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背叛的代价
萧雨道：“很强。”
萧雨望了她一眼，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无法面对才可怕，半死不活才可怕。
萧雨道：“这本是个秘密。”
萧雨静静的看着她，道：“你在诱惑我。”
江重威道：“不错。”
这句话可把陆小凤震住了，身在青楼的欧阳情竟然还是处|女？
公孙大娘的脸突然沉了下来，道：“但我知道，她的本性如此，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威胁她，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如果她不这么做，才真的会有嫌疑。”
萧雨道：“并不好。”
萧雨道：“什么毛病？”
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只有未知，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公孙大娘道：“怎么不好？”
萧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孙大娘道：“其实我不必问，你也不必说，因为，只有死，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公孙大娘道：“不错。”
公孙大娘想了想，道：“我们虽然没有抓住金九龄，但一定要找出谁是他的同谋，你跟不跟我走？”
萧雨道：“你猜到了？”
陆小凤道：“那就是二娘了？”
活着的时候，要面对一些你不敢，也无法面对的事情，和一些无法面对的人，与其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公孙大娘道：“你是说，她已经跑了？”
萧雨道：“我也能。”
公孙大娘看着他，缓缓道：“其实我早已知道，二妹最近几年亏空了很多，我只是没有说，如果所料不差，她亏空的那些钱，都被金九龄挥霍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我早晚会发现，所以她一定要杀了我，我死了之后，也只有她才能接替我的位子。”
萧雨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沉默了很久，才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一剑实在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萧雨也是笑道：“的确是太多了。”
萧雨道：“我禁不住。”
酒菜已经端了上来，陆小凤浅浅的喝了一口，道：“要你说句实话，还真是不太容易。”
岂会放过她？
自己的死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没有能力继续活着的时候，更无法预料自己生死的时候，这，才是最可怕的。
公孙大娘道：“而老六虽然身在空门，但我却知道她已不能守身如玉，但她那秘密的情人是谁，我也知道，你们也不必问我他是谁，反正不是金九龄，老六是个痴情的人，既已有了情人，就绝不会再和金九龄勾搭，所以她也没有嫌疑。”
公孙大娘道：“那样最好。”
公孙大娘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既然能背叛自己，也一样能背叛金九龄，金九龄岂会将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物留在身边？
萧雨道：“你为何这么认为？”
萧雨道：“强得太多。”
公孙大娘又望着江重威，道：“江轻霞的嫌疑最重，因为她了解王府的情形，只有她能接近你，拿到你的钥匙，但是，既然金九龄是绣花大盗，他一样可以拿到你的钥匙，对不对？”
陆小凤道：“那你想不想告诉我。”
陆小凤问道：“西门吹雪自出道以来，还没有败过，你看他和西门吹雪，谁更强？”
公孙大娘一愣，没错，金九龄是什么人？岂会留下她这个不确定因素？
陆小凤忽然叹道：“但你肯定知道的。”
公孙大娘道：“希望你禁得住诱惑。”
萧雨道：“你会保住这个秘密么？”
公孙大娘叹道：“我们毕竟是姐妹，若要我对她下毒手，我，我做不到。”
萧雨道：“你认为金九龄，真的会带着她一起逃？”
不畏死的人，活可怕，畏死的人，死可怕。
萧雨一笑，并不答话。
陆小凤道：“能。”
陆小凤道：“难道，她是奸细？”
萧雨道：“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必胜的剑法。”
死，并不可怕。
公孙大娘凝视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既然问了，你又何必不说？”
萧雨点点头，道：“不错。”
萧雨还是不说话。
陆小凤笑道：“不管怎么样，你已见识到了他的天外飞仙，而且，你并没有输。”
公孙大娘道：“为什么不会？”
萧雨道：“那是你的事情。”
公孙大娘目光闪烁，道：“好吧，其实我已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望着叶孤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陆小凤道：“他的武功如何？”
萧雨望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很亮、很妩媚，不只是妩媚，简直是妖媚，充满了媚惑力，那眼神，把人瞧得骨头都酥了。
萧雨道：“金九龄逃走了，她会不会和金九龄一起逃走？”
萧雨笑了，大笑。
公孙大娘道：“七妹和欧阳情一样，还是处|女，她也没有嫌疑，所以，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公孙大娘道：“当然是去我们聚会的园林。”
公孙大娘道：“会。”
萧雨摇了摇头，道：“的确很难做到。”
萧雨道：“我是说，她已经死了。”
公孙大娘道：“三妹不贪财，不贪势，但她却在老七被威胁时，毫不犹豫的出手，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萧雨道：“因为，她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公孙大娘忽然吐气如兰，轻声道：“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萧雨道：“去哪里？”
陆小凤笑着道：“你这人有个最大的毛病。”
陆小凤道：“这么说，你也毫无把握？”
公孙大娘道：“因为她还是个处|女。”
陆小凤道：“就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陆小凤道：“哦？”
陆小凤微笑道：“你告诉一个人就行了。”
公孙大娘道：“我们姐妹八人，除去我、欧阳情和薛冰，还有五个人。”
公孙大娘道：“不可能。”
萧雨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从不愿去想。”
萧雨一笑，道：“天下无双的剑法，并不一定是必胜的剑法。”
萧雨道：“因为，你就算想杀她，也杀不到了。”
陆小凤凑了过来，道：“当然，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陆小凤道：“既然你知道是谁了，你要怎么做？”
公孙大娘忽然跳起，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雨道：“不想。”
萧雨道：“你真的能做到？”
陆小凤道：“为什么不想？”
陆小凤道：“二娘和三娘。”
陆小凤道：“薛冰当然没有嫌疑，但你为什么不怀疑欧阳情？”
陆小凤道：“那么，还有三个人。”
公孙大娘道：“怎么不说话？”
陆小凤凝视着他，道：“若是对上他，你有没有信心？”
陆小凤道：“比金九龄如何？”
比死更可怕的是内心的绝望，是对人生已失去了憧憬，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一切的绝望，这样的人就算活着，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应该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