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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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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卫东一听这话就差点哭了,说:“tmd跟难民营也差不多了,那几个丫头片子天天自己吃素不说,还看不得老子吃肉,你妹妹就是第一个带头的。早不知道你做菜这么好吃的啊,不然两个月前肯定先把婚结了再说。”

    “我这算胡思乱想吗?很正常的需求啊!”李卫东一边在夏若芸柔若无骨的小手上摸啊摸啊的,一边一脸无辜的说:“还有三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啊,夫妻么,提前两天亲热下怕什么的!”

    连轻侯当时就晕了一下,心说得,还指望着姑爷是个聪明人,能分出个轻重缓急,感情这位非但不知道帮着灭火,还望火堆里浇油。

    邹长龙是个精明人,连夏继岭都能栽到他的手上,足见此人极不简单,如果说他看不出陆家最薄弱的软肋,或者说他不喜欢趁人之危,这话似乎都不大让人信服。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当初放过了元气大伤的陆家,而偏偏等到现在陆家已经渐趋稳定,这才动起了干戈?

    夏若芸也愣住了,脸蛋儿上犹然挂着泪珠,怀疑的盯着李卫东,说:“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李卫东,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要是敢诳我,信不信我砍死你?”

    “靠!”李卫东郁闷的挠了挠头,说:“今天下午我就已经给邹长龙打过电话,告诉他我现在手痒想杀人,他说他在昆明等着我,事实上自从今天早上他派人追杀我,我就知道这事迟早都躲不过,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与其坐等这厮上门,不如先下手为强。我今天之所以回陆家,就是想带你一起去云南,要不然也不会让二叔把婚礼准备在三天之后。不是我想让你以身犯险,而是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另外林家一家三口的失踪,邹长龙亲口承认了是他做的,tmd到现在为止方震南也好,岳天雄也好,包括将军这些人都没有谁敢动我的家人,邹长龙他不是嚣张,想碰我的逆鳞么?那就让他知道,把老子惹毛了会是怎样的下场!芸儿,别说我没有理由阻止你,就算是你想让他多活两天,我也不会答应。”

    连轻侯说:“劝你有用么?你跟大小姐,唉,你们俩的脾气凑到一起还真是绝配。不过姑爷,我觉得这件事,似乎也并不全是咱们想的这样简单,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有几个疑点:老爷子遇害,究竟是谁下的手,虽然现在看来基本可以断定是邹长龙做的,但是凶手究竟怎么混进陆家里来的,下手之后又是如何脱身,这是其一;第二,邹长龙此人极有心机,从当初害死夏先生一直隐藏到现在,说明他一直在暗中布局,如果说陆家里面没有他邹家的眼线,我不大相信,可是这内鬼到底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第三,之前陆家灭门案,如果照此推测也是邹长龙所为,如果他想对付陆家,应该说最好的时机并不是现在,而是两个月之前。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李卫东说:“算了,这丫头没经过什么事儿,这两天担惊受怕的肯定累坏了,让她多睡会儿吧。对了,我今天也没怎么吃饭,肚子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

    夏若芸忽然抬起头看着李卫东的眼睛,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你刚才说,邹长龙绑架了林家一家三口,是动了你的家人,李卫东你别骗我,你跟那个叫林雨萌的女孩子,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还有你的女朋友,那个叫沈琳的警察,我妹妹冰冰,你身边这么多女孩子,你到底对谁才是真心,对谁逢场作戏?”

    餐厅的灯光很亮,映照在夏若芸的脸上,映出缎子般的光泽。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戴着面具的关系,肌肤比普通的女孩子要白很多,也细腻很多,就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象牙瓷器,又好像是剥开的果冻,手指轻轻一碰就会化掉一样。

    夏若芸马上飞来一个白眼:“去你的,正宗的客家菜,不吃拉倒!”

    连轻侯想了想,李卫东的身手如何他也不是没见识过,并且以他的冷静机智,安全应该不是问题。于是说:“好,那我安排他们接应。”

    夏若芸这次却没有挣开手,而是低下了头,好一会才咬着嘴唇说:“东子,你确定跟我不是假结婚吗?”

    夏若芸吓了一跳,说:“你神经啊,当然是你回你的房间,我回我的房间。死色狼,别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好不好!”

    “这样啊,”李卫东抹了抹嘴,说:“佣人都走了,这也没别人,你把面具摘下来吧,我一看到你,基本就饱了。”

    李卫东不是那种很挑食的人,不过北方人大抵偏重于咸口,对于南方的菜系尤其是广东菜总有些吃不惯。但是难得这位大小姐亲自下厨,面子总是要给的,所以就打算勉为其难一回算了。可是等到夏若芸忙活了两个多钟头端上几道菜肴,李卫东一下子就激动了,口水差点拖出来,没想到的是这位脾气不好玩枪玩的蛮好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还是位烹调高手!

