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节 小道消息
金德曼笑着说道：“再过几日，我准备回新罗了。”
“请崔尚书明言！”这个时候不是猜来猜去的时候了，当下就有人直接问了。
闲聊，有闲聊吗？李二与李元兴那天有闲聊吗？
另一侧，那幕布已经拉好了，她们准备看梁祝的第七、第八两集。
“明日，老夫拜访秦王庄，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李韶也不再多问了，这话说的没有错，他根本就不懂经商。只是他儿子李道宗管着雪盐场，如果不用这个权利粘上一些，真正是感觉可惜了。
眼下辽城、建安怕是也快有煤用了。
王及善轻轻的将手中的文书放下：“通知下去，所有拿不定注意的事情，今天必须列出来，明日本官亲赴秦王庄。”
煤不值钱呀！
博陵崔氏家主这时站了起来，拱手向众人一礼之后缓缓的说道：“某在来之前，已经想过了，家中挑选精英子弟百人，入大唐皇家学院，其中仅十五人入贤院，其余人分别进入农、工、商三院。兵院或许会有一两人，但不是首选！”
李元兴听出味道了，金德曼真的很聪明。几句话表达了好几层意思。
“机关的力量，也就是，以后还会有更厉害的机关。那么，这些东西全部需要用精钢制作。所以，钢是个好东西。”
“各位叔伯，兄长。”七世家同心，所以这个称呼丝毫无错。
“听闻，明月公主在天庭的时候，是财神座下弟子，这些年只尊儒家了，那天庭之中，士、农、工、商、兵，都有先贤大难。秦王殿下的皇家大学近日来正在准备招生，也是分成了士、农、工、商、兵五院。”
崔家老爷子与众老闲散勋贵们是闲聊。
“是！”礼部侍郎退下了。
晚餐的时候，七女摆好桌子，食不言，这是规矩。
“晚辈斗胆，秦王殿下的铁轨要是铺遍整个大唐，不知道需要多少！”
“钢多了，不当饭吃呀！”卢家的家主追问了一句。
“给年轻人一个说话的机会！”有长辈开口，年轻人自然就有话说。
博陵崔家一个年轻人出例，向长辈们施礼。
“说到煤，老夫认为，大唐这么大，有煤的地方不止一处。”王及善先开口，没有提到钢，只是提到了煤。
而且，这个粘一些，还是合法的。
“王老的想法稳当，我卢家支持！”卢家家主大声的说道。
崔君肃却说道：“壹叶曾经对某说过，秦王殿下有一本精钢论，他提醒某思考秦王殿下为何要耀州，那么耀州有何特别之处。”
当然，是在伟大的大唐皇帝授权下放出来的。
商人经商，农人种田，工匠作器，士子代君牧天下！
说罢，博陵崔氏家主示意那年轻人可以离开了。
崔家老爷子虽然已经远离政治圈，但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消息，一定会让需要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知道，太原王家，原本就是李元兴的重要选择之一。挖煤让他们挣了不少钱，别说是河北道，就是再往东，再往北，草原上都有太原一家的媒饼卖。
“煤不可以直接炼钢，煤化焦去硫才可炼钢。这是老夫知道的一些皮毛，而去硫的最重要一步就是，石灰石。去硫之后，石灰石变成石膏，听闻用处极多。那吞火蛟龙车上用的密封胶圈，就必须要用到石膏，然后是杜仲。那神奇的水泥，石膏也是必须品之一。所以，某认为，我等与其去猜，去自己找矿，不如问秦王殿下要。”
“谢座！”
“这倒是个问题，钢这种东西，以往是用来制作武器的，虽然不算是禁品，但朝廷也是看管的极严。”崔君肃也认可卢家的话。
这就是匠术！
金德曼不请自来，竟然也跑到了秦王的家宴来混饭吃。
年轻人长身一礼：“晚辈请求，大唐皇家大学鲁班院入学名额。某想去读书，学习真正的天工之术。”
金德曼脸上一红，她知道自己被邀请来坐客，可住下就没有打算离开，这会李长英是客气，她却心里有些不自然，也在暗自小心，害怕引起了七位秦王妃的敌意。
消息就是高公公和他的亲信太监，以及几个可靠的禁军放出来的。
可放在礼部这就不是闲聊了，王及善从来没有认为礼部会比其他六部忙，可事实上，现在他忙连喝口水都感觉到浪费时间。
特别是说到最后，这个催着新盟约签订之事，也顺便想让李元兴表个态，让她是留，还是走的问题。李元兴说留，那她就名正言顺的留在秦王庄了。李元兴说走，这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因为两国结盟对于大唐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随我来！”王及善进了后堂休息室。
