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天才小老头
陆小凤道：“这要看什么人。”
陆小凤只有点头。
小老头道：“守口如瓶。”
小老头看了看贺尚书，又看了眼牛肉汤，对陆小凤道：“你认识蜜蜂么？”
小老头又笑道：“这批珠宝若是运到扶桑，我中土必将有一场大乱。”
良久，小老头忽然道：“我们来谈一比交易。”
陆小凤忽然道：“譬如说，老实和尚？”
没有一个人。
贺尚书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目中露出了恐惧之色，牛肉汤的眼里却还是那么温柔。
小老头道：“做杀手也很不容易，不但要有智慧和耐心，还要能吃苦耐劳，最好还要有另外一种身分，譬如说，少林的高僧，武当的剑侠。”
小老头道：“因为这些杀手，都是他派出去的。”
陆小凤道：“贺尚书的武功也是你教给他的？”
陆小凤道：“你认为他不会死？”
小老头道：“我怎么会做那种粗鲁的事，我只不过凑巧知道那时海上会有风暴而已，而我恰巧又知道了这个消息。”
陆小凤道：“蜜蜂？”
海上的风暴，熟知天文的人都可以预测，这小老头显然对于天文气象之学极有研究。
说完，低着头默默地喝酒。
小老头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道：“你若认为是我，也无妨。”
小老头道：“九公子，宫九。”
小老头道：“你现在还没死。”
但当他再次返回这个所谓的衙门时，小老头早已不见，牛肉汤也不见了。
小老头道：“昔年和化骨仙人齐名的如意仙子，是武林中的才女，她练这种功夫时，就只花了三年功夫，但她的女儿却花了整整三十年，最后心力交瘁，吐血而死，小女好逸恶劳，也只练了五年。”
小老头道：“我这么和你说，你要小心一个人。”
小老头面带微笑的望着陆小凤，慢慢道：“雨大天寒，我们喝杯酒，坐下聊，如何？”
陆小凤失声道：“只要三年就练得成？”
小老头道：“那些废物若是想杀死他，那他们也就不是废物了。”
小老头端坐在条案后，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淡淡的道：“在我们这行业中，有四个字是绝不能忘记的。”
小老头道：“像我这样的人。”
陆小凤道：“昔年如意仙子的如意兰花手，竟然是简单的功夫？竟然是你教给她的？”
陆小凤道：“想不出名都难。”
小老头笑了笑：“我练了三个月。”
小老头点点头。
陆小凤点点头。
小老头道：“杀人。”
陆小凤从屋中走出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天气晴朗，阳光灿烂，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陆小凤道：“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要勾结丰臣秀吉的朝中大员是谁？”
他们谈的什么交易，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出来之后，陆小凤才想起刚才忘了问小老头一件事，那就是老实和尚到底老不老实。
陆小凤道：“我还是不明白。”
小老头道：“我若有此意，十五岁之前就可以名动天下了。”
陆小凤道：“快多少？”
陆小凤早已隐约猜出，这个小老头也许就是那些杀手的首领，但当他听到此话时，仍是不免吃了一惊。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五年？那你自己练这种功夫时，练了多久？”
陆小凤道：“老狐狸那条船是你弄翻的？”
陆小凤道：“借刀杀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有人借牛肉汤的手来杀我？”
陆小凤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不明白。”
小老头替他斟了杯酒，并没有直接回答陆小凤的问题，又说道：“我知道你成名极早，现在已名满天下，在你看来，一个人若是想成名，是不是很困难？”
陆小凤道：“你做的是哪一行？”
陆小凤知道，这不是假话，以小老头的武功，只怕会更早。
陆小凤道：“包括我。”
陆小凤道：“萧雨呢？”
陆小凤道：“那些杀手呢？”
陆小凤道：“我为什么要小心他？”
陆小凤只有苦笑。
陆小凤道：“牛肉汤就是你手下的杀手？”
陆小凤漫步在海岛上，他又发现，他真是个笨蛋，他为什么没有找小老头要一艘船，他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只想赶快离开。
就在他四处找不到任何人，正在焦虑时，他看到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绝不是牛肉汤。
小老头微笑道：“杀人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但是如果要杀得有技巧，就很不容易了，而最难的却是借刀杀人。”
陆小凤道：“哪四个字？”
小老头道：“她是我的女儿，她是个天才，她练武的资质也不错，只不过身子太弱了些，所以我只教了她一两种简单的功夫。”
陆小凤苦笑道：“他们的功夫我见过，无论哪一个在江湖中都可算是绝顶高手，若是连他们都算不了什么，江湖中那些成名的英雄，岂非都变成了废物？”
小老头道：“蜜蜂就是牛肉汤，她叫蜜蜂。”
小老头道：“这种功夫并不难学，只要懂得诀窍，再加上一点聪明和耐性，最多三年就可以练成了。”
小老头凝视着他，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
小老头笑了笑，道：“他若是真的死了，这世上岂非很无趣。”
小老头道：“牛肉汤当然不会杀你，我也不会杀你，而是另有其人，我与你这么说吧，现在扶桑是丰臣秀吉当政，他是一代枭雄，野心极大，对我大明和朝鲜都有染指之意，你乘坐的那条船，运载着一批珠宝，本是朝庭中的一位大员赠送给他的，却被我半途得到了。”
小老头淡淡道：“那些人本来就是废物。”
陆小凤道：“谁？”
小老头道：“我要杀的人，都有他的取死之道。”
小老头道：“我比较快一点。”
陆小凤疑惑的道：“难道不是你？”
小老头道：“这些武功都是我教给他们的，一些小孩子的把戏，算不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