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就说我没空
“在我成为不得宠的小妾之前,我还是白家的大小姐。”白绯白冷声道:“刘言,去给我教训教训她,打到她知道什么是尊卑之分。”
刘言听到白绯白的话,立即振奋起来,早就想打这些隔着门缝看人的家伙了,今天就是不打她一顿,一会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
还不如先让自己爽快一下,于是来到芳菲面前,不手软的扬起手,“啪”的一声,就给了她一耳光。
“唔……”芳菲没料到刘言真敢动手,捂着脸半天才吐出一口血水。
芳菲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怎么能躲开身为三级剑士的刘言。只一耳光,就打的她耳朵嗡嗡响,嘴角已经渗出血丝。
“你们敢打我,看我不告诉夫人。”芳菲只觉得她的脸已经麻木,胀痛得厉害,转身就想往回跑。
“让你走了吗?”白绯白快速地挡在她面前。“主人没让走,就私自逃跑的侍女还真是欠打,刘言,继续给我打。”
“是。”刘言见芳菲想躲,一手就拎住她,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得响亮嘣脆。
芳菲这次被打得眼泪鼻涕齐流,张口又喷了一大口血水。“大、小姐……”
她站在原地,两腿直打颤,再也不敢迈动一步。自从她跟在夫人身边做了她的侍女后,在这白府,谁不得给她三分面子。
哪知道今天竟然在废才小姐这里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过她也懂得看清时务。 “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白绯白一挑眉毛,冷冷的看着她。
“大小姐,夫人、是夫人叫我过来请大小姐去前厅。”芳菲尽管牙齿被打得有些松动,说话的时候还是尽量让自己出口的话足够清晰。
刚才那二耳光,已经把她打怕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这仇她记在心里。
“知道是什么事吗?”白绯白沉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
“听、听说是家主大人嘱咐夫人给、大小姐请了礼仪师父。”芳菲现在是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要是平时她肯定懒得理会这个废才小姐,今天她告诉自己必须识时务。
“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就说我没空。”白绯白弹了弹指甲,面无表情地说。
刘言想从白绯白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今天的大小姐好不正常,难道她不知道在白家得罪夫人是多么不明智吗?
“大小姐,你千万别乱说。”急得刘言上前就来阻止白绯白,可是已经晚了。
“是,我马上去回了夫人。”芳菲终于听到被允许回去的命令,一边捂着被打得老高的半边脸,一溜小路,边跑还边抽气,她的牙被打得实在是太疼了。
“大小姐,你得罪了夫人,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刘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大小姐惹了好大的祸。
“果子不好吃就不要吃。”白绯白不屑地看着前院,那里面的那对男女对她没有一点的亲情,她也不屑。
刘言忽然拉着白绯白向后院的一棵老树下跑去,“刘言,你干嘛?”
“大小姐,快,我们从这棵树上爬出去,夫人肯定不会轻饶了我们。”我们打了她的侍女,还敢公然顶撞她的命令。
白绯白挣开刘言的手,因为她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
“怎么,惹祸了?”银斩一出现,就看到白绯白和她身侧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刘言。
白绯白皱皱鼻子,举起自己的左手中指,向着银斩晃了一下。刘言不懂她家大小姐的意思,银斩却看到她戴在手上的空间戒指。
当然,刘然也看到了,不过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家的废才小姐手上戴的会是空间戒指。
“还不错吧?”白绯白得意的一挑眉毛,看着白衣银发的银斩。
银斩被她的小动作逗得微微一笑,“走吗?”
白绯白看着刘言,在今天之前她是不打算带着刘言的,可是刚才看到她为了自己,竟然出手教训夫人的侍女,如果自己扔下她,恐怕她会被自己连累。
“银斩,能带上一个人吗?”白绯白绝对相信银斩有这个实力,她问只不过是一种形式。
银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刘言,刘言被一个陌生男人盯得俏脸通红,谁叫银斩长得太晃眼了。
他见刘言身上的侍女服,就打起了主意,白绯白把他当免费的劳力,那他跟她要一个免费的厨师总可以吧!
