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方司机逃跑

    波尔加德坐在黑暗的面包车里，等着罗尼转弯。这将是一个左转弯，进入一条杂草丛生的土路，途中有一家倒闭的仓库，以前是经营种子饲料的。这条路爬上了一座陡峭的小山坡，过了山顶就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波尔加德猜测，这里曾经有一座老房子，但它早已不复存在，大自然还没有完全收回这个地方。

    他是在前一天发现这个地方的，当罗尼和雷吉在停车场闲逛时，他和凯尔文开着车在附近转悠。他不太相信命运或运气，但能找到这个地方是很幸运的。

    这里离高速公路只有一英里，地处偏僻，有足够的空间让卡车、面包车和凯尔文驾驶的皮卡在里面活动。晚上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除非有人刻意寻找。

    波尔加德不希望任何人来找他。不希望有人带给他焦虑不安的情绪。谋杀总是一团糟。如果必须这样做，你就得期望必须杀死，并尽可能地清理干净。当他们发现那些杀卡登的人时，是老乔比为他们很好地清理了现场。

    卡车停了下来。随着坡道再次下降，液压泵发出喘息和颤抖的声音。 波尔加德启动面包车，慢慢地倒下坡道。他落到了地面，将轮子向右转，换入驱动档并停在厢式货车旁边。他熄了火，爬出来，靠在驾驶员侧的车门上。厢式货车的车头灯在熄灭前瞬间给草地带来了诡异的光芒。一片松树林环绕着草地。 波尔加德听到货车的门打开，然后砰地关上。罗尼绕着面包车的后部走来走去。

    &34;我们他妈的成功了！&34;

    罗尼举起他的手，想和波尔加德击掌。波尔加德瞪着他的手，直到罗尼把它放下，垂在身旁。

    &34;还没有完成。我们必须把货装到卡车上。&34;

    &34;那么，那你车上的人呢？&34;

    &34;他什么都没看见。我们把卡车装好，把他铐在树上。如果他聪明的话，他会等到我们走了以后，把手铐当作绳锯来松开。&34;

    波尔加德说。

    &34;你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这样放了他吗？&34;

    罗尼问道。

    波尔加德把他的头巾拉到嘴边。

    &34;我说过他什么都没看见。此外，他又不会去找警察。&34;

    &34;我只是问问。 其实沙德比警察更可怕。&34;

    罗尼耸了耸肩，把手放在口袋里。 波尔加德注意到他右手口袋里有一把小手枪的轮廓。它就像一只沉睡的蝎子睡在那里。致命性和惰性会在同一时间发生。

    这时一对车灯爬上了杂草丛生的车道。

    是凯尔文，他把车开进草地，然后把卡车调转头，让尾门对着面包车的后面。

    &34;哐 &34;的一声车停了下来。他和雷吉跳下车，在田野中见到了罗尼和波尔加德。

    &34;那个传输带短了20英尺，&34;

    凯尔文说。

    &34;已经很好了。罗尼，从卡车里拿出手电筒。让我们把车上这家伙从面包车里弄下来，找棵树把他拷上。然后我们就可以装皮卡车了。现在是11点。我希望咱们在午夜前离开这里。&34;

    波尔加德说。

    &34;虫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为自己保留几个线轴，懒惰怎么会知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认为那个混蛋真的会觉察到少了两卷吗？两卷足够我们四个人用了。我知道有个人能给我们一个真正的好价钱，&34;

    罗尼磕磕巴巴的说。

    波尔加德把他的手放在罗尼的肩上。

    蝈蝈们在树丛中欢快的鸣叫。

    波尔加德把他的拇指埋在罗尼的锁骨下，压在臂丛神经上。

    &34;嗷嗷！该死的，虫子！&34;

    罗尼尖叫起来。俯下身子，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试图用另一只手把波尔加德的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

    &34;你没有资格谈论保留任何东西。你没有资格谈论懒惰可能知道或不知道的事情。我想听你说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东西装上卡车。现在就装，&34;

    波尔加德松开了罗尼，罗尼随即向后踉跄着撞向他的弟弟雷吉。

    波尔加德解开了头巾，把它递给罗尼。

    &34;把这个给那个家伙戴上。&34;

    罗尼狠狠地看了波尔加德一眼，有一秒钟波尔加德以为他要动手了。

    波尔加德有一种类似于解脱的感觉，他们终于要开始动手了，但随后罗尼眼中的火光消退了。

    &34;他妈的，虫子。这只是一个想法。该死的。你有他妈的手铐钥匙吗？&34;

    波尔加德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钥匙。

    罗尼拿着头巾和钥匙，径直走到面包车旁。打开后门，爬了进去。

    &34;听好了。我要给你戴上眼罩。然后我会把手铐打开。如果你还想再看到大奶子的肥屁股，就按我们说的做。听明白了吗？&34;

    &34;明白，明白&34;

    司机应声回附和着。

    罗尼跨在那人身上，拿起头巾系在司机的头上。他试图打一个简单的结，发现头巾的长度不够长，两端勉强碰到一起。

    &34;该死的，你的大头像个该死的南瓜，&34;

    罗尼暗自说道，他用力拉着那人眼睛周围的布料，把它绕成一个粗糙的小结。

    罗尼把他从金属带子上解开，这时他才发现，这个那金属带子把成卷的铂金固定在车盘上。铂金的光泽是那么诱人。

    罗尼站起身，抓住司机牛仔衬衫的领子，向后缓慢地倒退，直到他们撞上保险杠。

    &34;好了，下去吧。我不会抱你下来的，自己下。&34;

    罗尼放开他的衣领，抓住他的胳膊。

    司机的脚悬在半空中，他试图找到地面。

    &34;再往下。先下一只脚，好，另一只脚。&34;

    司机把两只脚都放在了地上。

    罗尼以用一个垂直的角度扭动司机的头。让他把头转向波尔加德。

    &34;你想在哪里做了这个？&34;

    &34;怎么说话，用词不当，&34;

    凯尔文说看了罗尼一眼。

    在罗尼做出反应之前，他打的那个小结就毫不客气地散开了。头巾从司机的脸上掉下来，懒洋洋地飘到地上。 司机越过他的右肩，直接看向罗尼的脸。他们对视了大约半秒钟，然后他从罗尼的手中挣脱出来，在草地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