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断离别时（3）
“就听庞氏所言，叫嬷嬷，验身！”老太君冷冷道。
慕容德寔瞪大了眼睛，他抬起头，望着母亲李氏，拽了拽李氏的衣角，道：“娘，孩儿没有玷污她们，她们是清白的。”
“既然是清白的，就不怕验身。”李氏道。她也急于为自己的儿子辩白，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嬷嬷验身的后果谁来负？”慕容德寔心中隐隐作痛。
古代嬷嬷验身，都是以捅破女子处女膜来验证，她们还未出嫁，就毁了初夜的落红之喜，这对于珍视贞操的未婚女子来说，怎么都是一种羞辱，也是毕生的遗憾。
“两个贱奴而已，七弟何必如此在意？”慕容青儿轻笑道，“七弟不想嬷嬷给她们验身，是不是心中怕了？”
“怕？”慕容德寔怒视着慕容青儿，道，“六姐，做人不要欺人太甚！”
“七姐并不是欺人太甚，是老太君要验身的，难道你说老太君欺人太甚不成？”慕容青儿伶牙俐齿道，“七弟不想验，就是心虚！”
“妹妹教出的好儿子啊！”庞氏冷眼扫了李氏一眼。
此时，永祥苑里已经涌来各院主人与奴婢，坐壁观虎斗。
永祥苑，真是好不热闹。
“验，谁说不验！”李氏冷冷道，“去，把宁水月与梨香带到永祥苑来！”
李氏身侧的奴婢听命，去后院抓了宁水月与梨香过来。
宁水月与梨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一路上不解道：“为什么要捆我们，你们为什么要捆我们？”
“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七少主带回来的人！”梨香惊叫道。
“是老太君要我们这么做的，嬷嬷已经在房中等候。”其中一名奴婢道。
“嬷嬷？”宁水月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什么嬷嬷？嬷嬷为什么要在房中等我们？嬷嬷等我们做什么？”
“验身！”其中一名丫鬟语气冰冷地道。
“什么？”宁水月与梨香大惊，她们大叫道：“我们都是完璧之身，为什么要验？”
宁水月与梨香都已十岁左右，验身的后果怎会不知？
“放我们下来——”宁水月大叫道。
二人被众人抬到永祥苑，李氏的贴身奴婢道：“两个女奴已带到。”
“带去房中验身！”李氏说完，闭上了双眸。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慕容德寔跪在地上，仰望着老太君，乞求道，“老太君，求您不要这样做。”
“寔儿极力阻止，是不是承认了你不知检点，小小年纪便与女奴厮混？”老太君怒上心头，斥责道。
“孩儿没有做过，何须承认？”慕容德寔颓然坐在地上，他道，“孩儿只是觉得心寒，老太君只为了一句谗言，就要毁掉两个清白女孩子的贞洁，置她们于万劫不复之地。”
“区区两个女奴而已，何须如此紧张？”李氏狠下心，冷然道，“押她们进房验身！”
这时候验身的嬷嬷走过来，道：“老太君，验身之事，要一个一个来，梨香丫头好像比水月丫头年长一岁，就先验她吧！”
“嗯！”老太君点点头。
宁水月双手被反绑，眼睁睁地看着梨香被推入暗房，她喊道：“不要——”
梨香被几个小厮推进暗房，嬷嬷支起白纱，掌灯，褪下了梨香的衣裤。
“不要，不要碰我，走开，走开——”梨香奋力挣扎着，如一只囚笼之鸟，她哭喊道，“别碰我，别碰我，啊——”
梨香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一双干巴冷硬的手强行掰开，腿间传来锥心疼痛，一股处子独有的鲜血顺着嬷嬷的手指涌出，验身过程如此简单，如此短暂，就这样结束了。
“回老太君，梨香是完璧之身。”嬷嬷拿出垫在梨香身下的白色丝帕，让老太君看了一眼。
老太君的脸上明显露出惊愕之色，心中有些后悔如此对待寔儿。
此时，庞氏的脸上挂不住了，她道：“梨香乃完璧之身，并不代表水月丫头也是完璧之身！”
慕容青儿也插嘴道：“对，水月丫头比梨香丫头更娇美动人些，孩儿也是见水月丫头双颊泛红的在为七弟整理凌乱的衣衫。”
听到这里，跪在地上的慕容德寔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慕容青儿骂道：“六姐，想不到你如此恶毒，构陷与我，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你毁成这样，竟还不罢休！”
梨香已穿好衣裤，被几名丫鬟推出暗房，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掩面抽泣着，脚步蹒跚。
“嬷嬷，为宁水月验身！”李氏为了自证儿子的清白，只能如此说。
老太君望了李氏一眼，不发一言，似是默许。
宁水月再次被小厮推着朝暗房走去，宁水月猛踢了其中一个小厮一脚，正踢中其胯下，那倒霉的小厮叫喊着，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宁水月冷冷望着众人道：“奴婢不知道主子们为什么要验奴婢的身，不劳烦主子们费心，奴婢乃是完璧！”
“不验怎么知道？哼！”慕容青儿挑眉，讥笑道。
“那奴婢再问一句，六少主是否完璧之身呢？”
“当然是完璧！”慕容青儿怎容一个丫鬟污蔑自己，想都未想，连忙道。
“在场的人都信吗？反正奴婢不信！”宁水月道，“像六少主这样风情万种的女子，怎么会是完璧？”
“大胆奴婢，竟敢出言不逊，侮辱主子！”庞氏怒斥道，“老太君，应该乱棍打死这个奴婢，拖出去喂狗！”
老太君却笑而不语，望着宁水月，道：“人不大，气势不小，有点意思。”
“我不信六少主为完璧之身，六少主是否应该让嬷嬷验身来自证清白呢？”宁水月道，“若是六少主不能以身作则，怎么敢侮辱七少主的奴婢？是否并未将七少主母子放在眼里？才会如此放肆行事！”
李氏一听，心中凄然，自己若是有宁水月三分的气势，也不会沦落至此。想她在将军府中享有富贵十几年，却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大口喘气，更不敢大声说话。如今，一个十岁的奴婢，竟然能不怕死的说出这等言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