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温初夏不是故意偷听的,他只是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好奇才过来看一眼的。
林淮看见他站在楼梯口,直接挂了电话,“怎么每次我打电话你都冒出来?”
这属于玄学问题,温初夏说:“我也很想知道。”
温初夏问:“公司什么时候姓霍了?”
林淮嫌他麻烦,“没听懂就算了,反正公司也不想让你知道。”
温初夏“哦”了一声。
让他别问他就真的不问了,林淮看了他一眼,“你就不好奇?”
温初夏说:“反正已经有人付出代价了,剩下的人就当给他次机会。”
这话说的,哪里是不好奇,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
林淮:“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温初夏感慨的说:“人生嘛,何必拘泥小节。”
林淮:“”
以前是谁成天找我麻烦的?
林淮问他,“练得怎么样了?”
温初夏支支吾吾,“也就,能被你打死的程度吧。”
林淮一点都不想问那是什么样的程度。
温初夏礼尚往来也关心一下自己组的进度:“舞编好了吗?已经三天了。”
林淮:“你还好意思问?”
温初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林淮内心很纠结,他就想好好组个团,偏偏温初夏不这么想。
林淮看了他一眼,“你是因为我,故意这样的对吗?”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跟我拧着劲干!
温初夏问:“我怎么了?”
装,继续装,装的一点也不像。
林淮叹气,“公是公私是私,你不能因为个人的事影响整组,他们几个全都是你选的,你现在因为个人原因做出这样的事合适吗?”
温初夏越听越懵,他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个人原因?
“我,我干什么了?”
林淮点头,“对,你没干什么,你就是什么都没干才可恨。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的做法跟江无涯很像吗,你不是说宁缺毋滥吗,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温初夏被他训的一愣一愣的,但好像还挑不出毛病。
“我是在学唱歌,”温初夏说,“跟他的性质不一样吧?”
林淮说:“整体的东西都没出来,就算你学会了唱又能怎样,你能一个人上台?而且就算你学唱歌,用去别的组学?就只有其他组有vocal,我们组没有?”
温初夏,“我们组,我不熟啊。”
“不熟?”林淮动了下眉心,“跟谁不熟?跟我不熟还是跟周青不熟?”
温初夏:“”
其实都不太熟。
林淮的样子看起来是认真了,温初夏问:“那你想让我怎样?”
林淮说:“舞还没出来,你觉得呢?”
说来说去就是让他编舞,温初夏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在挖坑给他。
温初夏突然从兜里摸出曲谱,“我要是编舞,能让我换一段唱吗?”
林淮反问:“你觉得你选的这几个人里还有谁能唱这段?”
温初夏已经找好了目标:“你?”
林淮指了指自己的段落,“那这段rap你来?”
温初夏:“”
拔了我舌头还差不多。
凌晨两点,其他人都回去睡了,温初夏还在练习室。
温初夏从镜子里看了眼林淮,“你觉得c位谁合适?”
林淮:“你。”
温初夏假装没听见,“宋七可以吗?”
林淮重复,“你。”
温初夏:“要不南希?”
林淮看着他不说话。
温初夏低头咬了咬笔帽,“我不想。”
林淮:“为什么不想?”
温初夏:“懒得。”
林淮看他,“你还是不想认真?”
温初夏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good night》算是一首清新的情歌。
这种歌一个人跳叫抒情,两个人跳叫爱情,三个人往上就要靠共情了。
这种情况温初夏对舞的要求并不主张多花哨,而且十个人的舞,越花哨看着越乱。
凌晨三点半,温初夏把编好的舞跳了一遍给林淮看。
没有华丽的舞步,也没有耀眼的炫技,林淮看完,“就这样?”
林淮看着他:“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温初夏料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你是觉得太简单了吗?”
林淮皱了下眉:“难道不是吗?”
温初夏笑了下,“简不简单先在上台之前达到我的要求再说吧。”
他的舞简单,但看他的笑容似乎听不简单的,林淮问:“你什么要求?”
温初夏说:“很简单,就一个字,齐。”
回寝室的路上,温初夏一个劲的打哈欠。
林淮看着他,“你是不是太困了,明天要不要在改改?”
温初夏看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温初夏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你们的命门。”
第二天,大家听说温初夏改了舞全都兴致勃勃,然而当看他跳完之后,每个人都反应都跟林淮一样。
“就这?”宋七一脸失望,“为什么不是《狼》或者《南风笑》那种啊?这也太”
温初夏问他,“太什么?你觉得这首歌配那种舞合适吗?”
什么锅配什么盖,确实不合适,但是
宋七觉得这舞不行,“是不合适,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几个动作吧,这也太平平无奇了,还有你刚才比划的那几下是什么意思啊?”
温初夏说:“平平无奇的手语。”
今天定好了他们录音,录音室已经空出来了。
林淮说:“练舞的事回来再说,先去录音室。”
录音也是个难题。
听着温初夏的破音,全组人都觉得他们这一组太难了,以为跟了个大佬,结果,这怕不是个鸭子。
林淮忽然扯掉温初夏的耳麦,“谁教你用假音唱歌的?”
温初夏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就往后躲。
林淮扯着胳膊把他拽回来,拍开他捂在肚子上的手,“之前教你的那些都喂了狗了?你找人学了一天就学成这样?”
温初夏警惕的看着他,心说你要是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我就还手!
林淮皱着眉头盯了他一会,左手按住他的后腰,右手放在他的肚子上,“用这发力,不是用嗓子,说过多少次了?狗记性?”
温初夏看了眼他的手。
林淮:“看什么?就这么唱。”
温初夏小声说:“你别偷袭我啊。”
林淮瞪了他一眼,“我稀罕?”
温初夏半信半疑的拿起耳麦要带,林淮说:“留一只耳朵,我带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