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装神弄“鬼”
“真是一对纯真的小猪!”曲希贤窝在幻芥珠里面,颇为感叹:“据古书上记载,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都是男欢女爱的产物,哪有咱怀毅和菀儿丫头之间的纯粹?所以那些个痴男怨女才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嘛……不过怀毅啊,你和菀儿丫头未来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啊,你可是修真者啊,不过菀儿丫头也不简单,说不定你们就能一齐飞升呢……啧啧……什么时候我也找个鬼婆子……”
待到木紫菀哭累了,祁怀毅爱怜地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痕:“菀儿不哭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好你,并保护好我自己,不再让你流泪,要是食言,我就是……小猪,你一个人的小猪。”木紫菀这才破涕为笑:“什么小猪,你要是小猪,那我是什么啊?”
这个时候,曲希贤就大摇大摆地坐在刘黒牙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嘿嘿一笑,心道还不就是鬼么?只不过你们这情报系统也太差了,天启那老道士也明明露过一次脸,看来祁荣波那老小子倒也知趣,并没有到处大嘴巴说出天启老道。
当晚,为了消气,刘黒牙跟几个小弟着实喝了不少酒,一直到深夜,这才哼着小调准备找个小妾泻泻火。可就在他准备进小妾屋的时候,武者的直觉让他发现有个人站在暗处,他酒顿时醒了几分,定睛看去,发现一个披头散发,布衣飘然的家伙定定地站在那,透过额前几缕散发,两个苍白空洞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想到祁怀毅被打断腿跪在自己面前,刘黒牙当下很是解气:“那叫上人,去祁家庄,废了那小子……”
刘黒牙虽然是个莽汉,为人心狠手辣,做事却也谨慎,要不然也守不住这一番基业:“那你说,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出这口气。”阉臣刘奸笑了下,很有点狗头军师的风范:“那祁怀毅马上就要满十二周岁了,以他现在的条件,肯定是要去夷陵院府求学的,到时候我在路上,扮成劫匪……那个时候,你就算杀了他又有谁知道呢?”
在外面一干人乐呵呵地折腾着的时候,幻芥珠里面的曲希贤很是郁闷,这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的,他看着多不好啊,可是这不看着呢,又能做什么呢?不过心下还是庆幸,这对小家伙还没到要尝禁果的年龄,否则……作为一个五百多年的老处男,曲希贤脸红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老祁家和木家喜气洋洋之际,吃了一肚子憋的刘黑牙,恨得牙痒痒的他再次打掉了阉臣刘的几颗牙齿。回到连山邑的住处,更是接连砸烂了好几张上好的檀木椅子,吓得他那几房想争宠的小妾大气都不敢吭。
木紫菀重重地点头道:“恩,那我们就做一对快乐的小猪。怀毅哥哥,你不准食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欠我好几辈子呢。”
在木紫菀的哭声中,众人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间,木梵绅更是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到了厅中,见老祁家那些个表兄弟中都有人在抹眼泪,木梵绅的鼻子也不由有些发酸,不过这是个好日子,所以他笑了:“念善兄弟,让兄弟们把礼物好生给我搬进来,菀儿和怀毅的亲事,就定下了!”
曲希贤在旁听到这刘黒牙要废祁怀毅一双腿,当下就要暴起杀人,却听阉臣刘在旁叫停:“老大,咱么不能操之过急,那白大人跟这个祁怀毅还是有些交往的,如果我们刚刚和他闹了别扭,这几天他就被打断了腿,明眼人不都知道是我们做的么?”
“生不如死?”刚要出手的曲希贤突然笑了,笑得相当狡诈,这个时候的他除了一身宽大的书生袍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像书生的地方。
刘黒牙喘着粗气反问了一句:“你确定?”阉臣刘连忙应道:“老大,你看那小子才多大,连祁家庄都没出过几次,也就是四年前那祝容美去祁家庄驱邪祈福,后来在老祁家吃了饭,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收那小子为徒的。后来就没见那小子跟其他人接触,要是还有其他师父,怎么没人见过?除非他师父是鬼……”
在整个连山邑都被夜色笼罩之际,刘黒牙豢养了那些个狗腿子陆续赶了回来,或多或少向阉臣刘汇报了些关于祁怀毅的情况,还别说,还打听得挺清楚的。
眼中凶芒闪过,刘黒牙重重地吐了口浊气:“那就听你的,祁怀毅啊祁怀毅,竟然敢这样羞辱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阉臣刘嘿嘿一笑:“那是当然,以前祁怀毅他老子在矿场就老喜欢跟我唱反调,现在不是断了两只手?这次祁怀毅又这么气老大,以咱们的规矩,就算不要他们的命,也起码要打断他的腿吧?”
“绅哥……”君如有些诧异地看着丈夫,但是从丈夫那温馨的目光中,她释然了,当下轻额莲首,没有异议,看来有些事慢慢要坦白了。
“他娘的,气死老子了!”又是一张茶几被刘黒牙砸成破烂:“本来这次矿场死了几个人,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才算压了下去,就指着下一个矿场赚回本呢,谁想那小子这么不识抬举,当时真想一刀捅了他娘的……”
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阉臣刘哭丧着脸在旁边小心地陪着不是,心中腹诽万千,早把刘黒牙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也没去想,那些十八代里面很有一些也是他的祖辈。
想到气头上,刘黒牙一脚踹向阉臣刘:“去,给我查清楚,祁怀毅那小子的师父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他那么硬气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阉臣刘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一出大厅,他开始颐指气使地朝刘黒牙养着的狗腿子们吼道:“还不都给我去打听着,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晚饭前给我查清楚那祁家小儿的一切,要是查不出来,你们就等着老大打断你们的狗腿,妈的,天天就知道吃喝嫖赌……哎哟,我的牙啊……”
阉臣刘这才松了口,赶紧向一直黑着脸坐在大厅的刘黒牙汇报情况,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后,阉臣刘开始总结了:“我看那祁怀毅根本没有什么靠山,他的师父只不过是那个长得奇丑无比,却叫什么祝容美的神婆子,也就是在她那学了点皮毛道术,我们矿山那个怪物估计也就是一小妖,只不过术业有专攻,也只有练了点道术的人才能搞定。”
“那你就是小母猪。”祁怀毅笑道:“是我最爱的小母猪,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快乐,很幸福的。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事能分开我,即便生死也不行!”
刘黒牙本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莽汉,要不然也不会要阉臣刘这样没用,却也念过两年初级院府的家伙跟着他干了这么些年:“那依你的意思,我完全可以往死里玩他?”
“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刘黒牙的胆识也确实过人,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就窜了过去,可是等他窜到该处,却愕然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是空中飘荡着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刘黑牙,我死得好惨,拿我命来……”
忍不住啄了下木紫菀那最后嘟起的小嘴,祁怀毅笑道:“恩,我绝对不会食言,我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守护你,我永远的小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