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二合一
京城南街集市,祁才商照例去朱老板那买了几两肉顺便顺了些猪杂。p> 但这次朱老板却是一脸笑意，没有丝毫不耐烦，对祁才商的态度恭敬得很,一口一个“祁老爷”叫着，连肉钱都想免了。p> 祁才商却将碎银子塞到朱老板怀里：“老朱，就算我给你家老闺女找了个好郞婿,你也不能不收我钱呀！这传出去还以为我欺压百姓呢！”p> 他边说，边多挑了些猪杂,猥琐姿态与他那副文人君子的长相严重不符。p> 朱老板笑呵呵地,“这猪血嫩，您多装点！”边大声吆喝,“都是些没人要的,也不值钱，送您打打牙祭！”p> 他家老闺女二十二了也没嫁出去，一家子愁得不行,结果祁才商听说了表示这事包在他身上。p> 朱老板一开始都不信。p> 祁才商这人他还不知道，都笑称他一声“先生”，但周围街坊邻居的住久了就知道这人就是个混不吝,也就是有一副好皮囊。有那胆子大些的私下里还嚼舌根呢,说当官的只要皮囊好就行，皇上就是看重祁才商的好样貌才给他官做的。p> 当然了,这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对官场上的事一点儿也不了解，其实祁才商至今还没见过皇帝呢──他当初考取了贡士,自觉才学不够没有继续参加殿试,等候吏部分配,运气算好的,很快分到了国子监做监丞。p> 总之,朱老板是不信祁才商能给他找个好女婿。p> 哪知就隔了几天，祁才商将一小哥儿领到了朱老板跟前。p> 二十四的年纪，未娶妻，家有一进小宅，家中有一个妹妹，妹妹已经定了亲事。这人是工部营缮所一个工匠的徒弟，跟着学手艺，等学成了就能入营缮所做活。小哥儿模样长得也周俊，没有什么隐疾。p> 之所以到这个年纪还没成亲，自然是有缘故的。这小哥儿原来是定了一门亲事的，哪知道他爹突然暴病身亡，紧接着他娘也病重，需得用药吊着不能停。男方家在孝期，那边姑娘家就得候着，可要是万一好不容易三年过去男方的母亲也没了，那又得等三年，人姑娘家不想自家女儿成老姑娘，又看男方家里为了买药积蓄亏空，就退了婚事。p> 这小哥儿便拖到了这个年纪。p> 祁才商就道：“实际上他父亲走了一年母亲就跟着去了。如今孝期也过了，给自己妹妹也定了一门亲事，年后便出嫁。情况就是这么情况，你们家要是觉得不错，我觉得可以试试。”p> 朱老板一了解，恨不得当场就给女儿定下这门亲事。p>
上没有长辈需要孝敬，下没有弟妹需要照顾，唯一一个妹妹年后就能嫁出去，这嫁进去就能当家做主啊！而且人家还是个手艺人，说起来可比自己一个小摊贩好。朱老板都不自信对方能看上自家闺女。p> 但祁才商一拍胸脯，“我能带他来，自然是说好的，只要你家同意。”p> 于是这一桩婚事便成了。p> 朱老板得了个好郞婿，是打心底感谢祁才商。p> 拎着朱老板多给的猪杂，祁才商乐滋滋往家走。他近来日子风光得很，给大龄未婚手下寻了门好亲事，那手下不在乎女方模样家世，只因自家人丁单薄想找个好生养的，给家中添丁。朱老板的娘子生了六个孩子，那老闺女也养得壮实，非常符合手下的需求。p> 也是因着这个，祁才商作为一个走后门进来的上司，很快收拢了下属的心，紧接着祁才商又接了自家闺女的单子，所在的营缮所有了活，属下能挣到银子，自然更佩服祁才商。p> 回到家，将手里的肉递给万氏，见万氏今日居然没骂他奢侈，稀奇道：“有什么高兴事儿？”p> 万氏招呼仆妇去厨房做饭，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褚儿寄回来的信！”p> 祁才商接过信，边拆边问：“老太太看过没？”p> 万氏：“我自然让老太太先看，还是珑儿给老太太读的，可把老太太美得，这会儿去隔壁家说闲话了。”p> 祁青珑，祁家小女儿，祁黛遇的妹妹，如今九岁，识了些字，万氏喜欢让小女儿来读信，觉得这也是一种练习。纸笔墨那些多贵多花银子呀！p> “那青珑呢，怎么没见人？”p> 万氏；“也去隔壁找她的小姐妹玩翻花绳了吧。”p> 祁才商哼哼：“也不小了，该拘着些，隔壁还有个半大小子呢。”p> 万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闺女是郡主娘娘呢，须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这么大点屋子，不去外面走走，得把人憋坏了。”p> 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哪来那么多规矩。p> “我小闺女虽然不是郡主娘娘，但她有个p> 当皇妃的姐姐呀！我可告诉你，珑儿的亲事我是要用心挑的，只是女儿的教养是你该管的事，到时候别我看好的女婿瞧不上咱家闺女，你可别和我闹！”p> 祁才商心里有着数呢，隔壁想和他家攀亲事，他却瞧不上隔壁那家的小子，笨！还愣！哪配做他祁才商的女婿？p> 祁才商看着儿子寄来的信。p> 祁褚褚过完年就和
