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6米:夏嘉忆怀孕了
医院。
陆子悦陪着司徒淳做检查,她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司徒淳出来,无聊的抱着手臂,晃动着脚,左顾右看瞧着医院人来人往。
不经意间陆子悦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护士拉着她的手臂慢慢走着,她的神色有点迷茫无措的样子,陆子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觉得她的精神状况似乎比之前更差了。
这个人,就是夏嘉忆。
让陆子悦吃惊的是夏嘉忆微微凸起小腹,她竟然怀孕了,这个孩子
往这边走来的夏嘉忆似乎也看到了陆子悦,瞬间像是疯了一样挣脱开护士的手,往她跑了过来。
陆子悦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夏嘉忆抓住了手臂用力的晃动。
“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是你抢走了佑宸,是你,你是个坏人!”夏嘉忆语无伦次的嘶吼着,看着陆子悦的眼神满是缘分和愤怒,她这个样子像是恨不得将她吞了。
“这位小姐,对不起,这位病人情绪不是很好,对不起。”护士见夏嘉忆这个样子,慌了,忙去扯开她,不停的跟陆子悦说对不起表示抱歉。
夏嘉忆却紧拽着陆子悦的衣袖不放,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眼里深深的恨意让陆子悦心猛地颤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强行拽掉了夏嘉忆的手,“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请您谅解。”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你给我等着,陆子悦,我恨你!”夏嘉忆不甘心的看着陆子悦,想要挣脱开护士的桎梏,可是护士喊来了医生强制将她给带走了。
陆子悦苍白了脸色,站在原地,看着夏嘉忆被他们架着双臂强行带走,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初第一次见夏嘉忆时,她挽着顾佑宸的手臂,喜悦而幸福的笑容。
可是,现在,夏嘉忆的眼神是灰暗的,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里的怨恨和阴冷,让她觉得害怕。
夏嘉忆是因为对顾佑宸的执念,对爱情的执念,心怀鬼胎,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下场。陆子悦忽然不知道该是恨她,还是可怜她,还是害怕她。这几种情绪她都有,交织在一起,心情就变得复杂了。
正在陆子悦想要坐回椅子子上的时候,夏嘉忆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回来,猛地推了她一把,她顺势倒在地上,重重的一撞,疼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肚子忽然传来的疼痛让她浑身痉挛,她抚着肚子 ,额头开始冒冷汗。
夏嘉忆却站在一旁冷冷的笑,笑得让人寒颤,心惊。
赶回来的医生和护士傻了眼,忙喊人来扶起陆子悦送她去检查,其他几个人又架着夏嘉忆往回走,这次夏嘉忆没有再反抗,而是笑着跟着护士离开,她笑得有点阴冷,让人不舒服。
检查完拿着报告出来的司徒淳在走廊上没有见着陆子悦,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不明白陆子悦这人去哪里了。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穿着米色风衣,有点高挺的女人?”一个护士问道。
司徒淳忙点点头,“你有看到她吗?”
“她啊,刚才被一个疯子推了一把,疼的躺在地上起不来,已经被送去检查了。”
“她在哪?”司徒淳心一慌。
“就在前面,那边。”护士告知了司徒淳。
司徒淳扶着肚子,快步走去。
陆子悦被送进了手术室,出来一护士,司徒淳忙上前问:“她怎么了?”
“你是她的朋友。”
“恩。”
“你先去给她挂号,把费用交了。她这情况,现在有点麻烦,能不能保住,就看她的造化了。”
司徒淳听着有点懵,不明白,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她多问的时候,她就听了护士的话先去给陆子悦把费用给交了。
陆子悦从手术室出来就被送进了病房,司徒淳看着床边挂着盐水瓶,等着陆子悦醒来。
陆子悦醒过来的时候,她恍惚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下子没有想起来她这是在哪里。
“醒了?”司徒淳忙起身将陆子悦扶起来。
陆子悦看看司徒淳,又看看她的大肚子,这才想起她是陪着司徒淳来医院检查的,她碰到了精神状况不佳的夏嘉忆,被她推了一把,她那时候倒在地上疼的都要晕过去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司徒淳有点担忧的看着她的神色,陆子悦的脸色此时有点苍白,精神并不好。
陆子悦的手搁在被子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扭头看向司徒淳,眉头微蹙,“我的肚子?”她当时最疼的就是肚子。
司徒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是替陆子悦激动的。
“他还在。”
陆子悦怔住了,视线低下去,看着自己的肚子。
这个意思是她肚子的孩子还在吗?可是上次意外不是说没有了吗?陆子悦傻了,她觉得这像是一场梦,有点不太真实,因为太幸福了。孩子还在,让她觉得太幸福了。
“你的孩子真的还在。”司徒淳从医生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呆了,反复和医生确认,直到医生都被她问烦了,她才没有再问。司徒淳知道之前陆子悦因为没有了孩子,整个人都差点崩溃了。现在孩子忽然回来了,她的心情恐怕更加的复杂了。
陆子悦回想了订婚之后的事情,当时师兄从订婚现场直接将她送到了私人医院,那家私人医院隶属于江家的,给她动手时的人也是师兄安排的,之后虽然说是顾佑宸告诉她,她坏了孩子可孩子没有了,但是顾佑宸也是从师兄嘴里知道的。难道,她没有流产这件事情,师兄根本就是知道的!
陆子悦心里不解,如果师兄在明明知道她如果知道孩子没了,会很伤痛的情况下,还是欺骗了她,那么他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子悦,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安胎,医生说了接下来一星期你必须躺在床上静养,不能下床。”司徒淳将医生的话传达给陆子悦。
“一个星期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