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进派出所
吹了一会，房间里的味道好多了，冷雨再次走进房间，认真审视一遍，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五十平方米左右，装修简单，家具破旧，厨房、客厅、房间、卫生间，到处甩着吃过的方便面盒子、酒瓶子及各种包装袋，在房间的地板上还有几个用过的避孕套和卫生巾。
冷雨叹了口气，他妈的，这辈子就没收拾过这样的房子，咬咬牙，管他娘的，干！
到大坪街的超市，想着差什么买什么，搞了两大包过来，戴着口罩开始打扫卫生。
下午两点，刘靖头包得像个木乃伊，右胳膊用绷带吊在脖子上，敲响了罗新民办公室的门。
在大坪镇，罗书记是他唯一怕的领导，怕的原因不是他威信高，主要是罗新民真的敢打人，还想着办法折磨人。
“进来！”罗新民躺在老板椅上，还没睡醒，被人打扰，心里很不痛快。
“罗书记，我被今天新来的冷雨打了，你要不批准我辞职，我就报警？”
“你他……”罗新民骂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猛地抬头看向刘靖，看样子，这小子伤得不轻，真是个好机会？
三年前，刘靖作为优秀大学生干部来到大坪乡，干了不到两年，就吵着要辞职，尤其是最近，要辞职的手段层出不穷，要不是手下缺人干活，早就给他批了。
罗新民把桌子一拍，指着刘靖道：“滚，只要你他妈的敢报警，老子就给你批了！”
刘靖吓得一哆嗦，赶紧退了出去，没想到罗新民回答得这么利索，出了门口，刘靖又回过头，“罗、罗书记，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报警，你就给我批。”
“是的，是老子说的。”罗新民的声音，让门外的刘靖听得清清楚楚。
刘靖想着很快就可以离职，也不考虑那么多，当即就拨通了110。
搞了两个多小时，冷雨脱掉口罩，总算搞得有点人住的样子。看向窗外，点上一支烟，轻松地抽了两口。
“你是冷雨吧？”
冷雨转身，没关的门口，站着两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正是三哈子。
“哟，欢迎两位警官。”冷雨满脸堆笑，掏出两支烟递了过去。
两人进了房间，接过烟，很自然地放进嘴里，冷雨笑着给两人点上，“两位警官，欢迎指导！不好意思，没法给两位泡茶！”
三哈子向房间四处看了看，“刚打扫的吗？”
“刚打扫的。”冷雨笑着回答。
“这里以前是方志勇那个鸟人住的，被你这么一收拾，倒像个人住的地方。”
“哈哈，警官说得好，你给指点一下，哪里不完美，我再弄弄。”冷雨赔着笑脸，心里很不痛快，这个警察，看起来有点二。
三哈子脸一沉，眼睛一瞪，“指点个屁，我们接到报警，说你故意伤人，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接受调查，大牛，把他铐上。”
冷雨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了，“警官，是不是刘靖报的警？”
三哈子点点头，“对，刘靖报警，在派出所，你过去配合调查。”
冷雨笑了笑，把手里的烟头丢进烟灰缸，“警官，我跟你去可以，手铐就免了吧？”
大牛也提醒道：“哈子哥，手铐就不用了吧？”
三哈子眼睛一瞪，“什么叫不用了，要是犯人跑了呢？怎么办，铐上。”
这要是铐上了，在大坪乡走一圈，以后哪有脸在大坪乡混！
冷雨一声冷笑，“三哈子，你这可是知法犯法呀！”
“怎么，你不服气？”三哈子有些不客气。
“你认为手铐是可以随便用的吗？我的行为够使用手铐吗？”
三哈子一愣，想想人家是北京一流大学的研究生，应该懂得手铐使用的法规，不能像对付农民那样咋咋呼呼。
“行了，那就不铐了，跟我走一趟。”三哈子说完，转身下楼。
刘靖坐在派出所一间讯问室里，正跟两个警察闲扯，看到冷雨跟着三哈子进来，马上不说话，装出很痛苦的样子。
冷雨跟着三哈子，进了另一间讯问室，三哈子装出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样子，冷雨不得不把详细情况讲一遍。
笔录做了一个多小时，三哈子又把两人带到一起，进行调解。
三哈子问道：“冷雨，是你先动的手吧？”
“不是，是他先打了我的手！”冷雨回答。
“刘靖，你为什么要打冷雨的手？”三哈子问。
“谁叫他用手指我，他的行为侵犯了我的尊严。”刘靖回答。
“侵犯尊严不成立，冷雨，你为什么要指刘靖？”三哈子问。
“他骂我傻逼，我指着叫他不要骂。”冷雨回答。
“刘靖，你为什么要骂冷雨？”三哈子问。
刘靖想了一会，确实找不到理由，“心情不好。”
“好，这件事事实清楚了，刘靖骂人错在先，又先动手打冷雨的手，最后导致打架，刘靖受伤很严重，你们两人愿不愿意接受调解。”三哈子很认真的调停。
冷雨看向三哈子，真她妈的会装，自己在现场看到的事，竟然搞了快两个小时，还不得不耐着性子陪他装。
“我同意调停！”冷雨很平静地回答。
刘靖看着三哈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就不痛快，他妈的，赢了老子一千多，也不帮帮老子，今天真是亏了钱还挨了打，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冷雨这小子了。
“我不同意，我要让冷雨坐牢。”刘靖激动地站起来。
“刘靖，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人家冷雨跟你有仇吗，你要人家坐牢，你想毁掉人家一辈子。”丽莉冲进讯问室，一掌推向刘靖那个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脑袋。
“大牛，把无关的人拉出去。”三哈子沉着脸，指了指墙上的监控。
大牛站在丽莉身后，面对凶悍的丽莉，不知从哪个位置下手，因为丽莉挨着刘靖太近，从哪个角度拉丽莉，都有揩油的嫌疑，只能是伸手去扯丽莉的上衣。
大牛用力往后拉，丽莉用力去推刘靖的头，“砰砰。”丽莉浅蓝色的衬衣扣子飞出老远，胸口那两碗绑得结实的扣肉，在四个男生眼前忽闪忽闪，要不是有两个碗扣着，两只大白兔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