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颠沛流离苦(3)
“喂,我们刚好打算去附近镇上乞讨,看你孤身一人,那就一同前往吧!”一个约莫十二岁大的小乞丐,对宁水月道。
“好啊!”宁水月莞尔一笑,蹲下身子,收拾自己的衣物。
“切,谁愿意跟一个女孩子同去。”那位抢夺宁水月包袱的小乞丐,嗤之以鼻地一笑,冷哼一声,斜靠在城隍庙的墙壁上,瞄了瞄宁水月一眼,道,“好人家的女儿,谁会一个人跑出来,肯定是与人私通,与情哥哥私奔出来的!”
“喂,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宁水月道,“我父母双亡才流落至此,我孤身一人,是想去益州城讨生活,何来私奔一说?我今年才九岁,哪来的情哥哥?”
“九岁就不能有情哥哥了?”那乞丐走过来,伸手,轻薄地捏了宁水月的下巴,挑起,迫使她望着他,他道,“我十四岁,愿意娶你做我的小娘子。”
“山子,你就别逗她了!”那位十二岁的小乞丐上前,说道。
宁水月推了那叫山子的乞丐一把,怒视着他,指着他道:“离我远一点,我警告你,否则的话,我切掉你的手指!”
“哟哟哟,蛮厉害的嘛!”山子不以为然,仰头大笑。
宁水月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好发泄,他们人多势众,她一个人可不是他们一群人的对手。
这时候,老乞丐发话了,他道:“山子,你就别为难这丫头了。都是无父无母的苦命人,何必呢。”
“是呀,山子。”那一直未说话的约莫十岁左右的乞丐也符合道,“爷爷都说话了,你可要听。”
“丫头,我建议你换上男装,免得被人盯上。”老乞丐道,“一个九岁的女娃孤身走在路上,难免被坏人盯上,被人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便罢了,怕就怕被人卖进那花街柳巷,这一生就算是毁了。”
宁水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她咬了下嘴唇,说:“可是,我的包袱里没有男孩子的衣服。”
她这才仔细注意起老乞丐来,他的腿好像是受伤了,他斜靠在城隍庙的石柱上,一只手颤巍巍的抚着自己的病腿。
“我这里有,可以借给你穿,只要你不嫌脏就成。”那位十岁左右的小乞丐低下头,眸光落在宁水月的脸上。
“你真的肯借给我穿?”
“嗯。”那十岁左右的小乞丐抿嘴一笑,接着说,“我们可以交换。”
“用什么交换?”宁水月有些诧异,因为,她身无分文,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跟他交换。他何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呢?
“我十岁,同你差不多高,穿你的衣服应当可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套女娃的衣服?”
“咦?”宁水月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那十岁左右小乞丐的脸,端详着,道,“你要女娃娃的衣服做什么?”
“我——”那小乞丐紧抿着嘴唇,脸涨得通红,她嗫嗫道,“人家喜欢,怎么了?你换不换?”
“哈哈——”另外两个小乞丐哄堂大笑,他们指着那十岁左右的小乞丐道,“你以为她是男娃吗?她同你一样,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