    “大小姐?芸儿?”

    李卫东嘿嘿一笑,非但不肯松手,还趁机搂住她的小蛮腰,说:“也是哈,在这里确实不大方便。那我们是回你房间,还是回我房间?”

    李卫东若有所思的说:“不,有些时候这蛇就应该惊一惊才好,只有搅得它动了,或许就能露出七寸……”

    夏若芸给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更觉发烧,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色狼!”但是又忍不住被他那副猪哥样逗的扑哧一笑。

    李卫东跟夏若芸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沉吟不语。头两个疑点其实李卫东也已经想到了,但是却忽略了第三点。连轻侯说的不错,两个月前,陆家灭门案一夜之间五十四口遇害,这其中大半也是支撑着陆家的中坚力量。后来虽然揪出了欧阳烈火跟楚天舒两个内鬼,但是四大金刚一下子去了三个,夏若芸那时又是刚刚接手陆家,无论身份资历都还不足以服众,尽管有陆伯涵亲自坐镇,可终归是元气大伤,人心不稳。

    尽管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这张美到了极点的脸蛋儿,每一次却仍然都会让李卫东有种窒息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明亮的灯光下,这么近距离的欣赏。弯弯的柳眉,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如玉碾成,细润的小嘴像是工笔画勾勒出来的一样,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是那么的完美,浑然天成,即便是再挑剔的人也没办法找出一丝缺憾。

    连轻侯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姑爷跟大小姐都已经决定了,我这就去准备,明天一早动身,应该来得及。另外,我安排老侯、杨轩还有裴三带上人一起去,多点人手,就少一分危险。”

    夏若芸说:“三叔,我跟东子去就好了,这不是大张旗鼓的事,人多了倒张扬,容易暴露。”

    皱着眉思忖了好一会,李卫东缓缓说:“其实还有一点,我到现在还没有想通。邹长龙之所以处心积虑,图谋的无非是组织的那笔基金,方震南是个聪明人,他既然已经查出了邹长龙跟夏先生曾有结拜的交情,我们能想到的事,他应该不至于比我们笨许多。可是为什么直到组织下了最后通牒,他却宁可私下里找我去对付邹长龙,也不肯跟组织说明这笔基金的真正去向,他到底想隐瞒什么,或是在害怕什么?另外,邹长龙虽然掌握了基金,可惜却是条金鱼,看得到摸不到。启动这笔巨额财富的钥匙最终还在芸儿两姐妹的手上,所以对付老爷子包括对付我,都绝对不是邹长龙的最终目的。那么这只狡猾的狐狸,又究竟留了什么后招?”

    夏若芸没说什么,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李卫东说:“芸儿,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做我老婆?”

    “额,你会做饭?”李卫东不禁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说:“不会是就两样,蛋炒饭、饭炒蛋吧?”

    夏若芸说:“昨晚一夜都没睡,你回来之前她才刚睡着,去找她么?”

    夏若芸展颜一笑,说:“好啊,算你有口福,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连轻侯忍不住说:“既然姑爷已经想到了这些,难道还要对邹长龙动手,你不怕打草惊蛇么?”

    她的睫毛很长,很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会弯弯的,像极了卡通里面的美少女。夏若芸不是那种爱笑的女孩子,大概是因为身世还有身份的关系,很多时候都是那种冷冷淡淡的,即便是那种冷艳也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砰然心动,而李卫东却发现,原来她一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春风拂过,冰雪瞬间消融,竟比平时还要美上n多倍,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样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夸张。

    李卫东连忙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死不要脸的说:“是秀色可餐啊!你长的这么漂亮,看到你哪个男人还有心思吃饭啊,吃你还差不多。”

    连轻侯只能摇头苦笑,叹了口气回头就走。李卫东说:“三叔,难得你没劝我啊,本来我还准备了不少话对付你,可惜没用上。”

    报仇!报仇!……

    旁边的佣人忍不住扑哧笑了,跟着就慌了,看着夏若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原来陆家规矩大,平素吃饭也都是不苟言笑,若是陆伯涵在时,肯定手一挥就直接打发了。夏若芸对佣人倒是一向和善,叫大家直接下去就是了。

    但是夏继岭不一样,他是夏若芸的亲生父亲,也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陪伴她关心她疼她宠她的人。夏若芸的生母自从生下她不久便在杭州落发为尼出了家,对于一个从小就不曾享受过母爱的孩子来说,父亲自然而然的成为她唯一的依恋和支柱。夏若芸什么都可以放手,只有杀父之仇,从打夏继岭遇害那一天起便刻骨铭心!

    夏若芸狠狠擦了把眼泪,咬着牙说:“是,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从父亲去世一直到现在,我做梦都想揪出这个凶手,为我父亲报仇!东子,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你想劝我现在不合适,或者是找杀手替我动手,这绝不可能!邹长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现在就去,我要把当初留在我父亲身体里的十一颗子弹,一颗一颗的还给他!东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说什么都不会听你的,要么现在就一枪杀了我,要么就别阻止我走出这道门!”