妻子郎天玉往云南卫去了，路上走了两个月才到那边，在那边安顿下来后立刻写了信回来，却在今日才送到。p> 信里主要是说了那边的风土地貌，然后说亲家公把他安排到兵营里去了，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士兵，但他当得挺开心的。再就是问家里人好等话。p> 祁才商频频点头，他并不没有因为亲家只安排了一个小兵职位给儿子就不满，祁才商反倒觉得就该这么做！自己儿子自己了解，除了随了他娘的一身力气，那是什么也没有的，脑子也不咋好使，对练兵打仗更是一窍不通，就该丢到兵营里去操练。p> 反正亲家也不可能真让祁褚褚当一辈子小兵，肯定还有其他安排的。p> 祁才商看信的时候，边上万氏在想他刚才说的话，她看似粗犷，却向来粗中有细，琢磨了会祁才商的语气，便试探道：“可是宫里遇儿有喜事？”p> 要不然祁才商说不出这么张狂的话。p> 万氏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想着大女儿是升位分了还是有孕了，有孕好啊，这进宫也有几年了，有个孩子傍身下半生也无忧了。哎哟哎哟她都是要当祖母的年纪了！
祁才商将信折好：“没有！”p> 没有？万氏大怒，“那你说什么！”p> 祁才商挑眉：“我说什么了？我也没说起遇儿啊，都是你自己多想。”他才不会承认，凭他的聪明，在得知大闺女要做东西，还一点不含糊掏出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就猜到祁黛遇在宫里的日子应该不错。p> 这事不好和万氏说，妇道人家的管不住嘴，别坏了遇儿的事。p> 万氏不信，几十年的夫妻谁不了解谁。p> “到底说了什么？遇儿是不是送信了，你给我我自己看！”万氏说着就要去翻祁才商衣裳。p> 被他拦住：“没有信！就是递了个口信。”p> “说是宫里要送一个宫女出来，让我盯着些。”这是他p> 今儿个才收到的消息，就这么一句话，糊里糊涂的。p> “盯着一个宫女？”万氏想得多，“这宫里出来的宫女要么是年纪到了放出来的，要么是犯了错被赶出来的。”她一急，去拉祁才商，“是不是，遇儿在宫里遇到了什么麻烦？”p> 当娘的最怕的就是女儿遭罪，寻常人家的还能想办法去探望，她却是想去看看都不成，传个消息都难。女儿是好是不好，只能自己猜。p> “应该不是。传消息给我的那太监脸上并无焦急之色，若遇儿有事，断不会那般平静。我估计着，应该是那宫女身
上有什么秘密，遇儿想知道。”p> 祁才商说的话，万氏还是信的。孩子爹小事上不靠谱，大事上却一向有主意。p> 万氏定了定心神，“既然遇儿让人传消息，那宫女肯定重要，咱们家给遇儿提供不了什么助力，盯个人还不简单？”p> 说着就催祁才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去宫门口蹲着啊，万一就是今天放出来呢？敢坏我闺女的事，你以后就睡地板上！”p> 祁才商：“……哪那么快！”却还是被推出门去。p> 祁家人在宫人出入的宫门口附近蹲了三天，白天祁才商去营缮所了，万氏和老太太就轮流蹲守，她们手里拎着一个竹筐，里面放些自家做的绢花，假装卖给行人。等晚上就换祁才商，和路边路人、商贩唠嗑，直到要宵禁。p> 第三天晚上，马上要到宵禁了，祁才商正要往家走，却远远看见紧闭的宫门开了个小缝，走出来一个背着包袱，一瘸一拐的宫女。p> 这三天就放出了这么一个宫女，应该就是闺女说的那个，祁才商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等宫女走远了，绝不会发现后面有人的时候，才往那个方向走。p> 经过一个卖梅子酒的扁担摊贩时，买了壶梅子酒，往自己身上一倒。卖酒的老爷子还笑：“相公是归家晚了，家有悍妇啊？”p> 祁才商嘿嘿两声没说话。就这么一小会耽误，那宫女走得更远了。就在这时，祁才商又看见突然一个巷子里冒出了几个人，也是往那宫女走的方向去的。p> 他一愣，将铜板丢给老爷子，装作喝醉酒的模样，颠三倒四地往那边走。p> 街上这会儿的都是赶着宵禁前回家的，也没人注意他一个“醉酒”之人。p> 直到第p> 二天早上，祁才商才回到家里，浑身臭气熏天，差点没把听到动静迎出来的万氏熏死。p> “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万氏一夜没没敢睡，就怕出事。p> 祁才商只道：“你别管我，我自去洗澡，你且收拾东西，带着老太太和珑儿回趟老家，就说老太太梦见爹了，想回村里住几日。”他低下声音，“将家里的银钱都带上，遇到事别声张。”p> 他难得严肃，万氏知晓里面肯定有事。所谓的老家就在京城外一村里，来回也就半日功夫，万氏心想，祁才商莫非昨晚上去城外了？那……p> 她心中一抖，也不敢多话，立刻去老太太房里。p> 而祁才商，也是立刻让家中仆妇烧水洗澡换衣，他还要去营缮所点卯。p>
