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高老师摘眼镜
冷雨把鸡腿放到丫丫面前,“打开看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丫丫脸色一红,随即高兴地打开餐盒,“哇,鸡腿!”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想去拿,又看向冷雨,把手收了回来。
“哥带给你吃的,怎么不好意思?” 冷雨满脸笑意。
丫丫憨憨一笑,“我,我得去洗洗手。”
“快去。”说着,坐到丫丫课桌前面的一张凳子上,拿起丫丫的作业。
丫丫的字迹清秀而有力,看上去非常漂亮,两分钟后,她洗完手回来,“哥,我可以吃了吧?”
“嗯,让我检查你的手,干净没?”
丫丫把两只小手伸到冷雨面前,冷雨假装很认真地看了看,“嗯,干净了,可以吃。”
“嘿嘿!”丫丫憨厚地笑了笑,拿起一个鸡腿,一口咬下去。
“好吃!好吃!” 丫丫边吃,边满意地点头。
鸡腿并不大,丫丫几口就吃完一个,冷雨看向他的作业,一下就看出两个错误的地方,从这两个错误,可以看出,丫丫的基础知识有所欠缺。
“哥哥,这都是给我的吗?”
冷雨放下作业,笑道:“对,都是给你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请老师和同学们尝尝?”
“给你的,就由你自己决定。”冷雨朝教室里看看,只剩下高老师和两个同学。
丫丫拿起餐盒,走向还在讲台上的高老师,“高老师,我哥哥送来的,你尝尝。”
高老师看了一眼冷雨,笑了笑,“拿了一个鸡腿。”
接着,丫丫又给两个同学,每人一个鸡腿,回到座位上,又拿起一个鸡腿,津津有味地啃着。
“丫丫,你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错了。”冷雨把两个错误点大概讲了一遍,丫丫不停地点头,两人又讨论了五六分钟,冷雨觉得,她应该是明白了。
高老师走过来,看着冷雨讲得很不错,笑道:“丫丫的哥哥,我看你来当老师不错。”
“呵呵,高老师过奖了,只有你们这种文静,有耐心、有爱心的人才当得好老师。我要当老师,准会误人子弟。”
“看你讲题就能看出,你读书挺厉害的,哪所大学毕业的?”
“读书一般,太好玩了,在你们老师眼里,绝对是不听话的坏学生。”冷雨并不想在老师面前说出自己的学历,万一比老师学历高,以后老师就不愿意跟你交流了。
高老师摘下眼镜,“看来你是真人不露相,我得摘下眼镜看看你。”
冷雨这才发现,摘掉眼镜的高老师,竟然如此好看,不由得多看几眼。
高老师迎着冷雨的目光,脸一红,随即又把眼镜戴上。
冷雨搞不明白,这位高老师刚才为什么要把眼镜摘下,难道为了让自己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吗,无论怎么样,看了美女,得表扬几句。
“高老师倒是真人不露相,这一露相就成了仙女。”
“我看啦,你们两人都是真人不露相!” 丫丫边啃着鸡腿,边笑道。
两人不再说话,都看向丫丫,弄得丫丫都不好意思啃鸡腿了。
冷雨掏出准备好的老人机,在丫丫眼前晃了晃,“丫丫,这个送给你,但使用权归你,管理权归高老师。”
丫丫瞪大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丫丫,以后每天晚上,你可以用这个手机给你爷爷打十分钟电话,但手机得交由我保管。”高老师在一旁解释。
“好,好,太好啦!” 丫丫笑着点头,鸡腿也不吃了,一把抢过老人机,马上拨打爷爷的电话。
早上,冷雨提前二十分钟到党政办公室,开始打扫办公室的卫生,当丽莉习惯性迟到十几分钟到达办公室时,发现办公室的卫生已打扫干净,自己杯子里水的温度,喝着刚好舒服。
丽莉把水杯冲着冷雨晃了晃,冷雨点点头,“丽莉姐,上午我把三位低保户的钱送过去,明天民政局要来检查。”
“路不好,你骑摩托车慢点!”
“谢谢丽莉姐关心。”冷雨冲着丽莉抛了个媚眼。
“滚,你这小子,给脸就开始长脸了是吧。”丽莉跳起来,指着冷雨。
冷雨嬉笑着,一瘸一拐地跑出办公室。
冷雨在手机上定位三个低保户所在的村子,最远的大水村刘家坪,导航上距离24公里,最近的老树村七里河,导航上距离11公里。还有一个是沙河村的枫树沟,导航上距离15公里,三个地方还不顺路,冷雨觉得,把这三个地方搞完,得一天时间,所以,他决定,先到老树村七里河。
这是他自己一个人下乡,也想着趁这个机会,对大坪乡的贫困情况,进行实地走访,也没跟村委打招呼,一个人根据导航直奔七里河。
从大坪乡到老树村的路,比到落山村的稍好,沿途除了偶尔能看到一辆摩托车外,基本看不到行人,机车在山路上颠簸了五十多分钟,才到七里河。
这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自然村,村里清一色的土砖瓦房,冷雨把机车停在村口的路边,两条土狗从一间房子后冲出,冲着冷雨汪汪地叫着,冷雨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冲着土狗的方向挥了挥,土狗吓得转身就跑。
前面两栋房子,铁将军把门,门口长了不少杂草,看样子,应该是很长时间没人居住,第三栋房子门是虚掩着,冷雨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回应,就推门进去,看到一个满脸皱纹,驼背老奶奶正看着自己。
“老奶奶,你好!我是乡民政办的。”冷雨说到这里,就看见老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大声点,我耳朵背。”老奶奶的声音特别大,把冷雨吓了一跳。
冷雨走近老奶奶,贴近她的耳朵,扯起嗓子喊道:“我是乡民政办的,请问谭友福家住哪里?”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一会冷雨,“哦,你找友福呀,我带你去。”
老奶奶走得挺快,冷雨跟着他来到一间破旧的瓦房前,推门进去,“友福,友福,有人找你。”
瓦房的光线比较阴暗,地上很潮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堂屋里的木板床上,艰难地坐起来,大声道:“李婶,这后生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