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我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叮咚——支付宝到账二十万元。”
“谁给我转钱了,莫名其妙!这个号怎么有点眼熟啊,是在哪里见过呢?”江奕璇盯着手机,眯着眼睛看那串电话号码思索片刻后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九月草长莺飞,拂上学校的水堤上,杨柳叶絮飘飘洒洒,书声琅琅,早读课上大家整齐划一地背着书,艺术生因为学习文化的时间不长,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拾回来。
江奕璇是理科生,她的数理化非常厉害,天生脑子很聪明,之前是完全没有心情学习,即使这样她的分数也无法控制地一直保持着满分的记录。
不过最烦的就是背语文古诗文和文言文了,一大堆晦涩难懂的文字就像看树洞里的蚂蚁,密密麻麻地让人烦心,心悸。
她没管坐在旁边的祁璟勘,自己也无精打采地背着无聊的文言文,像个麻木的复读机一直念叨着一个又一个字,又懒又慢,像催眠曲一样哄着祁璟勘睡觉,他附和着读了一会书觉得好笑就一直趴在桌上睡觉,脸还是一样朝着她的方向。
在江奕璇的意识里总有一种祁璟勘一直盯着她看的错觉。
在她懒洋洋的背书声和整个教室的磅礴气势的声音下,他靠得最近也分辨的最清楚,她的声音很特别有一种御姐的烦闷感,是的,她在不耐烦背书。
“不想背就别背了!你这是在哄我睡觉呢,啊?江奕璇。”
声音响起实在好听,一种宠溺暧昧不清的感觉,似笑非笑。
他睁眼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为她镀的一层金,感受从窗户里刮来的微风轻轻捉弄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耳朵再蔓延到白皙柔软的脸上,一种酥酥麻麻的意味涌上心头。
“诶,你打耳洞了?”他突转话题眼睛一亮起身靠近她,盯着她的耳朵问。
江奕璇有些恍惚,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侵入鼻尖,在勾着她的思绪和对上他的眼的一瞬总有一种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暧昧,“奥,之前去给我妈买饰品了,服务的姐姐太热情了,顺便就打了,红了吗?”
他一副我看着你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也无所谓理所应当的样子,单手撑着桌子上抵着一边的脸,语气似有些认真,“有点,没事,正常,你记得经常擦擦酒精消毒,不然容易化脓发炎。”
“好!”
她轻轻碰了碰耳朵问他,“你有镜子吗?”
“没有。”他回的很决绝。
“我帮你。”还没等她回答,他就直接伸手去拿棉花棒。
“别动!”
他用棉花棒沾着酒精,一点一点,轻轻柔柔地去触碰那片红润,靠近她耳朵时虽然礼貌地问了一句,“可以吗?”
但是总给人一种箭到弦上,不得不发的势在必得和他一向对女孩子心思把控的游刃有余。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祁璟勘,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举动超越了男同学对女同学间正常的社交距离。”她任由他为自己擦酒精,全班同学都在聚精会神背书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两个人的举动,在他ok的话音落下,她才回了这么一句,冷漠而疏离。
“你都是这么敏感的吗?”他倒是没有意外,似笑非笑看着人收回了棉花棒,将酒精瓶盖盖好。
她也不示弱,“你都是这么没有分寸的吗?”
“可是你没有拒绝我?”他为她弄好右耳后顺其自然地坐在座位上。
“所以女人穿性感短裙勾引男人犯罪,这锅就得女人背?”她还是一脸不认输的较劲样,这次是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被她突如其来的认真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像是真有点生气才察觉自己刚刚有点冒犯,“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给我吧,我不需要,我和你这种公子哥不一样,我思想迂腐,封建,呆板无趣,不随便搞这种暧昧不清的对象,做这种暧昧动作,你刚刚对我太亲昵了。”她自然伸手拿回他手里的酒精瓶,嘴里一直念叨着,一种刻意和明确的分界线和隔阂的意味,直到最后几个字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倒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一开始怎么不拒绝?非等我上手?”
江奕璇重新拿起语文课本,用手指着语文书上的一句话,嘴角微微上扬,“听过一句话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不试试,我怎么知道我耳朵这么敏感啊?”说着眉眼带笑地点了点耳朵。
“呵,耳朵?原来你也不完全是守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啊?”他一下就听懂了,她这是在和他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呢。
“我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那我是不是还得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江奕璇?”话接的太快让她一时错愕顿然。
“我们做同桌几天了?”她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
“两天吧。”
她问:“才第二天,你对我开始不毕恭毕敬了?”
“才第二天,你的话比昨天多了。”他这话没毛病,昨天她除了讲题真的是只言片语。
“才第二天,你已经开始学会呛我了。”她再次无意间对上他的眼。
“压力催生动力,动力激发斗力。”
“哦,你想和我斗?”
她撑着下巴,懒洋洋得意姿态,“我在赌你的血压是不是和你的数学成绩一样低。”
“血压?”
江奕璇低沉舒缓的声音带着丝丝清冽,又撑着太阳穴哂笑,“低血压啊!脑供血不足,嗜睡症患者,弱不禁风。”