宫内。p> 这几日因玫婕妤小产之事，宫内不见丝竹之声。听说那日殿试后皇上得知此事发了脾气，养心殿人人惶恐，最后还是皇后娘娘亲自前去，才平息了帝王怒火。p> 随机皇上下谕，待玫婕妤小月后，须去宝华殿诵经百日为皇嗣祈福，以治玫婕妤欺上瞒下之罪。对皇上而言，皇嗣自然比一个妃嫔重要，而此番玫婕妤小产与其自身粗心、不遵医嘱有莫大关系，皇上没有严加处罚，已经是格外开恩。p> 玫婕妤虽然痛苦不已，但能为自己拿可怜的孩子祈福，也是心甘情愿。p> 景仁宫内，玫婕妤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芦荟在一旁端着汤药，可怎么劝慰，玫婕妤也用不下半分，只是默默地流着泪。p> 得知小产的重要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玫婕妤后悔不已。p> “我还在家中做女儿家时，曾听婶母说过，孕期得吃好、吃补，孩子在肚子里才会康健，生下来才会健壮。我那幼弟，刚生下来时像小猫儿似的，才活了三个月……我不想我的孩子也那样病弱。”玫婕妤喃喃道。p> 她原想着，那些补物，都是皇上、皇后娘娘赏的，是天下最滋补之物，吃下去对腹中的孩子只有好处。p> “她们都说我见识浅薄，害了自己的孩子，她们说的对，都怪我，都怪我见识短……”玫婕妤并非大族出身，见识有限，有孕之后的诸多赏赐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繁华，她被那些繁华迷了眼，觉得自己母凭子贵，肚子里的孩子看做她日后荣华的保证。p> 她不能接受自己失了这个保证，所以在发现自己见红的那一刻，玫婕妤的第一想法就是瞒住此事。那时她宽慰自己，只是见了一点红，是她白日里动作大了些牵扯到了。但她既没有肚子痛又没有其他不适，只要歇息两天就会平安无事的。p> 可却没想到……p> 看到玫婕妤的模样，芦荟也红了眼眶，却不知该如何劝解。这件事，因为涉及皇嗣众人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不知怎么笑主子，实在让人无奈又憋屈。而最令芦荟惶恐的，是担心皇上也会因此厌弃玫婕妤。p> 身后传来动静，芦荟转过头。p> “曹美人，您来了。”p> 曹美人穿了一身浅色的衣裳，脸上没施脂粉，眼睛浮肿青黑，她接过芦荟手中的汤药，坐到床边。
“玫婕妤，事情已经发生，何必将自己也陷进去？”p> 玫婕妤没有动作，只继续流着泪，“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也瞧见我现在的模样了，只怕全后宫都在笑我吧？
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蠢得很。”p> 曹美人捏着勺子搅拌汤药，她垂着眸子。p> 她不是来看玫婕妤笑话的，她是为了自己。p> 外人不知道，但她曾经说过的一些话玫婕妤却是一清二楚。虽然以玫婕妤的智商很难察觉她话中的故意引导，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万一玫婕妤因为失去孩子突然清醒了，回忆起此前二人说过的话，比如玫婕妤掌掴朝蓉之前，她在一旁说了一句“魏才人这般轻狂，莫非是仰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如花似玉？”p> 又比如那日请安回来后两人单独聊天时，她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到底是为姐姐好，姐姐如今身材是圆润了些，日后想瘦却是艰难，姐姐听妹妹一言，今日喝上最后一次，以后没有太医嘱咐，姐姐就别喝那阿胶当归汤了。”p> 如果玫婕妤怀疑起来，难免疑心到她身上。p> 她今日来，就是要降低这种可能。p> 曹美人慢慢道：“姐姐，你只想到自己有错，难道旁人就没有错吗？你瞒着太医，无非是害怕陛下生气失了圣宠，可有芦荟、栀子日日伺候着，一两日她们不会发现，三五日还发现不了吗？