“能。不过她要付点路费。”银斩面上忽然带笑,白绯白有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是要她付还是要我付?”她要先弄清楚被算计的对象是谁,指着刘言。
“当然是你的侍女,我怎么舍得让你付路费。”他要敢算计白绯白,非被冥夜给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白绯白看了一眼刘言,这丫头很穷,实力也一般,只是三级剑士,能被算计的地方太少。
“说说。”她很是好奇,银斩需要刘言付的路费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要她每天多做出一个人的饭菜。”银斩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感觉自己有点像小人。
“刘言,你同意不?”白绯白见刘言一脸戒备地看着银斩,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同意什么?”刘言刚才也用心在听大小姐和陌生男子的对话,可是她愣是没听懂。
白绯白便把自己要跟银斩离开的事情说了一下,又问她是不是愿意跟她走。
“大小姐,带上我。”对于白绯白临走时,还没忘记自己,刘言很感动,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答应。
白绯白有点为难地看着刘言,“如果带上你,你以后就得顿顿多做一个人的饭。”
“大小姐,二个人的饭和三个人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多洗双筷子而已。”刘言还以为是多么为难的事。
“夫人,刚才就是在这院里,奴婢被大小姐打了。”芳菲悲惨的哭泣声,已经到了小院门口。
好像实际动手打人的是刘言,不是自己吧!白绯白对着刘言耸了一下肩膀。
刘言马上紧张起来,坚定地站在白绯白身前。
自从她知道白绯白决定要走时,还想带上她,她就决定以后都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她是废才也没关系,只要自己肯努力,就可以强大起来保护她。
小院的木门被人踢开,忽啦啦进来好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白家的家主白穆,后面跟着的是苏蕊,在苏蕊的身边还跟着那个一半脸肿得很高的芳菲。
在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八九个侍女和侍卫,一副兴师动众来问罪的样子。
白绯白扬着小巧的瓜子脸,迎视着怒气冲冲的众人,一脸的叽笑。
“谁给你的胆子该拒绝家主的按排?”苏蕊聪明地没提白菲白打人的事情,而是拿家主来压人。
“夫人倒是跟我说说,我怎么拒绝家主的按排了?”白绯白无视众人的眼神。
“家主让我给你请了个礼仪师父,我遣芳菲过来叫你,你竟然说你没空。”苏蕊真是后悔自己生了这么个不识抬举的女儿。
白绯白惊讶地叫了一声:“呀,原来是给我请了礼仪师父,芳菲过来只是说夫人叫我过去一趟。”我怎么会知道是为什么。
“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叫你过去,你一个小辈都不应该拒绝。”苏蕊一脸的愠怒。
“夫人和家主劳师动众的过来,就是为了教训我吗?”白绯白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弦度,“以后我都不再需要你们的教训。”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苏蕊心说我还没说不要你,你就反了天。
一直没说话的白穆被她的话刺激的,伸手就想甩给白绯白一个耳光,他要给这个目中无人的丫头长点记性。
“是地地道道的光米大陆话,从今以后,我白绯白和你们白家再无任何瓜葛。”她轻巧地躲开白穆挥过来的巴掌。
又接着说:“家主的身手果然了得。”白绯白乖巧地笑起来,像是一朵迎风傲立的水仙。
白穆没想到白绯白轻而易举就躲过他的一耳光,诧异地收回自己的手。
“你怎么躲开的?”
“跳着躲开的。”白绯白叽笑地说,不想再和他们纠缠,回头对着银斩喊了一句,“银斩,我们走。”
银斩早就想离开了,再呆下去,他恐怕就要出手教训这些人。白绯白也是他们能教训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当下两手抓住白绯白和刘言,踏入了空间隧道,消失在小院中。
“他们怎么会消失不见?”苏蕊已经想到了那种可能,还是不相信地问。
白穆望着白绯白消失的地方,许久才收回目光,“那个男人是个空间灵术士。”
空间灵术士……苏蕊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如果当初她对这个女儿好点,那他们会不会招揽来一个稀缺的空间灵术士?
“别胡思乱想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样和王家取消婚约吧!”白穆的话让苏蕊马上清醒过来。
还有十三天就是成婚的大日子,他们白家的废才新娘却不见了,她的头好疼,看来要亲自跑一趟王家才行。
白绯白和刘言被银斩带进了空间隧道,一时有点适应不了,眩晕、黑暗、腐朽在脑中不停地闪现。
刘言因为眩晕得特别厉害,已经晕了过去。
过了好久,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白绯白才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
此时他们正处在一座高档的庭院中,院中遍植高大的绿树,绿树旁边是碧绿的草砰,后面是二层的小楼,小楼前面是密密的葡萄架。
架子上的葡萄就快要成熟了,看得白绯白一阵口喝。
银斩见白绯白只是脸色比较苍白,并没有其他不适,便很不自然地把刘言抱到小楼里。
“以后你们住在二楼。”他推开一扇白玉门,把刘言放到床上。
“那你呢?”白绯白见这幢小楼一层最少有七八个房间。
因为长时间的施展空间灵力术,银斩的脸色有些绯白。“为了能够及时的吃到自己挣来的路费,我当然是住在你们楼下。”
白绯白在心里鄙视他,真是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