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震慑
云倾嬉笑一声道:“先前还觉得,我们八个人齐聚在你一人周围,杀敌的效率有些太低了,现在我倒是有点明白苏离你的想法了……有时候比杀敌来得更有效的是慑敌,毕竟,这是一场战争,而不是一场战斗。”
“好!”
苏离哈哈一笑,他的神色虽然从冷血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然而因为是京城之战,可以说此战关键无比,古意楼这边的众多高手还未露面,现在就说占了优势的话,未免就犯了轻敌的毛病了。
“你就负责跟着我,保护我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郁涟有些不敢置信。
他神色突然一厉,脚下微微一用力,只听“咔擦”的响声,那个姓赵的人头像是瘪了气的气球一般被踩成了一团烂泥,就连头盖骨都被踩碎了几根,鲜血更是一路蔓延,染红了一地。
“你……”郁涟被苏离拿话一堵,支吾了一会没说出话来。
“尽管放心好了,苏弟弟。云姐姐武功虽然不行了,使毒的本事,天下之间,还没几个对手。”云倾妩媚一笑道。
苏离突然回头:“另外,我还想问你,自从我去了九渊阁之后,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为什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试问从前的那个郁大小姐到哪里去了?”
“云翊、笑剑、龙战野,你们几个人的武功虽然高强,但对方高手未出,一切未知,一旦遇到危险,马上就要回来!最好三个人不要分得太开,尽量一起行动,好么?”
苏离淡然一笑,从他的尸体旁缓缓走过,随后一脚踩在了死人的脸上,来回得踩踏着,仿佛脚下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皮球。
“云姐姐,第一拨武器撒毒粉效果显著,不过砍杀了这么多人了,恐怕威力会有所下降,还望多关心一下此事。”
“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了么?”苏离的玩味之笑,和另外八人冷酷无情的表情相得益彰,即使再大胆的勇士,也不禁要掂量掂量,自己死的到底有没有任何价值。
“告诉我吧,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独处的。”苏离说得不错,之前云倾、云翊、郁文心等人个个黏着郁涟,根本找不到机会独处问郁涟。
在场本来还想着抵抗的古意楼士兵此时个个张大了嘴巴,苏离每踩一下,他们都仿佛感同身受,要知道,脚下的这个人,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还和他们在一起插科打诨啊。
苏离看向了前方已经失去斗志的古意楼士兵,露出一丝满意之色道:“面对我苏离,别想着和我攀什么关系?这种人一律杀无赦。我的字典里,只有两种角色,一种是同伴,一种是敌人,你们若还想活命,那么,现在就转身过去,和我一起向前突进,否则……呵呵!”
苏离微微一笑,同时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下一刻,八把武器同时从那个姓赵的周身大穴一一洞穿……
“云姐姐归纳的极是。”苏离淡然一笑道:“不过也不仅如此,我也还是有私心的。欺软怕硬的事情我擅长,可对方要是来了成群结队的高手,若是身边没几个人给我护法,我可是要心慌的啊。”
“魔……魔鬼啊!”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这一句,剩下的人纷纷丢盔弃甲,没命似地往后方逃去,三人成虎,到后来,整个防线因为军心已乱,而被撕裂得七零八落,毫无半点守势。
云翊嘻嘻笑道:“那是,就连薛阁主身边的阵容,也远没有你来的强大啊。”
……
秦慈轩笑道:“不得不承认,经过了一些事情之后,你已经成长了很多。刚才你杀人时候的表情让我非常中意,所以这一次,我可以听从你的安排。不过,仅此一次罢了!”
其他人都分别行动了起来,场上唯独只剩下了郁涟一人。
先合后分,一遇变故危险什么的,则分而后合,这是苏离一开始就想好的对敌策略。
“新婚燕尔之际,没想到,却依然是和鲜血杀戮作伴……这可真是……”苏离缓缓擦拭了一把溅在自己双眼之上的血迹,淡淡一笑看向近处瑟瑟发抖,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古意楼士兵。
苏离大喜,这个京城之战的重要性非同小可,秦慈轩这样的高手愿意帮上这次忙,那对于九渊阁和自己这边来说,绝对是大幸事!
秦慈轩微笑着看了苏离一眼,似是等着苏离的安排。
“文心,你阵道的实战经验比我要来得足很多,等会布阵一事就靠你了,千千你从旁协助一下。”
苏离严肃问道:“如果你不回答我,那我可能就真的要延误战机了。”
“那……那我呢?你给他们个个都分配了任务,那给我的呢?”郁涟奇怪地问道。
苏离叹口气道:“老秦,我们两个还是按着老规矩来吧,你只要在我身边,保护我周全就可以了。”他知道秦慈轩是个非常特别的人,所以也不强逼他,只要他能出点力就行了。
郁涟脸色微变,提醒了一句道:“大战当前,难道你就为了问我这个,而要延误战机么?”
“行啊,那你就加入云翊他们,两两分别行动,可以提高作战的效率!”苏离安排着道。
秦慈轩点头一笑,走到云翊等人面前道:“不必了,我一个人行动就可以了,你们三个一起走一路吧。”
“别……别杀我,我认识你,你是苏离,你是苏离对不对?我以前是跟你一批的一阶杀手啊,你还记得么,我叫赵……”
郁文心和柳千千对视一眼,点头轻笑。
苏离吐了吐舌头,知道他虽然猖狂,不过他的实力是真心地强,而且在与人对战的时候,似乎一直留了一手,没有真正全力对敌过。对于这样的高手,容忍他的自傲性格有时候也是应该的。
“苏离……你……”
震慑敌人的目的一旦达到,苏离又恢复到了那副戏谑人间的形象去了,这种状态下的他最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