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面汤
被问到的小狐狸精当场愣住，面汤差点糊方脸上。
“我要是有好主意暴富，我能栽你手上？”佛飒飒发问直击都随缘灵魂。
“贫穷非我意……”都随缘狡辩。
“也非我意！”佛飒飒拿舌头卷完面汤，砸吧砸吧嘴，准备眯个午觉。
终于能不跟狗男人挤一个被窝，佛飒飒很高兴。
欢呼跳跃到上铺，藏狐把木板踩得嘎嘎作响。
“还不快给本狐铺个凉席啥的！”佛飒飒理直气壮，“要把本大仙热中暑了，你担待得起吗？”
“凉席？”都随缘怔住。
倒不是觉得不该铺，主要家里没有。
一般他觉得热，都选择直接睡地上。
再说，在夏季时候，一楼不热，很阴凉。
但对飒飒，他总不能叫她睡地上。
小孩子睡地上会影响发育的！
“我给你铺点钢板吧，木板确实会比较热。”都随缘贴心问询佛飒飒意见。
佛飒飒气昏过去。
午休时分，都随缘躺下铺，佛飒飒躺上铺，两相对望。
呃，主要是都随缘望佛飒飒。
隔着上铺木板与木板间的缝隙，看那点儿藏狐毛。
“飒飒，其实我对公司的发展前景，以及未来业务方向，是有想法的。”都随缘在小狐狸精睡得半梦半醒时，开了口。
佛飒飒没接话，等他接着往下说。
反正都随缘也不是在跟她商量，只是找个人倾诉罢了。
这个男人，孤独太久。
都随缘也确实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他接着道：“对于创业，我其实很没有经验，所以我这些天，一直去那些稍微大一点儿的公司转悠，去观察他们的公司结构，以及运转过程，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模仿，能不能成功。”
“然后呢？”佛飒飒没忍住搭了话。
毕竟都随缘看起来，好像摸对方向了。
她这时候还漠不关心的话，那也太丢狐族的脸了。
狐狸精嘛，就得千娇百媚，让男人欲罢不能是不是！
“我发现，所有公司的成员构成，都是很复杂的，都需要有很多职位。”都随缘说得很迷茫。
很明显，他确实见过大世面了。
“愿闻其详。”佛飒飒感觉自己特别像说相声那个捧哏。
没什么词，净捧人家。
“得有董事会，还得有个总经理，各种总监，光我听过的名头，就有什么行政总监、市场总监，还得有会计，有出纳，人事，后勤，内勤，各部门经理，副经理，主任，副主任，主管，售前，售中，售后……”都随缘一口气报了好多这些天听过的名头。
佛飒飒没懂他意思，问他：“你是想招聘员工吗？”
“金钱绑定的关系并不牢靠。”都随缘回复。
佛飒飒被他噎住，好半天才回他一句：“你对穷的理解能有如此深刻，这是我没想到的。”
“事实如此。”都随缘表示这并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至真至诚的道理。
“okokok！”佛飒飒不想跟他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进行辩论，不管辩论输赢，该穷还是穷，“那你不想招聘，又想有这么多员工，靠什么？靠白嫖吗？”
“嫖，是犯法的。”都随缘很严肃。
“花钱去嫖当然犯法。”佛飒飒反对，“但不花钱白嫖，这是韭菜们都乐意去做的事情，法不责众。”
“白嫖，那是不对的。”都随缘企图好好塑造佛飒飒的三观。
佛飒飒没有三观，就是嫌贫爱富，她问他：“又不白嫖，又想要员工，靠什么？靠你精分啊？”
“怎么能叫精分呢？”都随缘斥责她，“这叫身兼数职！”
“淦！你真靠精分啊！”佛飒飒大为震撼。
“先买几部电话吧，我要让不知内情的人看起来，我这公司规模庞大，一看就是值得信赖，值得交易的对象。”都随缘似乎很有信心。
“但是。”佛飒飒忍不住戳破他的幻想，“你这公司注册的时候，就是个体户啊？你上哪规模庞大去？”
“呃。”都随缘怔住。
“另外。”佛飒飒提出心中最大疑惑，“你到底观摩哪家公司去了？
按我来说，你真要学习人家经验，你应该去看看别人的家电维修是怎么运转的吧？
就是不看维修，你也看看跟你境况相似的。
比如小区门口的炸串摊，看看人家是怎么靠一己之力，做出门面来的好不好？”
“我看的就是家电维修啊。”都随缘匪夷所思。
佛飒飒更匪夷所思，问他：“哪家家电维修这么厉害？”
“就两兄弟那家啊！”都随缘理直气壮。
佛飒飒怔了怔，才反应过来都随缘说得哪家。
“你疯了吧！”佛飒飒气昏过去，“那是屁的维修啊！人家那是售后好不好？大哥，人家五百强，你跟他比？”
“五百强很强吗？”都随缘不是傻子，他就是逗逗佛飒飒。
小孩子嘛，就是该热热闹闹，活泼开朗的。
佛飒飒没接他的钓鱼执法，倒是醒悟过来，问都随缘：“你是怎么接触到他们家售后的？”
“他们在招售后人员。”都随缘意简言赅一句话。
“所以，你是去应聘了？”佛飒飒没搞懂都随缘的逻辑。
你一个搞家电维修的，去传说级竞争对手那应聘？
图什么？
送人头也不带上赶着送的啊！
“算是应聘吧。”都随缘回顾自己应聘过程和结果，也说不上自己到底算不算去应聘的，“反正我只想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能搞到钱。”
“那你应聘成功了吗？”佛飒飒问了个自己都觉得弱智的问题，但她确实很想知道原因。
“当然没有。”都随缘回答得贼快！
“为啥？”佛飒飒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猜原因。
就是真正的原因，跟她猜想的，差距稍微有点大。
“他们问了我几个，很致命的问题。”都随缘有点不太明白，很想不通的样子。
“愿闻其详。”佛飒飒好奇心被吊得很足。
甚至由于好奇，她还翻了个身，透过木板缝隙，和都随缘对视。
都随缘看着缝隙间那个大鼻孔就想笑。
“想听吗？”都随缘脸色又高冷起来。
佛飒飒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不想！”她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