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08包厢
一路狂飙,到福仁路的时候才刚过十二点。
要知道这一路上红绿灯都有好几个,这足以看出司机确实是用心赶路了。
付完车费后,司机还不忘叮嘱陈朝阳:“小兄弟,随便打两下得了,千万别下死手,为了一个女人进去犯不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叹了一口气,油门踩到底,坦然离去。
此时的香香酒楼108包厢里,坐了十多个人,
桌子上摆着几瓶茅台,坐在上位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四十多岁,有点肥胖。
进门到现在他的眼神就没从杨文雪的身上挪开过。
他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
坐在旁边的徐明浩会心一笑:“文雪,你来敬吴总一杯。”
杨文雪看着微信,陈朝阳还没有回复,她有点心烦意乱:“徐明浩,你不是说今天是学生会聚餐吗?这位叔叔看上去怎么也得有50了吧,难道他也是学生会的吗?
“胡说,吴总今年才48,身强力壮的,离50还差得远呢。”
“叔叔原来才48啊,保养的真好,像50多了。”
吴总脸色有些难看,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往外扯了扯:“小徐啊,看来是我的公司太小了,容得下几百人,却容不下这尊大佛啊。”
徐明浩心里一惊,吴总这是生气了呀,那工作的事岂不是要泡汤了?
之前的努力不能白费!
他赶紧朝着桌上另外几人使了使眼色。
于是酒桌上的几人开始轮番上阵,都开始劝酒,却不料杨文雪根本不吃这一套。
“文雪,吴总已经答应我们大四实习直接进他公司了,转正后月薪过万,你还在装什么!”徐明浩终于有些动怒了,看向杨文雪的眼神也有点阴沉。
“你去你的,关我什么事?”
杨文雪站起身想离开,却被徐明浩挡住了去路。
“你今天不陪吴总喝完杯酒的话,怕是走不出这个包厢。”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难道无法无天了吗!”
“说得好!”吴总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头顶:“我确实是无法无天,你形容得很恰当。”
徐明浩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相信只要给的好处足够,杨文雪肯定会动摇。
只要杨文雪这一次屈服了,那自己的工作就是板上钉钉了。
“文雪,听我一句劝,女人何苦为难自己,也别为难我,就喝一杯,喝完了你就走,不然的话没门……”
砰!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倒了。
门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下是真的没门了……
杨文雪看见来人欣喜若狂:“朝阳!”
陈朝阳对着杨文雪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包厢里的其他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徐明浩的身上。
“你的要求还真是奇葩啊,不过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辛苦费我就不收了,门你直接赔偿给酒楼吧。”
他本来是打算正常推门进来的,但是又觉得场面不够震撼,唬不住人,
来了就要一次性把事情给解决,不能留下后患。
整个包厢里都静得出奇,吴总也是冷汗直流,
完了,起猛了,看见超人了。
十公分厚度的防盗门一脚就给干倒了?
“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不懂礼貌。”
“来,谁是幕后黑手,自己举手。”
“不说话?不配合?”
“那我只能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来接我一脚了。”
陈朝阳环顾了一下四周,居然又发现了一个熟人,柔道社副社长向友。
这家伙一直低着头,不注意看还真没发现。
随即用手指了指徐明浩和向友:“唉,近水楼台先得月,就从你们两人中选一个吧,谁叫我们熟呢。”
向友一阵惶恐:“是徐明浩,这是他组织的,我只是过来吃饭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行吧,徐明狗学长,委屈一下,痛苦马上就好。”
听见这话,向友暗自松了一口气,徐明浩却哭麻了,
这次他也不为自己的名字反驳了,只想着怎样才能安稳度过这一脚,
陈朝阳在体育馆一脚踢飞田野·赤使的名场面可是历历在目啊,田野·赤使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动弹不得。
他的余光瞟到了在酒桌上位正襟危坐的吴总身上,心一横,豁出去了,命都要没了,还要工作有个屁用。
于是指着吴总对着陈朝阳说:“是他,是这位叔叔出钱让我组织的酒局,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坏的很。”
“行吧,恭喜你,你暂时安全了。”陈朝阳点点头,
他就知道徐明浩一个人肯定是没这个胆量的,现在找出主要人物问题就好解决了。
“进来半天,才发现这里还坐着一头猪。”
“你踏马找死是吧。”吴总虽然有点害怕陈朝阳的身手,但是听到这句嘲讽,他也发火了,自己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能怕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
啪!
陈朝阳给了吴总一巴掌,吴总的半边脸立马就肿了起来。
“不行,不对称。”
说着又给了一巴掌,这半边脸更加肿了,
啪!
“哎呀,不好意思,打反了,怎么办,只能再来两巴掌了。”
啪啪!!
又是两下,只不过打得依然是打过的这半边脸。
“大,大哥,你是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吴总都要哭了,跪在地上求饶。
这哪是不对称啊,可着一边脸打能对称就怪了……
陈朝阳停了手,冷眼看着吴总。
“你心里现在是不是想着要报复?”
吴总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绝对不是。”
陈朝阳抬起腿就是一脚:“呸,真不是个男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心里现在是不是想着要报复?”
这次吴总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是,是!必须的。”
陈朝阳又是一脚踹在吴总的胸口上:“玛德,给你脸了,还想报复我,先让你躺个一年半载再说。”
吴总躺在地板上,感觉全身跟散架了一样,泪流满面,疼哭了,
他颤颤巍巍地问道:“那,那我,到底该不该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