“某支持他，各位的意见呢！”崔君肃第一个表达。
“某的族叔为秦王府长史，某少年顽劣，不读诗书。族叔安排我跟随卢主薄作个亲随，现卢主薄为耀州少尹，某被分配去作二等管工，看守精钢第十三作坊。”
“王尚书，来自七十八个邦、国、族的七千多名请求入学的学生。最远的还有大秦的学生，人数还不少，有三百多人。而且还有两位是大秦执政官的儿女，大秦与我大唐并不结盟，他们的学生当如何？”
金德曼也看得到李长英的真诚，回答道：“新罗比起长安，就象是海边的小渔村，但那里毕竟是德曼的家。当然，德曼是以人质的身份来到大唐的，如果大唐接受了我新罗的称臣，那我就住在大唐了。”
王家之中，七世家讨论了一夜。
而秦王庄之中，李元兴已经出了演武房，不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足够了。而是领悟了，也需要思考，每天再练习一到两个时辰就足够，不再需要闭关了。
“公主您在秦王庄还住得习惯吗？”李长英很是客气的把金德曼迎了进来。
“这么急着回去吧，难道大唐没有新罗好吗？”李长英这样问，倒是真心的。
王及善这时也站了起来：“某的意见是，钢坊之事，我们七家的主家不要粘手了。钢毕竟是让人敏感的东西，各家的支房，从房去干吧，主家只要控制住不要过火就好，有多少钢，按月上报工部，这才是合适的作法。”
那东西就是地下的石头，挖出来就行了。一万斤煤，也不过不到三百文，两百多文的人工成本。再上加运输，那一万台织机需要一贯钱就可以用一天，这比喂牛马便宜的已经无当作比较了。
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钢的产量，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国力。
“很好，崔家又出一个英杰。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崔君肃虽然是清河崔氏的，但他开口代表的是七世家，不仅仅是博陵崔氏一家。
钢，非常之敏感，一个大世家，存有百万斤精钢，真的是会让人感觉是不是打算造反呀。
“你的意思是，用处极多！”
这就是待遇，因为这个年轻人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七世家的决定。
一听到这话，众人来了兴趣。
“小的就知道这些，再去打听的人，还没有更新的消息。当天，秦王殿下与圣上最初谈话的时候，严禁任何人靠近书房。谈完正事，赏茶的时候才让宫女太监进了书房，漏出来的几句，就是在闲聊的时候。”
当天晚上，王及善找了一个借口请客，又召集了七大世家过来。
“是，那锻模机，水力带不动，马原却说蒸汽机可以带动。一台吞火蛟龙车的蒸汽车，可以带动一万台织机，只需要每天数万斤煤，几十担水就足够了。”
水力，一台水车，不过十几二十架织机罢了。
什么人，干什么事？
“分？”王及善追问了一句。
王及善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民间对这五院的叫法，更是有趣。士院称为贤院，然后是土地公院，然后是鲁班院，财神院，神军院。”
年轻人施礼之后继续说道：“那吞火蛟龙车，车头的机器叫作蒸汽机，是由一个年轻的三等匠师马原根据秦王殿下的指点，带令着八百多名工匠制作出来的。此物可大可小，最可可以仅这一张桌子大小，却也有数匹马的力量。”
是呀，去自己探矿根本就不现实，而且许多高明的工艺，就说这个焦炭取硫，在以往谁听过，一百万斤精钢，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很显然，这个年轻人是被专门叫到这里来的，几个长辈示意看座，上茶。
这时，一个王家的家人来到礼部，在按规矩来到王及善的办公间之后，却没有急着说话。
那位家丁这才说道：“宫里传出消息，圣上与秦王殿下商议，准备再设数座年千万斤精钢坊。小的又派人去打听，宫里一个禁军给了一个消息，只说秦王殿下似乎不打算再自建钢坊了，要把钢坊分出去。”
崔君肃的话说到所有人心中去了。
礼部侍郎在桌前小声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