
陆司衍突然踩了刹车，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问什么？”
赫连烬：“……”
“问你跟霍修冕是什么关系？”
赫连烬抬眸，望进他深邃寒凉的眸里，“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以前不是，未来也不会是。非要说，他以前是我的师哥，我们都是谷院长的徒弟。未来，可能是敌人之间的关系。”
“那就够了。”陆司衍唇角的笑多了几分真实，嗓音磁性低沉，“我只怪我太晚找到你。”
他只是介意两个人之间那么多年以来独一无二的经历和感情。
对赫连烬来说，霍修冕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缺席了太多太多事情。
“没有太晚。”
“如果你们真的是敌对关系，你会对他动手么？”
赫连烬垂下眼睫，“他不动我的人，就不会。”
霍修冕从未伤害过她，相反他对她有恩，他们之间也没有仇恨，只是立场对立罢了。
“我在内么？”
赫连烬抬睫，笑得散漫不羁，幽幽道：“就算你是弯的你都在。”
陆司衍薄唇一抿，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语气十分危险：“我是弯的？”
“我哪知道？”赫连烬没好气地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你、不、知、道？”陆司衍一字一顿地反问，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确实不知道啊！”
闻言，陆司衍突然解开安全带，俯身逼近赫连烬，将她圈在副驾驶和臂弯之间，深沉的眸墨色翻涌，“谁给你的错觉告诉你我是弯的？！”
赫连烬上下扫视了他几眼，“你自己。”
“很好。”陆司衍被气笑了，重新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了出去，直接飙车回暗堂。
车子刚停稳在暗堂的地下车库，赫连烬才解开安全带，副驾驶的门就被陆司衍拉开来，在她愣神的瞬间把她打横抱下了车。
“干啥？？！！”
陆司衍冷笑一声，“你说呢？”
他抱着她直奔楼上的主卧。
“饭！饭！我饿啊！大哥！做饭啊！”
陆司衍一脚带上卧室的门，将赫连烬放倒在床上，倾身而上，赫连烬急忙推着他的胸膛，“大哥，你不会想——？！”
“你不是说我是弯的？”
“白天啊！白天！！！！”
陆司衍的喉结滚动着，染上情欲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又如何？”
“大哥！！！！让我吃顿饭吧！！！！！我没有体力！！！！！！”
她再也不乱说话了！
陆司衍没说话，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又霸道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吻的赫连烬身体酥麻。
他的吻落在额头，眼睛，鼻尖，唇角，一路往下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吻着咬着，酥麻异样的感觉让赫连烬不由自主地呢喃出声，根本无法思考。
“陆司衍……”
“我在。”
他的嗓音低哑，重重地在她锁骨上留下印记。
“嘶——”
狗男人真属狗的！
握在她腰间的手掌越发滚烫，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女孩滑腻的肌肤上时不时能摸到突兀的疤痕，陆司衍稍微停顿了片刻，滚烫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身上留下的疤痕，眼神越发的暗沉。
“想结婚吗？”
“嗯？”
陆司衍凝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想结婚吗？”
赫连烬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抿唇不语。
“只告诉我你想不想，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他越是这么说……她越是不敢想。
只有六年时间的赫连烬，一直都是向死而生的。
“你认真了吗？”
赫连烬垂眸掩饰住眼底的情绪，轻声问。
陆司衍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对，我认真了，你呢？”
她闭了闭眸，“认真的话，就尽早断了吧，别继续了。”
“赫连烬，你对你自己的生命和感情就这么随意么？”陆司衍眉眼间的阴郁越来越浓，语气也夹杂着冰冷和怒气，“在你眼里，我也是这样一个随意的人么？”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也是这样以为的，我以为的陆司衍，不会被感情束缚。你不该抱着认真的态度和我在一起。”赫连烬抬眸，眸里已恢复一片清明，“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认真了，那我只能结束。我不是你可观的结婚对象和人生伴侣，我只是你人生中这一段时间的过客，也只是你达到你的目的而我完成我的心愿的互相成就。”
“我已经在研究解药了，可是只凭我和姜淮的能力或许并不够，如果你可以一起，我们或许真的能成功。”陆司衍道。
连忘忧的解药都研究不出来，还想研究一无所知的东西？
当然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伤他自尊。
赫连烬有些迟疑，“如何研究？你们有当年的样本？不是全部销毁了吗？”
“……有你的血液。”
“哦……那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早就试过了。”
“那就再试一次。”
“……”赫连烬不吭声。
“我想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你没有的话。”
陆司衍起身，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赫连烬抬手遮住眼睛，像是疲惫又像是无助。
算了，她还是不想了，先下去吃饭吧。
……
陆司衍径直闯进姜淮的房间，将一把钥匙放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书桌前，黑眸对上姜淮茫然的眼神，“把血培所迁到乱葬岗。”
“？？？？”姜淮压根没跟上他的思维。
“103的研究室。”
姜淮直接瞳孔地震：“103研究室在乱葬岗？！”
“嗯。”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不是在——”
陆司衍神色间渐渐透出冷意，“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是从乱葬岗被救出来的？”
“卧槽——那狗东西怎么把那么大一个实验室搬到那破地方去的？”
“尸体。”
“……狠。”姜淮拿起钥匙，仔细观察着纹路，“那这是什么钥匙？咱们以前实验室不是靠戒指开的吗？还有我怎么没在乱葬岗看见房子？”
“因为在地下。”陆司衍神色平静，“我想冒险去一次，拿回曾经我们的实验数据。”
“……咱们的实验环境，你总不能忘了吧？再加上过了这么多年，恐怕咱去一次，回来就是毒人，也许出不来了。哦不，也许在那之前就会被赫连轶发现然后围剿。”姜淮神色凝重，继而转为疑惑，“不对啊，咱们悄悄进行不好吗？你这样万一被发现，你跟赫连烬不就玩完了？”
“无所谓发不发现，我希望她活着。”陆司衍的眼神晦涩难懂，“我没说你，我是说我自己去就行。”
姜淮沉思了好半晌，语气都沾上了不确定：“阿衍，你别告诉我，你真爱上人家了？”
陆司衍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对。”
“……”
姜淮几度动了动唇，却终究没说出一句话来。
最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在前辈们一半的基础上，加上鼎盛时期三大家族，才研究出103，103有多强大又有多狠毒，我们都是知道的。六年……我真的不敢保证。十六年倒是绝对可以。”
“姜淮，它必须成功。”
“……罢了，确实欠人家的。”姜淮无奈，将自己那一枚和陆司衍一模一样的戒指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了陆司衍，“我陪你一起去，如果能让赫连烬也加入进来，胜算会更大，现实表明，103至少让她的智力提升了一半。”
陆司衍只能沉默。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