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飞。
听说鸡蛋可以消肿，顾凌风点了个外卖，除了生鸡蛋还顺便买了不少菜。
顾凌风会用煤气，但确实没下过厨，这鸡蛋还得赵四亲自煮。鸡蛋下了锅，赵四拉开冰箱把菜和剩下的鸡蛋放进去。
“顾总！”端着个碗，赵四一脸嫌弃的跑出来。
“干嘛？”
“这蛋羹你还没扔？”
顾凌风看了一眼，“哦，忘了。”
蛋羹还哪有个蛋羹的样子，放了一个多月早就分层了，水是水，蛋是蛋，绿啦吧唧的看起来就恶心，赵四在心里默默吐槽顾凌风是个生活白痴。
顾凌风哪里是忘了，他早就想扔了，连碗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捡出来了，然后就一直放到了现在。
“这个放久了就不能吃了。”赵四不太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你当我是白痴呢，顾凌风翻了个白眼。
晚饭是赵四做的，他本来就会做饭，给大爷打了一个多月下手过后对现代化调味料运用的更是纯熟。
青椒牛肉丝，番茄炒鸡蛋，冬瓜虾米汤。一荤一素并一汤，两个人吃正正好。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吃了一筷子牛肉丝，顾凌风由衷感慨道。
“那是当然，师父都喜欢吃我做的饭呢！”赵四挺骄傲，在师兄弟里他厨艺可是最好的。他也夹了一筷子肉丝塞进嘴里，嗯，好吃，比在山上做的还好吃，回去一定要做给师父尝尝。
“你师父是谁啊？”顾凌风问了。
“赵无名啊。”赵四说的理所当然。
顾凌风皱了皱眉，“可是何警官说查不到你师父啊，还有你那些师兄弟们也查不到。”
赵四思索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因为师父他们也都没有身份证吧。”
“咳咳！”顾凌风呛了一声，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顾总。”踌躇片刻，赵四开口：“你能帮我办个身份证吗？我想出去找工作，但是没有身份证没人要我。”
顾凌风没说行不行，先问他：“你想找什么工作？”
“不知道，做饭洗碗搬砖······”赵四对现代职业了解不多，一时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顾凌风点点头，只要不违法犯罪干什么都行。
“我可以帮你办身份证，但是这个没那么快······”
“多谢顾总！我不急的！”赵四高兴极了，殷勤地夹了一大筷子肉丝到顾凌风碗里，顾凌风没有拒绝，若无其事的吃了。
知道顾凌风要帮自己办身份证了，赵四也就觉得在家的日子没那么难熬了。每天早起练功，然后跟顾凌风一起吃早饭，中午的时候自己随便做点吃的，下午就是雷打不动的看电视时间。
他最近迷上了看电视，什么题材的电视剧都能看的津津有味，还跟着电视剧学习了不少新东西，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苏南的选秀进展很顺利，在节目里一直保持着前三的名次，在网络上人气也是居高不下，刚注册的微博账号短短一个多月就涨了两百多万粉丝。
这天顾凌风刚给他谈下一个代言，是一个知名的护肤品牌，这个品牌即将推出一个新系列，主要针对的客户群体就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品牌方看中了苏南的长相和人气。
签完合同，顾凌风难得的可以回个早家，其实也不算很早，顾凌风看了下手表，五点一刻，回去刚好能跟赵四一起吃个晚饭，也不知道他今天做了些什么菜。
打开门，一个白色的鬼影快速闪过，顾凌风被吓的一激灵，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顾总！你今天回来这么早！”赵四穿着顾凌风第一次见他时的白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手里拿着根棍儿，兴冲冲的飞过来问。
顾凌风冷静了一会儿，把自己差点蹦出来的心收回去放好。
他打量着赵四的造型，幽怨的问：“你在干嘛？”
赵四直接拽着顾凌风胳膊把他拉到客厅，指着电视给他看，电视里正在放天x八部，顾凌风就什么都懂了。
“那是假的······”顾凌风残忍的戳破赵四以为找到同类的幻想。
“是真的！你看他们都会飞！”赵四不信，他们飞到多高啊，比自己还厉害呢！
“是假的，都是拍出来的，你看的那些电视剧都是假的。”
赵四知道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跟他以前听说过的唱大戏差不多，都是写好的话本子。但是这些人会飞啊，这还能有假？
“他们都会飞啊。”赵四还是不信。
“······”顾凌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拍戏那套复杂的东西，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飞起来的？”
“想啊想啊。”
“那行，我带你去看。”
“嗯！”
赵四长得好，身材好，除了略有些傻逼之外确实是个混娱乐圈的好苗子，正好他天天在家闲的没事做，顾凌风想想干脆把他弄到娱乐圈里拍戏去。
至于演技，这年头的电视电影大多粗制滥造，对演技的要求并没多高，活跃在荧幕上的很多演员也都只是空有皮囊而已。
比皮囊，赵四显然是不会输的，而且演技这东西可以学嘛，等顾凌风给他请个老师练练，应该也能拿得出手。
不过在这之前，顾凌风还是决定先带赵四去片场看看，看看拍戏的环境，看看拍戏的套路，万一他不喜欢呢？强扭的瓜不甜，别到时候再给他搞出些幺蛾子。
说去就去，第二天顾凌风就联系了一个剧组，是一部顾氏参与投资的武侠剧，导演和制片都很有决心，号称要打造国风新武侠，重拾武侠的初心。
顾凌风带赵四到了剧组，制片人刚好不在，安排了一位副导演在门口接他们。
“顾总，您好您好，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副导演热情的拍着马屁，只看了赵四一眼。
顾凌风也没给他们相互介绍，微笑着跟副导演握了下手，“张导，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副导演殷勤的在前面带路，两人直达拍摄现场，现场有些乱，不过大家都各司其职，导演也正盯着摄像机。
正在拍摄的是一场你追我赶的大戏，只见两个演员被高高吊在天上，随着威亚的配合在竹林尖上踏叶而飞。
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不过从演员灵活潇洒的动作里能看出他们的“武功”都很高强。
“看见了吧？”见赵四看的认真，顾凌风指指威亚问了。
“看见了。”赵四之前就注意到了，他们是被那些绳子吊起来的，他稍微有点失望，但是又很羡慕，他也想飞，想肆意展示自己的武功，哪怕是假的。
“怎么样？你想去吗？”
“我想。”赵四一脸神往，眼神都没离开过一下。
“拍戏很辛苦的，而且吊威亚更辛苦。”顾凌风有言在先，让他考虑清楚。
“我不怕辛苦。”赵四毫无惧意，这点辛苦算得上什么？“而且我可以不用威亚，我自己飞。”
狠狠一巴掌扇在他后背上，“飞个屁！”顾凌风气急败坏，警告他：“不准在别人面前用轻功，也不准用武功！”
赵四揉揉被扇疼的地方，悻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