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才子上门

    花灯正浓，秦珩换上华贵而低调的衣物，再次走进暖玉阁。

    门口小二主动迎上，看清来人本想直接轰走，免得出了岔子被掌柜的找麻烦，但此时换了一身衣服的秦珩，温文尔雅、富贵逼人，身上有种说不清的魅力。

    “公子里面请，有相熟的花娘吗？”小二也是经历过许多场面的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事不在话下，以为这是同秦珩长相相似的富家公子，见秦珩不搭理，也不能自讨没趣让秦珩误会。

    “公子，喜欢什么乐子？”小二领着秦珩落座后，便有花娘老妈子上前，挽住秦珩的胳膊，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什么爱好，用热情的服务套出更多的银钱。

    “这里的头牌空吗？”秦珩悄然抽出胳膊，用正常的嗓音问道。

    “公子，你可来对地方了，咱们暖玉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楼，咱头牌金玉姑娘才貌双绝，无数公子都想一亲芳泽，今天晚些刚好要出面邀请心仪的公子，参与费只要百两银子，看公子仪表堂堂定能如愿。”老妈子以为这又是哪家非富即贵的公子出门找乐子，想见金玉的多了，还得先验验有没有这个财力。

    秦珩也不废话，直接掏出大额银票看也没看，递给老妈子，“多出得配些酒菜吧。”

    “省得的。”老妈子接过银票一看，就知道今天来了个出手阔绰的客人。立马喜笑颜开转身安排，不久就有精致的酒菜送上桌，更有很多莺莺燕燕的女人围在秦珩身边，费尽心思讨好，不露声色诱惑，已经从老妈子那里知道这个公子身上还有不少银票，虽然是来找金玉的，但要是没能成功，让他变成自己的房客，以后也能傍个长期饭票，甚至能被赎身到富贵人家当个小妾。

    秦珩一开始有些紧张，以他屈指可数同异性交往的经历，虽然第一次跟丹尼尔见过世面，但在丹尼尔那里也没有如此放浪形骸。这么多女人放下姿态哄自己开心还是第一次，伸出手就有人夹出饭菜喂到嘴边，喝过酒就有人拿过手帕擦拭嘴角，还有不少女子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幸亏衣裳宽大遮住了生理反应，否则秦珩只能再次出糗。

    秦珩在一众美女环绕中，如坐针毡、动作机械，盯着二楼的建筑装饰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到别处，一旁女人见秦珩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一心看着楼上，以为秦珩是打定主意要等金玉，便也知趣收起了手段陪着秦珩，只希望事后能得点赏银。

    不知道被误会的秦珩，以为自己自控力还不错，能都挡得住诱惑，终于能够正常出气，听听门堂传来的音乐。

    久坐无聊，秦珩也是一个有交流欲的青年，转头问道身旁的女人们，开始查起了户口。女人们都是记混风月场所多年的老手，什么变态都见过，见秦珩也不动手动脚，像个涉世未深的雏儿，便也叽叽喳喳、顺带聊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回应着秦珩的问题，希望得到垂怜，没准能多赚些银钱。

    “小女子春玉是江南人士，奈何家道中落，流落风月之地，幼时便学了琴，公子如不嫌弃，可愿同春玉上楼为公子独奏。”

    “我爹原是蜀地富商，遭了病早早撒手人寰，我是被我族叔吃了绝户，为薄葬我娘走投无路的，否则怎会作践自己清白。”

    “我家就在本地，本已婚配邻镇屠夫，天杀的负心汉是个赌棍，居然把我卖了5两银子。我未遇良人，公子是我的良人吗？”

    ……

    听着在场女子的遭遇，虽说可能是编撰出来哄骗秦珩的，秦珩也有感而发咏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京城风月场所的女人们也是见过自诩为读书人的伪君子，以为这个公子也喜欢玩这套，便也变着法子夸奖请秦珩再念念诗词，甚至还将从别的客人处听到的诗词念出，请秦珩点评。

    有着9年义务教育背诵史的秦珩，专挑苏轼、王安石、李清照的念出来，却也惊艳才绝，抢了不少风头。

    “小姐，今天老妈子说今天收到两千两了，比春风楼的荷露高了不少。”楼上，金玉的丫鬟开心的跟其他头牌相比，自己小姐受欢迎也与有荣焉。

    “今天有哪些客人？”金玉心情不错，耐心的在镜前精心打扮。

    “王公子、赵公子、徐公子都来了，老妈子说还来了个陌生的雏儿点名相见小姐，现在还在楼下念诗呢。”金玉也见过不少想用诗词引得自己青睐的，随口问道，“念了什么诗？”

    好像是“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金玉听完赶紧让丫鬟联系老妈子赶紧开始，也想见见这个陌生公子，万一能得到几句称颂自己的名句传唱，自己的身价将冠绝京城。

    秦珩此时并不知道，心中想着进来前倪睿的交待，瞟见领着客人进来的小二，感觉时机成熟，又向围着自己的女人们发问：

    “他有欺负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