一旦她们知道了，必定会劝你告诉皇后娘娘，也许那孩子就保住了。”p> “而且，太医虽说你气血旺盛易怒，可宫中姐妹知道你有身孕都不曾与你相争，如果你没有机会动怒，又怎会见红？要妹妹说，这一切的源头，都怪那个张狂的魏才人！若非她那日惹得姐姐你生气，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p> 人总是习惯性逃避自己的错误，对玫婕妤这样自负的人来说更难接受坏的后果是自己一手导致，玫婕妤的痛苦后悔，更多的不是遗憾，而是不甘。而这时，曹美人却说，她自己有责任没错，但魏才人，也是害死她腹中孩子的罪魁祸首！p> 玫婕妤的眼睛渐渐恢复神采，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绳子般抓住曹美人的手，“你说得对，魏才人！要不是她顶撞我，我怎会动气见红！魏才人，都是魏才人的错……”p> 曹美人手上吃痛，却生生忍住。面对面前疯癫一般把所有过错怪在魏才人身上的玫婕妤，她心中自己才是那个凶手的愧疚。p> 她无宠，又没有得力的家世，她不想落得马才人那个下场，更不想像那日在西苑，明明自己滑冰更厉害，皇上却看也不看一眼，而是耐心地教授惠昭仪。p> 她在这宫里，没有庇护，只能自己寻求庇护。p> 淑妃，就是她为自己找的庇护。p>
只是她表明自己的想法后，淑妃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她除掉玫婕妤肚子里的孩子。p> 想都没想，曹美人就答应了。p> 事实上，她讨厌玫婕妤很久了，同住景仁宫，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玫婕妤的可恨，偏偏她只能忍耐，还得笑脸相迎。不是没有心软过，只是那些心软，都在意外听到玫婕妤暗地里当着芦荟说她“是个闷葫芦，颜色又差，难怪皇上不喜欢”的话后，都消散了。p> 玫婕妤能有今日，也是她应得的，曹美人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p> 衍庆居里，经过石榴葡萄暗中搜查，发现一切正常，不过也揪出了秦璱珠说的那个小太监，是长春宫西偏殿的一个洒扫太监。祁黛遇让小李子将那太监调虎离山，小橙子去那太监屋子里一番搜索，竟搜出了一包夹竹桃粉。p> 虽然不清楚那小太监要如何利用，但有人有嫁祸祁黛遇这件事却是可以确定了。p> 祁黛遇没有声张此事，让小橙子原封不动放了回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p> 一个小太监而已，之后找个理由禀明皇后换出p> 去就是。p> 正好升惠昭仪后衍庆居里本来该进人的当时祁黛遇没要可以借这个理由挑几个人换掉长春宫其他空殿的人。p> 这件事有心理准备祁黛遇倒是不吃惊令她吃惊的是祁才商今早送进来的消息。也是一句口信只短短四个字。p> “有气杏林。”p> 小橙子说完后祁黛遇大眼对空气半天没明白这四个字什么意思。p> 便宜爹是不是太信任她们这对便宜父女之间的默契了？p> 祁黛遇冥思苦想许久终于琢磨出了祁才商的意思。p> 她让祁才商帮忙注意锁儿的消息看看锁儿出宫后有没有和人尤其是和安嫔娘家或袁家接触那祁才商的回复应该也是围绕着锁儿的现状来着。p> 有气是指有气息的意思有气息就是人活着可要是人健健康康的直接说健康就行。也就是说那锁儿多半是凶多吉少就留着一口气。p> 而杏林也指大夫应该是说祁才商给锁儿找了大夫救治。p> 按照祁才商一贯的言语风格祁黛遇翻译了一下这四个字：人就剩一口气了我给找了大夫救打钱！p> 祁黛遇：“……”p> 她被自己这翻译逗笑了。p> 但心情很快沉重下来。p> 那天发现录像中的蛛丝马迹后她就让葡萄关注锁儿的消息。p> 那锁儿虽然被仗责但她毕竟是不敢违抗玫婕妤命
令才隐瞒消息情有可原所以锁儿得以宫里养了几天才被逐出宫出宫的时候是自己走出去的断然不至于只剩一口气。p> 也就是说锁儿在出宫后定是遭遇了什么。p> 宫斗剧不是白看的祁黛遇瞬间想到了一个词：灭口。p> 祁黛遇忽然握紧了拳头让祁家人盯着锁儿这件事是她莽撞了。祁家就那么几口人盯锁儿这件事必定是原身父母亲为有人要灭口派出的人定然不好惹要是原身父母被波及那她的罪过就大了。p> 她想事情还是不够周到祁黛遇有些懊悔。p> 想了想祁黛遇决定包五十两银子。部分是锁儿救治的费用剩下的就当是她的补偿好了p> 否则她心不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