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首长好！
郊区秘密实验室。
“出什么问题了？”
姜淮脱下口罩和手套，招呼陆司衍来显微镜旁，“没有反应，细胞都死了，抽个时间再去一趟f洲吧，事实证明火栉不可替代。”
陆司衍仔细查看了眼显微镜下的视角，“火栉在f洲都未必能找到。”
“先找找看吧，实在不行我知道下个月无冕之洲拍卖场还有一个。”
陆司衍沉声道：“过几天忙完去。”
“还有十分钟，你等一下看一眼我的配方，事情太久了我忘得差不多了，你看看你能不能回忆起来，给我找找问题在哪。”
姜淮给陆司衍倒了杯水，“那小姑娘确实很出挑，但是不能生育不说，寿命也只有六年，确定要赔上自己？”
“那不然呢？”陆司衍眉眼间颇为讥讽，语调却又闲散。
姜淮侧头，语气低沉，意有所指，“伯母还好不？她若知道，会很欣慰。”
气氛瞬间凝重又冷冽。
“相处的如何？我看小姑娘应该是蛮喜欢你的，蛮听你话。你那凡心动了没？。”
陆司衍沉默了片刻，扯了扯唇，“等时间吧。”
姜淮啧了一声，胳膊肘碰了碰陆司衍，“到底什么样的女生能入你眼啊？”
“不知道。”陆司衍低下头，杯中的水落进了一粒尘。
“不动心是好的，毕竟只有六年。我不希望你的人生那么痛苦。”姜淮接过他杯中的水，倒掉，语气平淡，“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别把自己困在里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其他的不要强求。”
姜淮停顿了几秒，正色道：“别将伯母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说到底你的人生要你自己去走，如果欠的能还掉，放过你自己吧。”
陆司衍目光微冷，嗤笑出声，“罪孽太多，一辈子也还不清。”
姜淮定定地直视陆司衍，“阿衍，我不想管别人，我也不想管对错是非，我只想你好好的。就算你要毁灭世界，我都奉陪。”
记忆中，陆家遭逢巨变的那一天，倾盆大雨，天像漏了一样，整整下了三天，而少年时期的陆司衍在父亲的坟前一跪也就是三天。那个时候比他还小一岁的姜淮也陪着他跪了两天。
自那时起，曾一直被陆司衍保护着的小姜淮就已经立下誓言，他永远不会背叛陆司衍，他会永远和陆司衍站在一边。
陆司衍挑了挑眉，唇角的弧度渐深，悠悠道：“姜淮，你是直的吧？”
“……”姜淮面色不善地给了他一脚，“废话！老子只当你是好兄弟！”
……
翌日。
赫连烬八点钟起来的时候，还想着就不打扰陆司衍了，她自己先去溪山别院想点办法，没想到刚下楼吃早饭就看见他已经坐在那等着了。
“来了？把三明治吃了。”陆司衍头也没抬，正在打字，对着赫连烬招了招手。
赫连烬坐在他旁边，就发现他眉眼间都是疲惫，眼周还有淡淡的青紫，眼睛里也有些许血丝。
“你先睡会吧，我怕你猝死。”赫连烬咬了口三明治，淡淡道。
陆司衍斜瞥她一眼，“不会。吃完去接人。”
赫连烬挑了挑眉，不睡就算。
……
向葵，魏延和聂海明每个人都背着登山包在别墅区门口等着了。
“老师好！”
赫连烬点了点头，指着身旁的陆司衍，“陆司衍，等会跟着他去军事基地。”
魏延和聂明明皆是一愣，赶紧收回还在打量地视线低下头去，压根不敢看陆司衍，颤颤巍巍打了声招呼，“陆少好！”
向葵不太了解陆司衍是谁，她还奇怪这两人咋回事，但想着老师带来的人肯定也很厉害，于是也很礼貌地躬了躬身，跟着他们一起喊：“陆少好！”
陆司衍冷淡地应了一声，陪赫连狱回别墅拿了叶丞送来的一大箱东西放在后备箱，就坐上了副驾驶，向葵三人则坐在后座，驱车前往军事基地。
军事基地的大门可以说重兵防守，但是大家看见陆司衍地车牌后，都恭恭敬敬地卸枪敬军礼，“首长好！”
赫连烬眼珠子左右转动着，眼波闪动，偏头看向面无表的陆司衍，唇角带笑，“厉害啊！”
闻言，陆司衍好看的眉弯了弯，“过奖。”
而魏延和聂海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懂了意思——他们知道了陆少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不会被灭口吧？！
