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目的
酒徒和回头是岸相视间,显然也默认了这种猜测,毕竟猜测终归是猜测,没有谁知道,虬髯王三人怎么会如此恰当地赶了过来,更没有谁知道,虬髯王他们为什么要救杨炀,最起码现在是没有人知道。
“不管怎么样,杨炀的命,我们是放手了,当务之急,还是让随风派人将飞雪屿搬空!”易无念微微环首:“以菏泽现在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守着两处地方!”
为了避免有人趁火打劫,易无念留了下来,找寻宝库的同时,顺便搜寻还有没有飞雪屿的余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样简单的道理,易无念是懂得的。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也没反对么?”酒徒咧嘴一笑道:“这三个人,那虬髯王实力还弱些,其他两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散仙,修为还都比杨炀要高,真要打起来……啧啧……这海外修真界还真是高手如云啊。”
再次看向易无念,酒徒挠了下脑袋,他必须得承认,有的时候,易无念对事情的把控能力比他强很多。同时酒徒也明白,有时候,适当的让步会让人收获更多,毕竟观刚才形势,真要打起来,己方胜算还真少。
可以说,虽然虬髯王说的这些补偿,都似乎是菏泽岛应该得的,但确实让易无念三人也没有其他可说的,毕竟能让他以盟主的身份,礼待到如此,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在易无念强大的神识搜索下,飞雪屿一些禁制什么都被破除,藏宝库被易无念没费多大心思就找到了,当易无念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灵石和药材时,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东方朔辰和雪天河这样的人,一样热衷于势力的扩张了。
也就在这一刻,易无念突然捕捉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显然,他已经想到虬髯王为什么要那么礼待他们了。显然,从洞天三疯的习性来看,绝对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而虬髯王也正是怕这种情况出现,才会急不可耐地给洞天三疯一个身份,用菏泽岛和飞雪屿将三人束缚住。毕竟有了依托和牵挂的三个疯子,总该不至于疯到去抢劫擎天屿吧?
看着酒徒那没有芥蒂的眼神,易无念微微一笑:“那皮肤比小孩还好的老头,应该就是海外修真界公认的第一高手,擎天屿太上屿主,也是虬髯王第二十三位师父,人称老君的西门老仙了!此人修为保守估计,已经度过五次天劫,我是决计不是他的对手,酒鬼你要是用上紫雷天劫之力,或许还有一拼。至于头陀……”
“我靠,那照你这么说,刚才我岂不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有没这么夸张?”酒鬼瞪大着绿豆眼睛,脸上虽然夸张,但是心下其实已经顺着易无念的想法走了一圈,显然,易无念是对的,毕竟易无念对杀意的感应力绝对胜过他许多:“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虬髯王他依旧要那么礼待我们?要以我的性子,我们今天三人绝对少不了一场恶斗,而且我必须承认,将会是生平最难过的一场战斗!”
而海外修真界,最大的平稳基础,也就是海外圣域的名额,各大势力之所以招兵买马的,一是为了争夺灵源矿脉的拥属权,再有就是为了海外圣域的名额,如果麾下修士能够获得圣器,那么整个屿邸的实力自然是空前高涨。
“这是自然,你大可放心,如若有人阻拦,也必是一些不长眼的人,你们大可轰杀了事。”虬髯王单手轻挥:“此间事了,我等就不打扰了,来日再会!”
在海外圣域里,地板都是灵石铺就,到处都是仙草灵药,各种法宝典籍比比皆是,只要有缘,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得到,相传有修士在圣域中发现了圣器,只可惜至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人能从圣域种获得圣器,可不管怎么样,从圣域中出来的人,多少都是很有收获的。
看着四人消失在远处,易无念回首:“酒鬼,是不是还在怪我自作主张,放了杨炀?”
当祁怀毅和随风两人带着十数个修士来到飞雪屿时,时而看到那挂在角落里的一些年幼的修士的尸体,眉头轻挑,也没说什么。因为换个角度来说,如果当日回头是岸没有及时出现,现在菏泽山庄的情况不会比飞雪峰好到哪里去。如果真要去追究,也只好在来生,祈祷这样的争斗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好的,虬髯王快人快语,话以至此,我等无二话!”易无念重重地点头道:“我菏泽不日就将接手飞雪屿,我不希望碰到任何形式的阻拦。”
“或许,做个海盗也还不错!”易无念忍不住兴起这样搞怪的想法,想到由洞天三疯组成的海盗三人组,在海外修真界各地劫掠,他也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易无念微微沉吟:“这虬髯王,一直在强调海外修真界的平稳,我想,作为海外修盟的盟主,或许他追求的确实是一种稳定。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困扰着他,让他不能彻底和我们交恶!如果他们想要你的命,杨炀的命肯定是要留下来的,要是我和头陀拼起来,指不定虬髯王自己也得被我们拖下水。这样的险,没有谁会乐意去冒的!”
所谓海外圣域,其实就是上古先贤圣人所遗留下来的遗迹,这种遗迹受先贤圣人所布下的禁制和结界所影响,每隔百年才开启一次,供有缘人入内。进入圣域的修士,除非运气差到极点,或者枉死在里面,否则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酒徒猛然短眉一跳:“这个铁碑最起码也是三劫散仙,听说他是一个十足十的战斗疯子,一旦有空,就会找修为相仿的人战斗,每一次战后,对于道和天劫有新的心得,就会记录在他身后那块石碑上。据说,那石碑因为刻着他对道和天劫的领悟,价值不下于一般的道器!”
顿了顿,瞟了眼一脸傻乐的回头是岸,易无念苦笑了下:“我是看不透头陀的修为,他们应该有得一拼。至于那个背着石碑的汉子,别看人穿着双破草鞋,名气在海外修真界比我们三个人加起来还打,是幽冥屿的大供奉铁碑!”
的确,也只有战争,才是最容易制造富翁的,没有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情,永远想想不到,一个积累了几百年上千年的屿邸,到底有多富有!
在回头是岸眼睛放光,显然对铁碑有了浓烈的兴趣之际,酒徒猛然叫道:“虬髯王、西门老君和铁碑,这三个人一起到这来,我们竟然没有打起来了?我想,他们估计没有看出我现在是个软柿子,要不然哪会这么好说话?”
或许这就是道吧,因果更迭,生死轮转,祁怀毅如是想着,却不觉,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对于道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易无念微微摇头:“酒鬼,你就别往脸上贴金了,不说别人,那西门老君绝对看出了你的实力。他在开口提醒你待客之道不对的时候,就对你动了杀机。要是我们双方依然针尖对麦芒,我想他必然第一时间出手,出手的目标也会是你。因为只要一动你,我和头陀必然只能回援,简单的一次围魏救赵,就足够将杨炀解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