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可是她,就是想哭
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靠近,萦绕在她的周围,简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结巴了,“你、你干嘛”
陆总扬了扬眉,指尖伸出,挑起她颊边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缠在指尖绕着,一举一动,撩拨人心。
“不是要看我,不走近点,怎么看,嗯?”
尾音微微的上扬,眼前清贵的人,仿佛瞬间,被裹上了一层魅惑人心的妖孽气息。
尤其是他撩拨她头发的动作,简漫觉得,这人怎么去了一趟南非回来,这么会撩人了!
他的喉结随着他说话间上下性感滚动,不由自主的,她觉得口干舌燥,双手无措的摆着,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勉强拉回一丝神志,“你、你后退一点这么近,怎么看啊”
简漫都已经被逼至墙上,两人的身体靠的极近,稍微呼吸的起伏,她都能感觉,他们就会碰在一起。
陆胤然唇瓣轻扬,一只手优雅地撑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与墙面之间的范围内。
简漫的心脏,很不争气的,再次漏了一拍。
交错的呼吸,暧昧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灼烧了起来,温度烫人。
陆胤然莞尔地看了她一眼,脑袋一低,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
“其实,我更想直接证明,我没事了。”
他说话间,唇瓣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朵,暗射性十足,微微沙哑的嗓音,诱惑十足。
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身强体健,没有大碍。
很是让人浮想翩翩的话。
她的面颊顿时爆红,脑袋都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陆胤然这张,笑意迷人的脸庞。
她吞了口唾沫,心跳如鼓。
连忙默念清心咒,不许自己受陆胤然挑拨,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要拉回一点理智的时候,陆胤然的手,却突然搭在她纤细的腰间上。
甚至,指尖还在她的腰眼处打了一个圈。
那一片的肌肤,瞬间发麻。
简漫再也受不了他的恶意挑拨,捂住脸,噔噔噔地就跑了。
身后,陆胤然瞧着她气急败坏又害羞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门口,余小柏一直在等候着,见简漫走了之后,他才快步入了内。
“把门关上吧。”陆胤然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神态,走到床上,坐了下来。
余小柏照做,然后拿过刚刚简漫放在桌面上的医药箱,走到陆胤然的身边。
房间里开了暖气,陆胤然伸手,直接将衣服掀了起来,只见他精瘦的身躯上,裹着一层厚重的白纱。
而纱面处,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痕。
余小柏眉头一皱,立刻动手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白纱给剪了,血液黏住伤口,撕开的时候,陆胤然的睫毛动了动。
余小柏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更加小心谨慎了。
没一会儿,纱布剪碎,陆胤然的胸口处,布着狰狞可怕的伤口,还有针脚不一凌乱的缝痕,瞧着触目惊心。
“陆总”绕是余小柏跟在他身边历经风浪,见到这样的伤口,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枪伤在胸口处,这个位置,要是再偏那么一点,性命堪忧!
余小柏心口一沉。
陆胤然脸上神情淡淡,随意扫了一眼,仿佛身上骇人的伤口不似他的一般,“尽快处理了吧,别让她看到了。”
话音才落下,门外突然又噔噔噔响起了女人折返的声音。
边跑边气急败坏,“不对啊陆胤然,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撩我,让我落荒而逃,不给我看你的伤”
话没说完,她已经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胸膛布满血痕的陆胤然。
她的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睛里唯有的颜色,就是他胸口处的猩红。
余小柏没料到简漫会这么快折返,懊恼道:“抱歉陆总,我忘记锁门了。”
陆胤然下意识拧了下眉,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见女人红着眼站在门外,眼眶泪水晶莹,他心疼地朝她招招手,“过来。”
简漫努力的敛下眼眸中的泪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只等到自己把眼泪敛去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走在到他的面前。
她也不出声,也不去抢余小柏的活,就这么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不哭也不说话,安静乖巧。
陆胤然伸出一只手牵住她的时候,她会用力地回握住,紧紧地挨着他。
他感觉到掌心中的小手,冰凉一片,没有一点温度。
余小柏看看她,有看了一眼陆总,得到首肯之后,这才动手,去处理他的伤口。
陆胤然胸口上的伤都已经化脓了,余小柏用酒精棉小心地擦干净伤口周围的污秽,伤痕,更加明显的呈现在视线之中。
一道枪伤,还有一条,比较长的伤口,足足有一直手掌大小的尺寸。缝了针,针线歪七八扭,一看就不是专业医生缝的。
陆胤然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仍只是木着神情瞧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朝着余小柏瞥了一眼,余小柏会意,手中加快了动作。
很快,重新包扎好了伤口之后,余小柏恭敬告退,陆胤然将衣服拉了下来。
他问她:“很丑吗?”
简漫点头,说:“很丑,所以以后,你去美容院,把这两个疤都去了。尤其是那个缝合的伤口,都歪了,要重新弄过。”
“好。”他点头。
可陆胤然明明什么都照着她的意思做了,简漫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却忽地夺眶而出。
陆胤然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中。
她的眼泪,这一刻完全止不住了,闷在他的怀里,瓮声道:“还是不要了去美容院整了,那都歪了,万一人家又要把你的伤口重新拆开缝合,多疼啊。”
“好,都听你的。”陆胤然拍了下她的脑袋,温声安慰:“简漫,就是看着可怕,但其实已经不痛了。”
那颗枪伤,对他来说,的确是九死一生的徘徊,但是现在已经过了最危难的关口,他不想多说,途添她的担心。
简漫仍旧是闷在他的怀里,点头,“嗯,我知道,不痛了。”
可是她,就是这么没用,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