向葵则颇为崇拜，眼神在赫连烬和陆司衍之间来回徘徊——老师那么厉害就算了！老师找的男人也这么厉害！
陆司衍先带他们去了宿舍，等他们放好东西，才带他们去接下来一段时间地实验室。
实验室很大很空旷，周围是防爆设计，平时都是给部队训练用，赫连烬还以为他们还要联系研究所在这边建造一个简易的临时实验室，没想到一个晚上陆司衍什么都安排好了，这间实验室里的装备可以说完全跟研究院一样。
“谢谢啦！效率真的高！”赫连烬凑近陆司衍的耳边，轻声道。
陆司衍勾唇，压低声音，次新的嗓音带着蛊惑，“晚上给我支付报酬。”
“没问题啦！”赫连烬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了，反正陆司衍也没能力做出什么事情来。
接下来，赫连烬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将最难的部分留给自己，便让他们各自开始比对了。
陆司衍刚想换上防护服，赫连烬抓住他的手腕，拦住了他，“你先去睡觉，不是每个实验都需要两只手，再不行还要他们能帮忙。”
“没事。”
赫连烬目光一凝，直接抢过他的防护服，语气不容置疑：“去睡觉！”
嗯？陆司衍漆黑的眸眯了眯，这是把他说话的语气学以致用？
见他不动，赫连烬直接用力将人推到门口，“去去去！别耽误我时间！”
陆司衍抓着她的手腕，转身，搂过她的腰，在她唇上浅浅落下一个吻，低低一笑，“先给你穿好防护服。”
因为赫连烬右手是吊着绷带的，防护服都是选的大号，右手的袖子就空置。
陆司衍最后给她带上护目镜，抬手按了按穿上防护服之后圆圆的脑袋，“别逞强。”
赫连烬顶着厚重的脑袋点了点头。
送走陆司衍，她直接开始了实验。
一上午，排除了十几种物质，她们都没找到爆炸的原因。
“拿移液枪，加200微升。”
陆司衍来了之后，赫连狱一边操作自己的，一边指挥他行动。
“等一下我计算一下反应堆。”赫连烬正专注地在纸上写着。
陆司衍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她虽是左手写字，字体却格外精致，偶尔飘逸，左手写出来的字体十分秀气。
整整半小时，陆司衍就看着她在纸上修修改改，虽然他也是学过的，但是赫连烬计算速度确实快。
“能看懂吧，按这个试。”
这张纸交到陆司衍手里的时候，他快速审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眼中的笑越发的浓，真是又给他带来惊喜了。
因为防护服穿脱不方便，大家都默认了直接一天只吃一顿。
晚上十一点，向葵，聂海明和魏延去食堂吃饭，陆司衍则带赫连烬回了家属院。
路上碰见不少军官都恭恭敬敬地喊着“首长好”。
陆司衍在军事基地有独立的小别墅。
“先去洗个澡，等我一会。”
陆司衍很自然地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赫连烬在他身后探出个脑袋，“你还会？”
“当然。”
赫连烬明显不太相信地上下扫了他几眼。
陆司衍余光瞥了她一眼，“去洗澡。”
“哦，那你加油。”赫连烬撇撇嘴，算了，黑暗料理也吃吧。
……
赫连烬洗完澡出来，陆司衍先帮她手腕涂药膏，又重新绑了绷带，才将自己做的菜端了出来。
有糖醋排骨，西红柿炒鸡蛋，红烧肉，蚂蚁上树，还有玉米排骨汤。
香喷喷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客厅，赫连烬都不禁有些期待。
陆司衍将糖醋排骨去了骨，放到她碗里，“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做饭。”
赫连烬尝了一口，香甜又不腻，排骨软烂，眼里都是赞赏，不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太强了！”
陆司衍轻笑出声，又给她每个菜都夹了点，见她左手十分灵活，眸光转淡，“右手经常受伤？”
赫连烬一愣，眼神还有些迷茫，“嗯？”
陆司衍心下了然，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没事，继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