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马具
吕柏斌被问的又想伸手了,墨娄见他抬手就往后缩,他只好收回手咳嗽了几声说道:“那些东西确实是辅助骑马用的,你先让人打造出来,你公子我带着这些东西至少还能骑马上去打个猎,怎么的都比跑步去打猎来的笑话小点吧!”
墨娄听他这样说,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点点头说道:“那确实,跑步打猎还是没有骑马打猎来的快。被人笑话一下也总比打不到猎物来的强。”
卧槽,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净往他伤口上撒盐,还能不能愉快聊天啦!
墨娄看了看手上画着图案的绢布说道:“这马镫、马鞍什么的都还好,就是这马蹄铁我看还是先在其他的马屁脚上试上一试,确认没有问题了再给您的逐月穿。毕竟您这马可是千金难求的宝马。要是蹄子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吕柏斌点点头说道:“这也行,你把东西造出来后,穿马蹄铁时通知一声,我会过去看着他们穿。”
墨娄哦了一声就拿着绢布转身跑了,路过门外的逐月时停下可怜巴巴的摸了一它下说道:“真可怜,以后就要被那堆东西束缚住了……”
吕柏斌在心里说道,我,尼玛,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点都不可爱了呢!
没办法啊,谁让墨娄也是个爱马的人呢!看到这么漂亮的逐月,因为公子的骑术不佳,不仅要穿上那丑不拉几的马鞍,还要被铁钉钉脚掌,怎么想怎么觉得可怜呦!
“还不快去,再磨蹭就天黑啦!”
吕柏斌轰走同逐月絮絮叨叨的墨娄后,就往另外的一个院子走去,那里正在晾晒着他最近才做出来准备书写用的纸。
那纸昨天就有点成型了,他估摸了一下,今天应该就能从晒网上面取下来了。
至于卫生纸,他前两天已经用上了,虽然暂时没有那么柔软还需改进,但是,怎么的都比那厕筹强啊!
想到最开始用厕筹的那几天,浑身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抛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他迈进了那个晾晒纸张的院子。
里面的侍从见他进来,赶紧上前行礼问好。
这小侍从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罚没的一个月口粮的陈寿。
他本来就是负责这个小院洒扫的,吕柏斌看中了这里不仅空旷,而且还有一口水井,非常适合作为临时的造纸之地。就让他跟着墨娄安排来的工匠打下手。
这几天进进出出的,倒是混熟了不少,吕也知道了这小侍从居然也是从小跟着扶苏的,是他娘留下来的侍从之一。
既然这样,吕柏斌也就又多观察了几天,觉得这人还算机灵,就让他留在这里了。以后专门跟着这些造纸匠做事情,不需要再负责其他地方的差事了。
陈寿得到这样的命令,自然是喜上眉梢,这可是一个接近公子的好机会啊!
要知道,他们这些奴婢,能讨得主人欢心和不能讨得欢心区别还是很大的,最好的榜样就是始皇陛下身边的赵高赵丞相了,这赵丞相虽然被父亲获罪连累受了宫刑,但人家现在还不是照样活得风光。就连朝中的那些贵人,有时也得看他几分薄面。所以他也要学着讨好公子,只要能获得公子的看重,那其他人再想作贱自己时也是会有所顾忌的,他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一些小事而丢掉小命了。
他陈寿虽然是个奴婢,但是他也想要好好的活着,想要有尊严的活着!
吕柏斌走近一个晾着纸张的木架,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边缘,已经能感觉到纸张全干了。
拍了拍手对跟在后面的陈寿说道:“去通知吴匠师,今天要收纸了。”
“好嘞,您稍等会,奴婢这就去!”陈寿得到命令转身就往院外跑去,一路小跑到了吴肥平时工作的院子,拍了拍门:“吴匠师,吴匠师,在里面吗?”
吴肥在里面应了声门:“进来,在呢,有什么事啊?”
陈寿推门进去,院子乱糟糟的,但是他就像没看见似的,再次开口喊道:“您快些收拾一下,殿下召见呢!”
原本正在屋里的吴肥满手污泥地走了出来,陈寿见状立即给他打水洗手,殷勤劲儿可一点也不少,因为他知道公子扶苏是他需要抱住的最大一棵树,而这个被扶苏看中负责造纸的匠人,是一个非常敦厚感恩的人,只要服侍的好了,他们怎么的都不会亏待自己的,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学到的生存法则。没被主人看重时默默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儿,一旦被看重就必须使出浑身的劲儿把事儿办漂亮……
吕柏斌这边已经拆下来了一张纸,正反摸了摸感觉不错,就是纸又了,笔也得赶紧弄出支合用的才行,正寻摸着到哪去整支笔实验一下。陈寿就带着吴肥一起回来了,见到他们吕柏斌招手指着那些纸张说:“这些已经干透了,今天可以收起来了。”
吴肥听到吩咐赶紧上前仔细的翻了翻,摸了摸,见真的已经干透了,开心的应和道:“是是是,小的这就赶紧把它们收起来!”
吴肥招呼着院里的侍从,有条不紊地吩咐他们四个人,两个拆纸两个收拾,不一会儿功夫,原本晒在院子里面的一百来张纸就被他们收拾妥当,放在了一个案几上。
吕柏斌看着刚刚陈寿快步从他院子里取来的笔墨,本来想试着写几个大字,看看这纸的渗墨程度,但又想到自己还不大会用毛笔,而且现在手里的力度控制的还不算好,写出来的字怕也好看不到哪去,于是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吴肥:“吴管事,你来写几个字看看。”
吴肥还处在纸张制造成功的喜悦中,见公子扶苏让出位置,让自己写字,老实人也没什么其他心思,还真的就上前一步坐下,抬手用毛笔写了“大秦”两个字。
他放下笔观察着这墨水渗透的情况,只见这纸上的墨迹并没有晕染开,就如同刚刚落笔书写下去时的程度一样。而且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纸上的墨迹就已经干透了,比竹简上干的还快!
他惊喜的抬起头,两眼放光的说:“如此好物,我大秦后世习字的子孙有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