    从她接手夏家的第一天起,对于害死父亲的凶手就从没停止过调查,而当时方震南跟岳天雄串通起来骗她,故意将她引入歧途,所以一直以来都没能查出真相,这也是最令夏若芸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直到此刻从李卫东和连轻侯的口中说出真凶,这两个人一个是陆家有名的智囊,一个是连智囊都佩服不已的怪胎,两个绝顶聪明之人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夏若芸当然再无怀疑。有那么十几秒钟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两个字:报仇!

    夏若芸忽然止住哭泣,挣脱李卫东的怀抱,扭头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李卫东连忙将她拉住,说:“你干嘛去,杀邹长龙?”

    夏若芸喜出望外,说:“真的么?东子,你,你太好了!”一时兴奋早忘了旁边还有个连轻侯,搂住李卫东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盖了个章。

    李卫东真的就顾不得吃饭了,筷子丢到一边,厚着脸皮紧挨着夏若芸坐下,握住她的小手。佣人都下去了,餐厅里就剩下两个人,看这牲口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夏若芸不免心慌慌,连忙说:“你要是吃完了,就快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要办呢,我也回房间去了。”

    李卫东看夏若芸神情不对,连忙握住她的手,晃了两晃夏若芸却似完全没有知觉。李卫东给她这副模样吓坏了,连忙抓住她的肩膀连连摇晃,夏若芸这才算醒过神,肩膀一阵颤抖,突然扑在李卫东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夏若芸忍俊不禁,说:“你是难民营出来的啊?这么多菜给你吃还不够,吃那么快消化不好。”

    夏若芸抽出手枪,掉过枪柄递给李卫东,声音颤抖,语气却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李卫东很是不满的说:“靠,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要拦着你了?我是想说,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怎么说你父亲也是我的岳父泰山啊,报仇的事,当然我也有份!”

    李卫东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啊!”心说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我假结婚,那我岂不是脑袋让猪拱了啊!

    这边就一回头说话的功夫,再转过头来,李卫东面前的红烧肉已经没了半盘,鸡腿也基本报销掉了。夏若芸看的目瞪口呆,说:“你少吃点啊,吃那么多能消化得了么?”

    夏若芸撇了撇嘴,说:“像。”

    李卫东汗了一下,说:“干嘛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拜托我一直都是诚实正直的人好不好,你看我像骗子么?”

    夏若芸眼睛一瞪,说:“怎么着,我长的还影响你食欲呗?”

    连轻侯走了,灵堂里就剩下夏若芸跟李卫东,夏若芸看了李卫东一会,像是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却还是没开口。李卫东笑了笑,说:“干嘛,对我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啊?对了,冰冰呢?”

    连轻侯当然能体会夏若芸此刻的心情,不禁摇摇头一声轻叹。李卫东轻轻拍着夏若芸的后背,说:“看你,哭什么啊?终于找到了害死你父亲的真凶,应该高兴才对。芸儿你放心,邹长龙这只老狐狸隐藏了这么久,现在既然咱们已经抓住了他的尾巴,就绝对不会再让他跑掉!”

    夏若芸低低的啊了一声,脸色白的几乎透明,看不到半分血色,两只拳头捏的紧紧的,发出一串骨节轻响。同样是亲人遇害,陆伯涵跟夏继岭在夏若芸的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分量,陆伯涵到底是她从打生下来十九年却从未见过面的外公,就算前段时间相认并且在一起生活,也只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加上之前夏家跟陆家之间多年的隔阂,亲情虽有,终归是淡了许多。陆伯涵的死,对夏若芸来说与其说亲人逝世的悲恸,倒不如说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撑突然之间垮掉,以及对未卜前途的担忧更为贴切一点。

    菜不多只有四样,酿豆腐,红烧肉,水蒸鸡,清蒸桂花鱼。客家菜属于口味比较重的那种,特点就是肥、咸、熟,完全不似粤菜的那种清淡而且五滋六味的讲究。而李卫东则是天生的食肉动物,顶喜欢就是吃肉,天天吃顿顿吃也不会觉得腻,反倒是看到青菜就头疼。可怜平时跟姚薇沈琳几个丫头在一起,女孩子们总要保持身材什么的,基本上就是青菜萝卜萝卜青菜,偶尔吃顿肉还要抗议再三,口里实在是淡出鸟来。所以一看到夏若芸端上来的这几道菜正合口味,也等不及招呼人家一起吃,筷子抡圆了先抄起n块红烧肉,再揪过一只鸡腿,把嘴巴塞的满满的。

    夏若芸脸一下子就羞红了,狠狠白了李卫东一眼,说:“油腔滑调,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但是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小甜蜜,忸怩了一下,还是把面具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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